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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卓擎宇的回答虽然简短,可是语气中却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宠溺。两人间带着些许暧昧的对话,让斯特曼的心中怒火中烧,经过这样的事情后,置齐乐然于险地的卓擎宇竟然还有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他带着齐乐然偷偷跑去参加什么高中同学的婚礼,齐乐然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危险!不说他们之间那些让人讨厌的暧昧,就是他没有保护好齐乐然这件事情,斯特曼就绝对不会让他再待在齐乐然的身边!“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他的面前?!”斯特曼抬手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阴沉着脸,高声说到。卓擎宇在看到从外面推门而入的斯特曼后,脸上自责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随后他就抬起头看着斯特曼,沉声说到:“确实是因为我的失职,才让齐先生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我愿意承担任何责罚,可是齐先生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待在他的身边照顾他…”“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斯特曼怒极反笑,“你不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么?你是他什么人?他有我这个伴侣陪在身边,用得着你陪?”斯特曼抬手一指病房外面,冷笑着说到:“滚出去!”“我不是哪个意思…”卓擎宇听到斯特曼的话,才意思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连忙开口解释,可是就在这时,坐在病床上的齐乐然却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襟,仰头看着他,轻声说到:“我们走吧,这个人这么凶,你不要惹他了,反正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齐乐然的话好似一枚炸-弹般,让争执中的两个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斯特曼瞪大了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齐乐然,被自己刻意回避的昨天晕倒前的那一幕恐怖的情形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你是谁?”黑发青年苍白得没有血色的嘴唇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好似最恐怖的魔咒般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不敢靠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斯特曼看着病床上的黑发青年,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我不认识你!”齐乐然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探究,不是我不记得你了,而是我不认识你!我的生命里压根就没有你的存在!“我是凯文,凯文.斯特曼,你的爱人,你合法的伴侣啊!”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斯特曼,猛地向病床上的齐乐然冲了过去,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与自己的眼睛对视,红着眼睛大声喊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病床上的青年吓了一跳,在用力挣扎了两下却无果后,青年突然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拼命扭动着身体,状若疯狂的大喊大叫起来。站在两人身边的卓擎宇,连忙用力一把推开了被齐乐然这幅模样吓呆了的斯特曼,长臂一伸把发狂的齐乐然紧紧搂在了怀里,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低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斯特曼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心脏好似被千万条丝线缠绕、勒紧,没有一寸不痛,却又无从舒缓,怔怔的呆立了半响后,才踉踉跄跄的向病房外冲去。斯特曼的背影刚刚消失在病房门口,状若发狂的齐乐然便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卓擎宇,掀起被子把蜷缩成一团的自己紧紧的包裹住,拼命抵挡住从心底一阵阵翻涌上来的酸楚和彻骨的痛意。虚张着毫无温度的怀抱的卓擎宇,神色怔怔看着病床上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着的被子,心中的懊恼如潮水般蓦地涌了上来。如果当初没有心软答应带他去参加薛绍辉的婚礼,他就不会被暗算受伤;如果当初没有认识斯特曼,他就不会卷进这种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去;如果当初没有出国留学,他就不会认识斯特曼;如果当初没有拒绝他,他就不会出国留学…卓擎宇突然之间一个激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连忙拼命摇了摇头,把这些荒唐的念头甩出了脑袋。同一时间,医生办公室内。“他现在的表现,应该是丧失了部分记忆,经过我们的测试,了解到他的记忆停留在了遇到你之前,在遇到你之前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对坐在他面前,失魂落魄的斯特曼缓缓的说到。“这怎么可能?!”斯特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老医生,“失忆不是应该失去所有的记忆么?!为什么他别的事情都记得,偏偏就把我忘记了?!”“齐先生这次感染的是一种新型的神经毒素,会有什么后遗症,我们都不得而知,也许这种毒素只是感染了他储存记忆的某一部分神经,这种片段性失忆,就是它的后遗症。”老医生看了看憔悴得不成样子的斯特曼,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继续说到:“当然,这种情况是十分罕见的,而且据我所知,齐先生的这种好似有针对性的失忆,其实是一种人体对于自身的保护机制在作用的后果,也就是心理防卫机制。”“这是什么意思?”斯特曼那双略显浑浊的湖蓝色眸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老医生,让他不自觉的轻咳了一声,才开口回到:“简单来说,就是因为他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刺激,因为不堪承受而选择主动遗忘了那些他不想记得或者是想要逃避的人或事。”“原来他是主动忘记了我吗…”沉默了半响后,斯特曼才苦笑着喃喃自语。半响后,斯特曼沙哑着嗓音低声问到:“那他这种失忆症是永久性的吗?以后会不会恢复?”“这个不好说,失忆症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病症,一切皆有可能。”老医生回答得十分的含糊,不过他说的倒都是事实,他也不知道齐乐然以后会不会恢复记忆又或者是恢复到何种程度。因为之前来Z国为齐乐然会诊的H国的医生会诊团队里的医生,都是H国最顶尖的医生,不可能一直待在Z国,在得出了齐乐然身体没有大碍,过几天就会苏醒的结论后,他们就已经飞回了H国,所以此时斯特曼就是想找人求证,都无人可问。走出医生办公室,掏出手机,在给瑞娜打电话把齐乐然现在的情况向她说明,让她跟之前那些来给齐乐然会诊的H国医生确认Z国医生的说法是否可信后,斯特曼便步履沉重的回了自己原先呆过的病房。一绺绺淡金色的胡须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被打着旋的白色泡沫水流席卷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