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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陈煜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脑袋:“啊,严队你们回来了。”严谡:“嗯。”“有没有新接到报案?”“没有……不过有个老先生找你。”严谡:“啊?”他这才想起来,“哎呀,对了,韩老师!”“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忙案子了,老师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韩冠霖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看他:“我说严小子,你怎么造成这个死样。”那个叫严谡的男人脸都皱成了一团,“你快别提了,我最近都忙飞了,咳咳……”他说着捂嘴咳嗽了两声,韩冠霖问他:“感冒了?”“嗯,没事。”他将他们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算大的小屋,摆了一墙的档案柜,桌子上也横七竖八地撇了一堆文件,严谡从中刨了半天,才刨出来一支笔,又刨了半天,才刨出来一个本子。“咳咳,那个啥,习惯就好。”他给韩冠霖和韩少阳一人搬进来一个凳子。“我说严小子,你这屋穷的,连个多余坐的地方都没有?”严谡挺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师你快别笑话我了,就这屋,我平常都不怎么用,你没瞧见那一墙的柜子吗,都快被这帮丫头搞成档案室了。”“哟,队里新进小丫头啦。”韩冠霖可记得他上次来时,队里面还是七个老光棍。“嗯,进是进了……”严谡沉吟了一阵,“算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说多了辛酸。”呵呵,看来是被欺负得挺惨呐。韩冠霖不再言语,示意韩少阳跟严谡描述具体情况。韩少阳将早上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细细致致地跟严谡讲了一遍,“然后我便回去了,这期间没发现任何异常。”严谡问他:“据你所知,失踪人最近在情绪上有没有什么大的波动。比如因为工作原因,或者生活上的问题?”韩少阳便将医院的情况和他下午给方明远打得那通电话全部交代了出来,韩冠霖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一步可错了。”韩少阳抱歉地点点头:“我也知道,我没忍住。”“所以,你认为,最大的嫌疑是方明远?”严谡在纸上梳理了半天,“他因为生景的拒绝,怀恨在心,将人藏了起来。支撑你的论据是他之前有过前科,可是你又提供不了前受害人的具体信息。”韩少阳说:“是。”严谡在纸上写写画画,在“医院”、“方明远”、“其他人际”上各画了一个圈。“首先还是得从医院着手,毕竟在表面上来看,人是在进了医院没的。”“现在太晚没法去实地考证,你说你之前去医院看了门口监控,监控说坏掉了?”韩少阳说不仅是门口,“前门后门,以及医院问诊楼及住院部一楼的监控全部都在那一时段同时坏了。”严谡写到这都笑了:“这么巧?”他将笔放下,裹紧了军大衣瞅了瞅韩少阳:“抛开我这个警察身份不谈,咱们就当闲聊天,韩哥,你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没找什么办法让总负责人吐口?一个医院同一时段的监控都坏了,这么大的漏洞不可能会放过吧。”韩少阳说当然找了,“那一时段电路检修,不仅是附属医院,连周围的住宅区与商品房的电闸都拉断了,不过只断了十分钟不到,医院因为换总电闸,耽搁的时间稍微多了一些。”“哟,这倒有点意思了。”严谡在本子上点了点:“韩哥你确定将人送进去了?”“当然。”严谡“嗯”了一声,“那就调当时路口的监控就好啦。”“小阮,小阮小阮!!”他伸头冲外面叫唤,那个刚才跟着他进来的俊秀小青年应了一声:“啊?严队你叫我?”“嘿嘿嘿嘿,小阮啊,来来来,帮哥个忙。”严谡嘿嘿一笑,将秦阮叫到办公室来。秦阮:“……”“我说严队,你每回一这样叫我,准定没好事。”他皱起一张脸,非常不情愿:“又让我犯什么错误?”“这怎么能是犯错呢?”严谡搓搓手,将人拉到跟前:“这可是提升你能力的机会,来来来,给我们显显身手。”秦阮将他挣开:“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现在没权限。”严谡非常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那怕啥,反正这事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干了。”“……”韩冠霖和韩少阳,彼此望天望地望空气,假装什么都没看到。陆昜蹲在凳子上,来了精神,“哟呵,这小子还是定位不到。”少年也学着他蹲在一旁:“定位不到是什么意思?”陆昜冲他眨眨眼间:“就是说,这个人现在找不到啦。”“那怎么办?”他看着他不停在键盘上打字,调出来一堆程序,似乎是入侵了什么数据库。陆昜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行了!”少年看不明白,伸着脑袋问他:“你这是在干嘛?”陆昜又冲他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找人呀。”我的小白鼠丢了,我当然得找出来呀。作者有话要说: 我亲爱的警长大人出现啦咳咳为什么跟我预想的画风不太一样【惊慌.jpg】☆、疯狂七十二小时(十一)郭秦大概五点的时候接到的方明远的电话,然后一刻都没敢耽误,赶紧联系人。一切布置好之后又急忙往楼玫红那边赶,约她的电话都是在车上打的。他急忙忙出门,临走时想起来跟不明就里的褚凉交代了一声,“我今晚可能会晚回,你也不用等我,自己先睡。”褚凉乖顺地送他到门口,一直站在那,等他上了车,仍没有回屋的意思。郭秦瞅了两眼,让司机开车。他趁着夜色,一路快速而行。借由后车镜,能清楚地看到,别墅门口,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直靠在那,郭秦一直望着他,直到司机开远了,才慢慢收回了目光,嘴角漾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养熟了,才放心。褚凉一直等到车没了踪迹,才轻轻吐了一口气,悄声上楼。他一整个下午心都吊在嗓子眼,不敢表现得太关注,又实在在意得很。他不知道郭秦有没有发现,那个男人太阴沉,喜怒不形于色,根本猜不出他的想法。褚凉当着他的面,将快递大方地扔到沙发上,也不急着拆,又转身去厨房翻东西吃。他端着果汁回来时刻意瞧了一眼,郭秦正坐在沙发里侧看着报纸,他刚才撇过去的盒子,当时是什么样,现在仍是什么样。还好,他似乎并没对此关心。褚凉靠过去,仰躺到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腿。果汁因为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