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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两剑相抵,御清轻松自如,路一却额间稍稍泌汗,气急了对方的神闲逸逸,路一不服输的将内力尽数灌注右手。猛力向前推,御清手中的软剑不堪压力如弓弦般向内弯曲。御清亮着眸子望着路一淡笑,路一便觉剑上的阻力顿时消散,那全力灌注的气息如同搅入平静无波的水中一般,找不到半分出力点。还未来得及将剑撤回,软剑如满弦之弓急速弹出。之前还无半分阻力的冷月剑将这弹力尽数承下,反弹力震得冷月剑颤抖不已,几乎让路一握不住。路一右手虎口疼痛,脉搏混乱跳动,颤抖的右手已经无法提起剑,只得垂在身侧。起伏的胸口不断为自己提供氧气,鼻息有些凌乱,路一冷冷盯着御清的一举一动。刚刚调整好气息,御清的剑已袭来,转守为攻的剑法凌厉密集,路一谨慎小心的见招拆招,不敢有一丝懈怠。几招下来,路一逐渐难以招架,逼的步步败退。“停!”一声怒吼几乎耗了路一所有的气力,路一耍泼的将剑一丢,嚷道:“不打了,累了。”御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呀!该拿你怎么办!刁蛮又任性!”“切,那是形容野蛮女的词语,别瞎套,我这个叫桀骜不驯!”一笑略过,御清为路一擦去额上的汗水,戏谑道:“打不过,你就不打了?碰到了敌人,你也喊停试试?”路一急了,扯过御清手中的帕子,捏着拳头怒道:“谁说打不过了?我那是因为……”看着一时找不到借口的路一,御清觉得有趣,也不催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却是捉着路一不放,一副看你还能找什么理由的样子。“我那是……”路一擦了擦冷汗,灵光一闪,理直气壮道:“我后背都湿透了,黏在身上难受,风一吹冷飕飕的,这样容易感冒!”御清连连点头称是,路一见了不爽,轻轻的嘟囔一声道:“是真的嘛!”“你就那么弱不禁风了?”话虽这么说,御清却已将掌心覆上路一的后背,运功将内力输入他体内。不过一刻工夫,路一后背逐渐腾起热气,衣服已经干了。路一受用的眯着眼睛,任御清的内力在体内运转,与自己的内力融合,一阴一阳,经脉xue位通畅舒适,路一惬意的伸了伸懒腰。“该出师了。”太过突然,路一愣了半天才落寞的将停在空中的双手垂下,错愕的回头看了看御清,眼神中有些难以相信,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年你已将心法与剑法融会贯通,只是对阵时不可太急进,免得乱了自己的阵脚,处事拆招都该冷静些,别太过热血。”御清良师般的谆谆教诲,路一心无旁骛的走神。从阴间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有御清的这一年是最充实的,虽然只是每日练剑切磋,甚少交谈,但相处总是很‘和谐’,主要是自己耍泼的时候,御清总让着;再虽然他教剑法的时候总是喜欢手把手,且还捏捏碰碰,一股子耍流氓的调戏样子,只要自己摆上委屈点的表情,御清总是立马规矩(御清:我早说过啦,太小了抱着不舒服,养肥点再吃);最后虽然他总是固执的说自己不是在授教,而是在调/教,可好歹是教了,管他什么教呢!“你好像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是有一点。”路一痞痞的一笑,嘴角拉扯的弧度有些苦涩。御清也不点破,难得撒娇道:“好没良心,只有一点啊。”是一点,可那是一点滴落心湖的墨,落下,融入,化开,染透一整片心湖,偶尔还会荡开一层波,一个不慎便会溢出。“哎呀!”路一捂着刺痛的头,虎着脸瞪向罪魁祸首,怒道:“你拔我头发干嘛?临走还给我个不痛快。”见路一怒容退散些失落,御清笑笑,阴森森的说道:“巫蛊术听过吧?”路一铁青了脸点了点头,这家伙又有什么花花肠子,该不会是给我下蛊吧?腹黑加鬼畜!看路一吓白了的脸色,御清故意将语气压的低沉,清冷的嗓音在这样的夜色中更添几分诡异:“以后你每天都要想着我,不然……”“变态!”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别的什么,路一原本苍白的脸微微泛红,并不追问那后面的惩罚,尽管不想承认,可路一明白不然后面的那些不会发生。“又不是以后就不见面了。”说完路一抬头望向御清,仿佛等待的是一个承诺,又仿佛这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等了半天只有御清闪光的眸子,失了勇气,再度低下头道:“送我回去吧。”御清将路一轻轻的搁在床上,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手指一划掌心中一缕紫发,御清将紫发与黑发缠在一起,打了一个结,塞在了路一的床褥底下。“对不起,我还不能给你任何承诺,爱而不能太过痛苦,我怕你会伤心。不过,我会尽一切削去所有的阻碍,哪怕灰飞烟灭。你若轮回,我就再将你寻来,你会再爱上我,那是你的本能。”御清将手指按在路一的心口,触碰处隐隐的窜着一团红色。大火中流着血泪的御清呼喊着什么,路一拼命向他奔去想要抓住他,却如何也靠不进。急躁的想要听清他说什么,耳边却只有烈火燃烧万物的声音,砸击声、断裂声、破碎声,却没有御清的声音。“御清!”路一嘶吼一声,睁开眼却是在自己的厢房,哪里有什么大火,也没有御清,只有一个把他当傻子看的丫头。“郡主,御清是谁啊?”“多管闲事!”路一白了一眼,翻身下床。翠茗嘟了嘟嘴,伺候路一更衣穿鞋,不依不饶道:“听名字应该是个男人吧?”“知道长舌妇死后会怎样么?”“不想知道。”你可别来吓我,大不了不问了。见翠茗乖乖闭嘴不再刨根问底,路一吐了口气,翠茗声音从背后窜出,路一皱了皱眉,狠狠道:“又怎么了。”翠茗手中捏着打了结的头发,一脸期待的看着路一,“郡主这是什么啊?”路一扫了一眼,不明所以,说道:“谁知道?哪来的,丢了!”“丢了?”翠茗刺耳尖锐的咆哮让路一痛苦的忙伸手堵住耳朵。揉了揉震得疼痛的耳朵,路一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不耐道:“死丫头,还不来给我梳头!”翠茗看了看路一的头发,又看了看手里的物什,一下明白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走到路一身后开始做引导工作。“郡主,你可知道新婚夜夫妻要行何事么?”路一从镜子里看了看翠茗的脸,不清楚她什么意图,随口答道:“房事。”“哎呀!”翠茗粉拳砸了下路一的肩头,“讨厌!谁说这个了。”那轻轻一拳就跟蚊子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