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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沈丛澈未答话,继而凑近,又与其相错。能感觉到他的耳廓带着凉意擦过脸颊,还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墨香,璇珠不禁绷直腰杆坐得僵硬,紧咬着唇瓣,彼时心潮起伏,心跳不定随着鼓点升起又落下。呼出的气息,呼在颈间,酥酥痒痒。难耐得很。脑上乌阳又过,此处落下阴影倒多了几分阴凉。璇珠等得煞是煎熬,骤时觉得双手无处安放,手心甚至沁出一层薄汗。他是不是太过磨叽了?就连着呼吸都不太自然了,她咽下一口唾液,悄悄偏过脑袋。入目是他如雪耳洁白的耳朵,近得能瞧见耳上的细细的绒毛。第35章让我瞅瞅//35//午后时,他总会犯困。此时也是目光飘浮,落在哪都不对,乌阳倾下时她身后好似有些反光。是因着有些微的刺眼,沈丛澈才被那光刺得困意荡然无存。而后云过挡去了乌阳的光芒,他只能凑近些去,阳光再度落于此处,散落于她后颈和身上,仿若为其镀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后领又开始反光了。光太过刺目,凤眸微微眯起,探手想将那不明物取下。而气息呼在脖颈上有些痒,而璇珠僵坐着整个人都不自然得很,没忍住稍稍往后倾去些,再次开口:“公公你干啥啊?”因着她方才躲避,他身子往前倾去太多,又恰恰没个依仗,那软糯清甜嗓音钻入耳中的一霎,险些没稳住身子,往前扑时迅速伸手按住她身后的椅背。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前,如今已然不能再后退了,再退两个人都要倒地上了。沈丛澈支起身,想叫她别动。对上那对水润润的乌眸,眸光流转间却不知道想说什么了。距离近得她鼻间呼出的灼热是扑在他脸颊上,能看清根根分明的鸦睫,还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只需要往前靠些,任意一方只需往前些,二人就能唇瓣相贴了。顷刻间,他心尖一颤,而后胸腔里就好似揣了只兔子,扑腾乱跳,扰人思绪。见她莹白的小脸飘上红霞,耳朵也染着薄红,她那双抵在他胸膛前的手蓦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朱唇轻掀,细声道:“你……离我好近啊。”脸颊不受控地一热,就连耳尖染上薄红。转瞬,他迅速敛下眼眸,压下那一汪不明的躁意,勉强稳住身躯,将她后领上的银针取下后,继而退回坐直了身子,“你后领有枚针。”“啊?”本以为是普通的绣花针,当瞧见到那枚于阳光之下闪闪发光的针时,璇珠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瞧着这银针,璇珠愣了下:“哪来的呀?”这银针要比普通的绣花针粗了一倍,可她浑然不记得,自己房中有这样的针。沈丛澈都要笑了,他怎么会知道?但他仍是答她:“从你衣领□□的。”璇珠扯动唇角,有些无言以对。“你出门的时候,可有什么人接近过你?”他又问。璇珠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嗯……”费劲儿地去回忆,到底还是没有想起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也没想起有谁接近过自己。见着她这一脸苦恼的模样,沈丛澈也没对她抱有多大期盼。果不其然,她皱着眉朝他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啊,我没什么印象啊。”“那,这个人不会是想杀了我吧?”沈丛澈冷嗤一声,垂眸从怀中掏出方素白绢子,缓缓将银针裹起又随手纳入袖中去,没好气道:“小孩子过家家的小伎俩,杀得了谁?”-继上回阮善雅相亲事件后,阮善添两夫妇还是没打算放过她。这一次又准备了新一轮的相亲,璇珠没能逃过被江秀娘捉了去陪阮善雅,二人一早出了门,抵达街市后。街市人头攒动,刚拐了弯身,她回头去瞧一同上街的人。而回头一瞧,哪还有阮善雅的身影。就在方才,她就趁乱溜了!长宁街地段繁杂,街道两边商铺小巷弯弯绕绕,好家伙,这可一点也不仗义啊,一会儿回去可又得挨批了。“让开让开!”五六个身着素色飞鱼服的男子从一家杂粮铺出来,而后头跟了一行瞧来二十岁上下着灰布麻衣的伙计,那嚎叫声入耳,简直是震耳欲聋。杂粮铺被迫关门上板,打上暗黄色的封条。路上街坊百姓被挤上两侧,避让或是偷偷地侧头窥看。这杂粮铺到底是做了什么?只见那伙计抱着领头番役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官爷!求您放我们一马吧,我们也是替陈老板打工,若是封铺了我们这些做工的定会被降罪呀!”领头番役不曾有半分动容,随即抽回被抱住的右腿,反而一脚将那伙计踹开,“有没有问题西厂说了算!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那涉事的掌柜被捉了起来,被两个番役押着手臂,全然动弹不得。只是唇间不断溢出求饶叫冤的话语,领头的番役冷冷一瞥,继而朝后头的人打了个手势,“到牢里叫冤吧。”-陈胖子一路风风火火。听闻自家铺子被封了几间后连懒床的心思都没了,马车一路横冲直撞,不知掀翻了多少的摊子。百姓怨声连连,听见这抱怨声陈胖子心里更加恼火。从窗口探出头去,瞪着外头的路人就骂:“怎么?一大早赶着去投胎啊?还是爹妈死了赶着回家奔丧?这路是你们家的?”“你……”陈胖子哼了声,退回马车里,转而冲着车夫怒道:“谁不让道的直接撞!本大爷有的是钱!”车夫犹豫了会儿,马车里头的陈胖子就已然不耐烦了。他正着急去截封铺的人,这完全耽搁不得,想到此处就愈发恼怒,抬脚朝着车夫的腰便是一脚,“耳朵聋了?叫你继续!你在陈家也有好几年了,也不想妻儿饿死街头吧?”“是、是!”车夫抬袖拭去额角的薄汗,不敢不从,连声应和着,继而攥紧了缰绳。马车又行了一路。一路上不断有轿子和青年打马而过,陈胖子的马车走一会儿停一会儿,坐在车里颠的不行。就连手里盘的核桃也颠得从手心掉落,啪嗒落地,从撩起布帘的门滚落。陈胖子虎目圆睁,锋利的目光刺向车夫,咬牙切齿:“老林你怕是不想活了啊!”马夫冤枉得很,忙道:“少爷,前头太挤了,根本没法过啊!”陈胖子眉头紧皱,却不尽信,扶着门沿探头。只见外头杂乱,前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路上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