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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被撞倒在地,膝盖哧哧痛着,连站都站不起来,还生生痛出了眼泪来。项辞暄脸色一白,急忙放下木车奔来将她从地上扶起。皱着眉头急道:“小娘子对不住啊!我方才走了神没留意到你,我并非有意撞你的。”璇珠疼得说不出话,一条胳膊被他扶着,只能用挎着菜篮的左手朝着摆摆。“这怎么好啊!都是我不好啊!过于莽撞,这离着香铺不是很远,不如先到我那歇会儿?”“不用。”朝其无力地摆手,末了,她便要抽回被他扶着的右臂。可他却不愿就此作罢,猜着是她要归家去,又道:“不知小娘子家住何处我先送你回去,一会儿再回香铺好了。”璇珠想开口拒绝。可那撞的一下仿佛下了狠手,如今她连站立都成问题,项辞暄便从街边唤来车夫,非是要送她回客栈,“我哪里放心你就这般回去啊!还是由我来送你也好安心些。”历时两刻钟马车抵达客栈。项辞暄率先下车,阿成就从里头迎了出来。见状大惊失色,快速将手中的布巾往肩上一搭,大步朝马车奔来,一把推开他朝车里头的璇珠伸去的手,“想做什么呢!”阿成探头,反观车里头的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心中警铃大作,一把捉住项辞暄的手腕,“你别想跑!”项辞暄:?还未等他张口问缘故,阿成便转向客栈大门的方向,扯着嗓子就喊:“姑奶奶哟!璇珠姑娘被个登徒子弄得及近昏厥啊啊啊啊!”阿成音调不低,那句话里可带着不少的信息。项辞暄心头一跳,费劲儿地想要挣脱阿成的桎梏,压着声咬牙急道:“你别乱说!”阮善雅听见声音从客栈跑出来。只见一个月白衣袍的青年和自家伙计角力。青年较为孱弱,力气远不如阿成,这脸都憋红了。她顾不着这两人,草草瞟了眼目光便落到马车里的璇珠身上。不禁倒吸口凉气大步朝那奔去,“哎哟,珠珠,怎么弄成这样啊!”“小姑。”里头的人唤了她一声,就嗷嗷的哭了起来。“我被车撞了。”“谁弄的!”璇珠抖着手,指向和阿成发展成掰手腕的项辞暄,“就是他!”项辞暄闻言僵住了动作,而阮善雅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二人视线便对上了。项辞暄神情慢慢凝住,连眉头也拧了起来。心口狠狠抽了一下,心底无数心绪翻腾,连着呼吸骤然凝滞。终于,他寻回自己的思绪,小心翼翼开口,轻轻唤了声:“阿瑾?”第44章亲我一口//44//“所以说,他真就是五郎?”阮善雅未答,倒是项辞暄接了话:“正是,没曾想,原来小娘子是阿瑾的侄儿。”江秀娘和阮善添在一旁观测,阮善添左看右看,最终也确定了他说话的真伪,“他确实是,这小子模样和年幼时并无太大差别。”闻言,项辞暄便朝他笑笑。璇珠便又问:“可你为什么要谎称自己叫项辞暄?”他面上带着笑,从容且淡定地端起茶盏小酌了一口,“这也是无奈之举。”说着,他小叹口气,素白的面容带上几缕愁色。“当年举家迁到将州,没过多久安稳日子,我丁家便得罪京中权贵,如今家道中落,父母也驾鹤西去,为了方便我便化名来到京中,打算重振丁家。”江秀娘和阮善添相继沉默。良久,阮善添开口打破了沉寂:“原是如此,真是辛苦你了。”阮善雅和项辞暄相见之后,他上门来的次数便是越发频繁起来了。初时,阮善雅还不愿意过多搭理,可自昨日这项辞暄上演一场苦rou计后,她就破功了。没两日,就有媒婆上门提亲来了。项辞暄和那花布衫摇着大葵扇的妇人一道来的,面上都带着笑容眼睛都笑成一条缝,客栈外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街坊,都猜着是给谁纳彩提亲来的。吵吵囔囔都是人。嗡嗡的议论夹着猎猎马蹄声。沈丛澈骑马路过从上安客栈门前的街道路过。倒不是恰巧,他特地饶了路,脑上顶着刺目的乌阳。手心沁出一层薄汗,攥着缰绳的手缓缓收紧,莫名生出几分紧张之意来,他在心底宽慰自己只是换条路走罢了,趁着路过瞧一眼就迅速策马离去便是。东一街比往日要拥挤不少,上安客栈门前人头攒动,扎堆的人将门口挡得严严实实,甚至都围到了街道上,堵在路中央。往日在前院往里头瞧还能见到客栈里头的伙计和柜台。如今被那乌压压的人遮挡得密不透风,什么都见不得了。他只好勒马,放眼朝着客栈望去。目光从围在门口的街坊身上一一略过。恼意由心底翻涌而起,沈丛澈身躯往后稍稍倾去些许,压下那股泛起的不耐,将目光投向身侧的番役,“去打探一下。”番役领命躬身一拱,便大步朝着前头去了。围在周遭的街坊见番役来,才留意到沈丛澈已然在后头停了好一会儿。纷纷噤声不语,向两边靠去让出一条道来。没多久,探话的番役回来了,毕恭毕敬回禀结果:“厂公,据闻是有人来阮家提亲。”就这么一句话。脑子忽然就炸开了。可还是这确实与他无关,但明知道如此,却险些叫要问的话从唇间溢出来了。攥紧手中的缰绳,双膝夹紧马腹正要继续往前。耳边传来细碎的议讨声,那刻意压低的声响却不偏不倚入了他耳,沈丛澈沉默了片刻,继而阴翳的目光便落到随在他右侧稍后的番役身上,“这客栈搜过了么?”“回厂公,东厂搜过了。”他迎着烈日,凤眸微微眯起,身下的红鬃马不安分的原地踏着马蹄,连着马上的人身躯也微微晃着。沈丛澈几度扯紧缰绳,几经纠结后才冷声吐出一句:“那就再搜一回。”-璇珠听见声响,从扶梯上头探头,只见到项辞暄着着身色彩明艳的衣袍,身后还随了五六个粗布麻衣的小厮。大箱小盒的东西一一排列出来,整整齐齐的放着。阮善雅恰巧出门去了,阮善添正招呼着项辞暄坐下。她正顺着木梯要下楼去,刚拐个弯,就见到一抹明晃晃的人影从门口进来了。围观的街坊被驱散,客栈里外都是那着素色飞鱼服的厂卫。而那慢条斯理,背着手从敞开的雕花木门步入的人,大红衣袍上绣样繁复,腰间挎着篆刻花纹的绣春刀,而于右侧坠着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