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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当皇帝,做梦都想……”荆博文听了更是迷茫,他努力的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个小时候的事情,早已模模糊糊的,就像秋风之间的落叶,四散而去……荆博文并不记得那是自己何事的愿望,但的确像是他儿时狂妄自大的口吻。孟云深道:“大王,只要大王继承王位,大王喜爱的美酒美人,只要是大王想得到的,无一例外都能得到。”“云深……”荆博文叹息一声,道:“如今我得到的已经够了,真的。这件事情就此作罢!谁也不要告诉,行不行?好不好?”“大王……”孟云深眉头紧锁,看了荆博文半晌,最终摇了摇头,道:“不可,其他事情都可听大王的,这件事情不可。”“为何不可?”荆博文有些着急,他声音止不住骤然提高,道:“孟云深!你是非要将我逼死,才肯罢手吗?!”“不……”孟云深表情淡淡的,说道:“大王误会了。”他说罢了,将康下泉扔进大箱子之中,“哐当”一声盖好箱盖。“这件事大王不必插手,一切由云深来处理便好。”孟云深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一眼荆博文,道:“这件事情,除非我死,否则不能罢手!”“孟云深!”“孟云深!你别走!”“你给我站住!”荆博文气得脸色煞白,想要抓住孟云深,但对方根本不理会他,已然掀开营帐门帘大步而出。很快有侍卫进来,将大箱子抬走。荆博文要去追人,却被侍卫们拦住。“你们作甚么?不认识我了?竟敢拦我!”荆博文呵斥道。侍卫们为难的道:“大王,这乃是谋主的命令,我们实在是……”“谋主!谋主!”荆博文喊道:“到底谁才是大王!”侍卫们垂着头,仍是拦着荆博文,道:“大王,谋主下了令,若是谁放走了您,谁的脑袋就要落地……还有……”“还有什么?”荆博文道:“莫不是你们还想要我的脑袋落地?”侍卫们连忙口称不敢,道:“谋主还说,若是大王您敢迈出营帐一步,谋主他……他立刻自刎。”“孟云深!”荆博文听得差点气背过气儿去,道:“好你个孟云深!你有病罢!”“你是不是疯了!”“你还学会寻死腻活了!”“你怎么不去撞墙!”“怎么不去上吊!”“我!气死我了!”荆博文泼妇一般,站在营门口往外抻着脖子大骂。最终犹豫了两次,还是未能迈出营帐一步,还是缩了回来。他骂的嗓子哑了,脑袋缺氧头晕目眩,干脆便直接席地而坐,喃喃的说道:“怎么办……”后日便是第二次七国会盟之日。头一次因着成国诚意不足,所以众人不欢而散,随后各国使臣各自休整,都在心底里盘算着小道道。这期间成国国君跑去贿赂荆白玉不成,改为贿赂其他小国。那些个小国的确有所动摇,可惜了的,在这些日子之中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使得情况急转而下。那面闵国收了成国国君的贿赂,准备拿到河渠图纸便跑,哪里料到被荆白玉抓了个正着。把柄在手,根本无法再反抗,不情不愿的欠下卖身契。而卫国和吴国那面,卫国大公主与吴国将军知恩图报,已然将两边说通。站在荆白玉这面的国家是愈来愈多的。这次会盟最大的国家自然是大荆无疑,第二大势力,当属姜国。姜笙钰亲自会盟,那成国淹了他的地盘子,姜笙钰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他虽平日里与荆白玉不合,但这种事情上,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自然也会站在荆白玉这面。剩下一个朱国,也是受害国之一,地盘子也弱小,没有道理帮着成国说话。如此一来,成国便是孤立无援的处境。这一大清早的,大营内便忙忙碌碌,准时在为第二次七国会盟准备。眼看着便要晌午,七国会盟已然开始。荆博文在营帐之内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不只是转的旁人眼花缭乱,就连自己的眼睛也给转花了。“孟云深呢?他这会儿在做什么?把他给本王叫过来!”荆博文呵斥说道:“快去,愣着做什么?”侍卫们为难的互相目询一圈,道:“大王,谋主这个时候,可能在会盟营帐那面,是过不来的。”“什么?!”荆博文吓得一个激灵,道:“他真的去了?可是搬着那个大箱子去的?”侍卫们点点头,道:“正是!”“糟糕了!”荆博文连忙往营帐外面冲去,侍卫们一瞧,手忙脚乱的前去阻拦。“大王,谋主说让您今儿个就等在营帐内,不能出去啊。”“放开我!”“我要出去!”荆博文武功不弱,却也打不过这般多的侍卫。他当下眼珠子一转,手疾眼快的将短匕一抽,直接抵在了自己的颈间。侍卫们顿时呆若木鸡,一个个再也不敢动弹半分,皆是一脸惊骇。荆博文道:“你们再敢拦我,我就先自刎给你们看!”“大王,快把匕首放下啊!”“大王,您不要这般……”荆博文一瞧,这一招果然有用,心中当下又喜又忧伤。心想着早知道有用,那日便应该举着匕首用自刎来威胁孟云深便是。那该死的孟云深,定然是带着荆白玉的亲爹康下泉,往会盟营帐那面去了。荆博文从营帐内钻出来,立刻冲着会盟营帐冲去。此时此刻,孟云深已然押着康下泉,大步走到会盟营帐之前。“哗啦”一声,猛的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去。康下泉仍是被五花大绑,根本一句话亦是说不出来,被孟云深推的趔趄不已,一进去便扑倒在地上,根本难以站起。“孟先生,你这是何意?”一个男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