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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框张望着,韩少阳瞧着好玩,问他:“怎么,想吃?”生景说不,拉肚。他这个人只要稍微贪吃点辣的就要来回跑厕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自从跟了方明远之后,这一口基本上就算断了。算了,黑历史,不说。他转过身坐好,问韩少阳:“你今天不赶时间吗?”韩少阳说赶啊,但不想早去。“咦?当老板的也可以这么任性?”“是啊,还可以随时放飞自我。”……生景再次奇怪地瞄了他一眼:“我说韩老板,你今天有些格外雀跃。”“叫韩哥,总老板什么老板。”韩少阳不耐烦地瞪他,生景拄着下巴打量他一阵,“你多大了?”“三十四。”“啧啧啧,黄金时段啊。身边的追求者多吧?”韩少阳好笑:“怎么,你要给我介绍?”“NONONO,完全没有。”生景摇着指头微微笑:“私以为,这只是一句口头恭维的话。”他们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韩少阳将车子停下来,他转过身子也打量起生景:“我觉得,你这个孩子还真是挺不可爱的。”“那最好。”生景下了车,他手拄着窗框,俯下身与韩少阳面对面:“韩哥你有空还是多去放飞放飞自我去吧,时光美好,浪费在我身上完全没有意义啊。”韩少阳:“嗯?怎么说?拒绝我?”生景依旧摇头:“怎么会呢,我们主任说了,在单子没签下来之前让我务必与你保持亲近。”“只是这样?”“不然呢?”青年的一双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因为本身颜色浅,在阳光下一照,更显出了浅浅的琥珀色。他始终笑得很自在,脸上的表情都是恬淡的,仿佛说的,就只是朋友间的玩笑。但韩少阳却知道,青年这是在明明确确地拒绝他,字正腔圆每句话都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触到了他的逆鳞,但是,这小孩儿确是实实在在地不耐烦了。怎么,终于伸出爪子了吗?韩少阳莫名有些兴奋,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的这一场追逐会多有趣,甚至隐隐地期待了。期待着青年会给他带来什么不一般的惊喜。拭目以待。“上你的班去吧,爷的事还轮不着你cao心。”生景又撇了撇嘴,瞬间换上了诚挚的笑容:“那爷一路走好,路上小心。”韩少阳冷着脸色哼了哼,脚踩了油门将车开走了。嘛,真是个难伺候的人呐。进大门时他还刻意瞄了瞄陈茂在不在,在确认确实没有人后,这才快步走进了办公楼。简直SJB啊。他去自己的工具柜前换衣服,例行去开早会,查房,回来写病历,问诊。他们神经内科每天都在生命线上与死神抢人,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医疗事故。他刚来时便碰上过一起,不过是隔壁楼产室住院部的,产妇已经三十二岁接近高龄,又是头胎,孩子没控制好体重上了八斤,只能剖。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术后六小时内禁食禁水,一定要等排气后再吃,可产妇妈觉得吃一点也没关系,硬是喂了小米粥,最后引起了肠梗阻,后续生景就没怎么关注了,听说家属在隔壁楼闹了挺久,生景知道后也只是觉得好笑,你说你自己都不对生命负责,凭什么要让别人为了你的愚蠢买单?弱,从来不是可以卖蠢的理由。他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方明远后来再没给他打过电话。本来他们就不常联系,基本上都是他打过来,约定在哪见面,然后生景过去。年初的时候生景给了他配了把他们家的大门钥匙,方明远接过时眼神还挺闪烁的,让生景一度以为他不喜欢,是自己太鲁莽了。可谁知道那天方明远做的时候特别兴奋,按着他在床上折腾了好久,花样都变了好几个,让他第二天上班愣是一整天屁\股没敢沾凳子。哎,那个闷sao的老男人。生景想:其实重生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还能再见到方明远,死之前有太多事没弄明白,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就一一解开吧。至少他喜不喜欢自己这点,是一定要弄清楚的。他从正门出来,远远看见韩少阳的车停在马路边上。虽然这样说确实很不礼貌,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但生景还是礼貌地敲了敲他的车窗:“韩先生,你很闲吗?”我早上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不是让你别来烦我吗?韩少阳将车窗放下来,按下了车锁:“走,带你去吃东西。”☆、第三天“对不起韩先生,我约了人。”生景并没上车,他只是微笑着同韩少阳挥了挥手,去路边拦下了另一辆出租车。虽然这么想确实挺自恋的,但他的确不想接受任何人的示好。毕竟三十一天后老子就要跪了,剩他老哥儿一个,这不是欺骗人家感情吗?骗炮是可耻的!大写加粗!哦,不对,没有三十一天了呢,已经又过去了两天!这还真是个不错的设定呢!!!车子在一家私人搏击馆面前停了下来,生景推开门,由专人领着去到方明远的房间。这家私教馆他之前只来过一次,也是由专人领着,沿路没见着任何人。方明远说,这家店会员至少涵盖了C城百分之八十权贵家的公子,生景也不知道真假,不过看前面带路那人的块头,应该是假不了的。就是那种浑身都是肌rou,一使劲儿胸肌还来回颤的那种。他想象着如果方明远也练成这样,哎哟喂,那他们就甭做了,每天让他在他面前甩奶玩就够了!一想到那个始终都板着脸的男人天天冲他甩奶,生景简直乐不可支,以至于推开门真正见到方明远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是没见过方明远训练,之前来时他也在跟教练对打,一身黑色的训练服,手腕上缠着绷带,脚下带风。也不是没见过方明远赤膊,这一年多来他们也干了不下百次,更裸的时候他都看过了,方明远在床上简直性感得要死。可他就是觉得着迷。方明远一身细汗汇成流沿着肌理留下来,六块肌,下面线条全部隐藏进训练裤里,欲露微露幻想频生。眼神很专注,每做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度,无论是出拳还是踢腿都带着股狠劲儿,方明远说过,近身搏击是不需要潇洒的,你练它是为了揍人,而花把势只有挨揍的份儿。他微微愣神,身子倚在门口静静地注视场内。蔚然总说:“你他妈也是够贱的,老子给你介绍了那么多男人你不要,非跟这么个混蛋搞一起,贱不贱?”生景也不反驳他,他觉得他说得对,自己确实挺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