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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好,我等着。”身前这人被他勾下头,细密的吻落下来,那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顿时场景又模糊起来。楼云放弃挣扎,眼睁睁看着这个场景进行,幸好他只被强迫看到画面,其他一点都感受不到。许久之后,眼前的场景渐渐消退,四周重归黑暗。楼云睁眼,眼前空茫一片,依旧不知怎么从这里出去。前方又出现一个光点,他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这次他被拉入另一片黑暗中,却明显感到气氛不对劲。下一秒,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破风声,背脊冒起一阵可怕的寒意。电光火石间,一片耀眼的金色扑在自己眼前。楼云只来得及看清他身上艳丽的羽毛,一声细微的悲鸣后,眼前只剩一簇绚烂的火花。镜头仿佛被放缓,沉沉的黑暗中,火花在眼前一点一点消散。隐约的火光下,身下地面映照出一大片刺目的红色,和被血浸透的半身。他跪在地上,伸手试图握住那簇火光,地面传来锁链拖动的声音。火光在指尖消散,他握紧手,沉默一会儿。抬头看向前方虚无的黑暗。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淡淡道:“……杀了我吧。”楼云一惊,心底漫起一股浓重的绝望,好像自己与此刻的人融为一体。这股情绪渐渐淹没他,楼云压抑得几乎呼吸不能。不行……不能被杀!楼云企图挣扎,然而身体并不受他控制,依然一动不动。前方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声响,他隐约感觉到,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楼云挣扎更甚,头皮发麻,拼命想取得身体的控制权。那股不安的气息一步步逼近,黑暗中隐约晃出一片暗色的衣角。在挣扎到达顶峰时,他终于摆脱桎梏,猛地朝前伸手!不行!下一瞬,四周环境如潮水般褪去,意识冲出无数屏障,空间瞬间转换。楼云猛地睁眼,温暖的日光进入眼睛,气氛一片安静祥和。他心跳急促,剧烈喘息着。好一会儿,五感才回到身上。背上一片冷汗,瞳孔渐渐聚焦,视线里出现一个身影。耳边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急促,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他下意识应道:“……在。”眼前的人神色冷峻,双眼紧紧盯着他,眉头皱起一个弧度。一股微凉的灵力窜入体内,细致地在周身经脉游走,片刻退出。“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楼云看眼前的人嘴唇一张一合,才恍然回神。刚想回答我没事,视线一偏,忽然落在被抓住的那只手上。他的手伸在半空中,被人紧紧抓住,十指紧扣。这场景蓦然与方才梦中的景象重叠。楼云随即像被烫到般,耳根发热,条件反射将手一抖,对方的手被“啪”一声打开。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愣了一瞬,呆呆地看着对方,小声道:“师尊……”祁朝静静看过来,眼睛微眯。半晌,见他一副不安的样子,似乎想安慰他,刚抬起手,顿了顿,又放下。“梦到什么了?”祁朝平和地问他。“我……”楼云喉结动了动,尝试想将梦中的情景描述出来,却发现梦中的记忆正在快速褪去,片刻后消失地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他努力一番,依然尝试失败:“……我不记得了。”祁朝见他头低着,眼帘垂下,一副有些难过的样子,便道:“没事,只是个梦而已。”楼云点点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然在睡着之前的位置。旁边站着锦白鹤白两人,眼睛瞪得溜圆,很担心的眼神,看样子吓得不轻。他朝那两人笑笑,道:“我已经好了,没事了。”锦白迟疑一瞬,问道:“你早上不是刚起来吗,怎么会又睡着了呢?”楼云自己也觉得好笑,随口道:“可能春天到了,有些春困吧。”转过头,发现祁朝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早上吃了什么?”祁朝状似无意道。鹤白嘴快,报了一长串东西。楼云想起什么,补充道:“方才秋河给我吃了一个果子,味道倒是很特别。”话音落,锦白鹤白脸色微变,刚想开口说什么,被祁朝打断。“是这个吗?”祁朝手中捏了个诀,一颗圆圆的红色果子出现在手中,正是秋河给他的那种。楼云点头。祁朝收起那颗果子,盯着楼云道:“以后这个果子,别人给的不要随便吃。”楼云眨了眨眼,奇怪道:“为什么?”难不成这果子有什么问题?但他吃了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症状啊。祁朝没有回答。楼云心中奇怪,但还是决定听他的话,师尊总不会害他。只是现在醒来后,想起秋河这个人,心中总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还有种莫名的好感,觉得他应该是个很好的人。楼云收回思绪。忽然想起,祁朝不是有事儿出去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便问道:“师尊怎么回来了?”祁朝看他一眼,道:“你觉得呢?”楼云不知想起什么,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耳根泛起薄红,不说话了。祁朝收回视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饿了吗,去吃饭吧。”楼云胡乱地点点头,随祁朝走到院子的石桌旁。锦白鹤白上了菜,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日光渐暗,祁朝将他带回竹屋。临走时还是没忍住,伸手放在他头上。见他没躲开,嘴角微微勾起,手上轻轻摸了摸。“如果晚上睡不好,”祁朝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可以过来找我。”……找、找你??……晚上?这两个词像有什么诡异的影响力,楼云的思维被搅得一团糟,睁眼呆愣愣看着对方,样子莫名有些可爱。祁朝跟他对视一会儿,突然移开视线,冷静道:“你吃的那颗果子,效力应该还有,晚上很可能还会做噩梦。睡前别想太多。”“……是。”楼云应声。祁朝收回放在他头上的手,看他两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楼云目送祁朝离开,后退一步,缓缓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头脑混乱地冷静了很久。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