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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惟翰反射性的“咦”了一声,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帮忙我清鱼缸。”其实……比起金鱼,他从小到大最想养的,还是那种明明长得很威风表情却很无辜的大型犬。品种不重要,只要够大就好了。那种狗又笨又执着,就算被主人欺负了,也一定还是会摇着尾巴跟上来,想丢也丢不掉吧?“想丢也丢不掉就是你最大的卖点……”“嗄?”正在抹鱼缸的王惟翰听不清楚这句话,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没事。”****姚津云对那只金鱼是认真的。小金鱼长得像吹气球一样快,三个月之后,已经长成高尔夫球般的大小了。体态依然圆滚滚,一身鳞片随着年纪增长而变得愈来愈闪亮,在水波间泛出珍珠般的光泽。现在已经是下学期了。整个寒假,每当王惟翰到姚津云家里时,都会被他使唤着帮忙换水洗鱼缸,也因此,他每次都会发现鱼缸里有不同的变化。一开始是缸里的假山被搬出来废弃,因为它尖锐的棱角似乎撞伤了小金鱼娇弱的鳞片;后来是买鱼送的水草也都捞出来丢掉,因为小金鱼会去乱啃;然后是缸底那些彩石也全面撤除,因为爱干净的小金鱼晚上会在缸底睡觉。入冬之后,当王惟翰发现姚津云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去看鱼缸里的温度计时,他开始思考是否该为那天跑去买鱼的轻率举止感到后悔。周末的有线电视播的都是看过好几次的电影,拿着英文杂志坐在沙发上,王惟翰转头看向鱼缸。小金鱼已经睡了,坐在缸底的样子很像不倒翁,正面的脸看起来蠢得很好笑。而站在鱼缸前的姚津云拿着喝到剩下一口的冷咖啡,正在检查温度计。“老师,你刚刚去泡咖啡时才检查过的。”“晚上温差大。”并没那么大好吗?王惟翰翻开杂志遮住脸,听见姚津云拖着室内鞋的脚步声轻轻越过自己面前,走进厨房,然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咖啡喝完了杯子洗好了,要睡觉了。王惟翰把杂志“啪”地一声丢在桌上,也踩起地板鞋,啪嗒啪嗒的尾随着从厨房里出来的姚津云走进卧室。“睡觉了?”“嗯嗯。”洗完澡后就穿着睡衣的姚津云脱掉薄外套,拉起棉被直接钻进去;王惟翰关上大灯后,也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爬上床。棉被很冰,一在床上躺平,就感觉到旁边那人微微挪动身体靠了过来。很含蓄很小气的靠法,只有一侧的肩膀手臂有接触而已,两个人平躺着相靠的姿势,活像两只贴在海底的比目鱼。王惟翰不禁怀疑这种半调子的取暖方法能有多大成效。“老师,会冷的话,我可以抱着你啊。”“靠太近氧气会被你吸光,而且今天不会很冷。”今天是不太冷没错啦……但拥抱也不是只有取暖这一项功能而已。王惟翰吞了吞口水,翻身抱住姚津云。“……。”明明就很冷啊,从那双手臂上摸到的是一片鸡皮疙瘩。王惟翰小心地调整姿势,尽量增加两个人身体接触面积,却在动来动去的过程中无可避免的心猿意马起来。“老师欸。”“干嘛?”姚津云的手轻轻搭在王惟翰腰上,害他一阵口干舌燥。“没……没事。”“快点睡。你最近上课都很不专心。”“不是,那是因为……”王惟翰紧张起来。“因为什么?”“因为……”自从养了小金鱼之后,王惟翰就常常到姚津云家里过夜,频率大约是一周一到两次。离开学校之后还能跟老师长时间相处当然是件很棒的事,可是……可是晚上睡觉时间,就是折磨的开始。他真的只敢抱而已。最多就是等姚津云睡着后,偷偷亲他的脸和嘴唇。这对一个发育健全的青少年来说是多么不健康的事啊……结果就是让王惟翰在白天上课时精神萎靡,盯着在台上讲课的姚津云胡思乱想。原本只是妄想的程度而已,可是最近那些妄想已经进化成意yin了。王惟翰无法把实情说出口,沉默了好一阵子。对话没再继续,姚津云的呼吸声就开始变慢变平缓,俨然正要进入睡眠状态。“老师……”好惨,又是一个动弹不得的夜晚。黑色胃袋(廿六)姚津云动也不动,看样子是睡着了。他一睡着就很少移动身子;而王惟翰没有这种本事,没隔多久,手臂就开始觉得酸。反正姚津云的身体也已经暖了,这时应该要收回手臂躺好睡觉才对,可是……可是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是这几个月以来难得的伟大进展,王惟翰舍不得改变姿势。可以抱着睡当然要抱……可是手臂真的好酸啊……似乎察觉到王惟翰的焦躁,姚津云从浅眠中醒了过来。“你睡不着吗?”“对……”“怎么了?”因为欲壑难填啊……今天晚上胡思乱想的情况特别严重,再抱下去大概会醒到天亮吧?王惟翰依然说不出理由,咕哝着回了句“不知道”。姚津云轻轻“喔”了一声,居然又往王惟翰怀里靠了几吋。“睡不着的话,来聊天吧。”聊聊聊聊聊天吗?现在自己大概只能聊出低级色情的话题……王惟翰正在头昏脑胀时,听见姚津云说了句“你怎么那么烫”。慵懒的声音凉凉的,听进耳里却很上火。“老师……”再也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欲望,维持着搂抱的姿势,王惟翰扭动身体,翻身压到姚津云身上。翻身的动作意外地顺利,没有遭遇任何抵抗。王惟翰还来不及惊讶自己的好运气,左腿就被姚津云屈膝勾住,一双手掌由下往上按住自己肩膀,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从床铺中央移到了边边,上下位置又对调了。姚津云压在王惟翰身上,伸手扭开床头灯。王惟翰反射性地瞇起了眼睛,慢慢适应突来的光线后,睁眼就看见姚津云近在咫尺的笑脸。“你想压我啊?”“……想……。”感觉到姚津云压在自己身上的体重,王惟翰脑袋里无法控制地开始猜测现在贴着自己身上某些部位的是姚津云身上的哪些部位。姚津云双手撑在王惟翰脸颊两侧,歪着头笑问:“压着我要做什么?”明知故问!王惟翰死死盯着那张笑得超级愉快的脸,咬着牙不回答,直接伸手把姚津云的腰腹往下按,紧紧贴着自己早就已经有反应的下半身。要做什么?变成这样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