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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穿着怪异的女子?那两个女子我刚刚是望见了,她们是南疆的,早年我路过南疆,见过那南疆的人,她们就是那样穿的。”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厨娘,早年她走南穿北,去过许多地方,自是知道一些。西吴王朝地域广阔,不同族人不少,其中南疆也是属于西吴王朝的,西吴自开辟疆土建立王朝以来,各个族人一直相处不错,其中那南疆瞧着最为神秘、低调。不过这么多年,偶尔遇见南疆族人,相处也算和善。“你啊,好生烧火,别想些有的没的!”那烧火的伙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莫非真的自己感觉错了?烧火的伙计几句话掀起了客栈后院大厨房的涟漪,可是很快又平淡了下去,大厨房的人又开始各忙各的。客栈一楼里,好几波人都在用着饭。那些人很安静,都未说什么话,可吃饭的姿态瞧着倒是潇洒,那客栈的掌柜瞧了一眼一楼的那些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年过半百,身穿一身蓝衣锦袍,有个微胖的肚子,一张胖乎乎的圆脸,他又扫了一眼那些人,陷入沉思。客栈里一楼,几个小二哥端着自己手中的饭菜又送往二楼的各个厢房中,送到陈惠仙的厢房前时敲响了房门,却听见里间说:“不用了,端下去吧。”那小二看了看紧闭的厢房们听见里间的客人这般说,有些无奈的端着饭菜又下去了,这饭菜可明明是随着她来的哪个男子叫的啊,现在她又不想吃了?这不是浪费吗?那小二哥瞧了瞧自己端着的这份饭菜,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端回了大厨房。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湘妃色罗裙的女子正坐在软榻上想着事情,她刚刚吃了几块糕点颠颠肚子,现下是吃不下饭菜了。随着她一路前来的黑衣男子木乘刚刚来报,说除了宴庄的人还没到,他们自己的人已经都进了这城中,已经埋伏好。还有,那苗疆的圣姑一行人也已经到了。陈惠仙低着头,看着矮几,伸出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处,她手腕处有个玉镯,这玉镯是林叶出征前送她的。她摸了摸,又伸手敲了敲软榻上的矮几桌面。二楼另外一间厢房中,那个叫飞蛮姑娘用筷子夹着一只鸡腿咬着吃,边吃边开口道:“师傅,这鸡腿比咱们南疆做的好。”旋泛瞧着自己徒儿这般说,突然笑了,“你啊,是第一次吃到这南疆之外的鸡腿,肯定觉得新鲜!”飞蛮傻笑了笑,接着又啃着自己手中鸡腿。“喜欢吃就多吃些,吃饱了,一会还要忙活。”旋泛瞧着她。“嗯!”飞蛮点点头。旋泛用自己手中的筷子也一点一点的夹着饭菜吃,她也饿了,这几日忙着赶路,没来得及好生吃上一顿饭菜。等她们吃饱喝足了,旋泛带着飞蛮出了厢房们,往右边第一间去。她得了消息,那右边第一间就是贵人歇息的厢房。两人走的步子不紧不慢,穿着的服侍和这小城的人大不相同,客栈中碰上她们的小二依旧多瞧了几眼,虽说之前她们进来时也多瞧了几眼。旋泛带着飞蛮走到右边第一间,敲响了厢房门。那厢房中还未有动静,厢房隔壁的房门却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黑衣男子,男子相貌普通,腰上携带一把长剑,眸子暗黑,飞快扫了一眼旋泛,朝她点点头,他自己去敲响了小姐的房门,“小姐,贵客已到。”“进来。”厢房中一道柔声响起,听那声音很是温婉。黑衣男子推开了厢房们,转身请旋泛和飞蛮进去,然后把房门带上,自己守在房门外。厢房中,软榻上坐着穿着一袭湘妃色罗裙的女子,青色全部挽起,只用一根绯色发带扎起来,一双凤眼潋滟,夺魂摄魄。飞蛮跟在自己师傅身侧走着,接着厢房中亮起的灯光瞧清楚了师傅口中的贵人。她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这女子的模样入了她眼。只见那贵人朝着她们师徒浅笑,她从软榻上下来,十分有礼的拜见她们师徒。飞蛮眼珠子瞪的更大了,张了张嘴,望了自己身旁师傅一眼,这是?这是?她以为,见到这贵人,会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毕竟师傅一路上老是在马车中告诫她见到了这贵人要规矩,要规矩。可现在,是师傅口中的这贵人先和她们师徒见礼。她望着自己师傅,见她师傅笑盈盈和那贵人见礼,然后两人一同往软榻走去。(六十五)灭-上定州城依旧在下雨,也不知道这场雨何时会停,大雨一滴一滴洒在定州城的街道上,街道两边有不少客栈,其中一间客栈内二楼一个厢房中正亮着油灯。此时已经是丑时,客栈中亮着油灯的厢房中一个女子正敲着软塌上的矮几,敲打矮几的声音有些沉闷,她瞧了一眼窗户处,神情越发冷漠。相隔不远处另一间厢房里,一个穿着南疆服饰的女子,从床榻上小歇醒来,她从床榻上下来,看了一眼还在睡熟的飞蛮,弯下腰给她把被子捏好。捏好了被子,转身绕过屏风走到窗户前,推开了窗户,窗户打开冷意和雨味飘了进来,她望着外间的雨水,想透过雨水去看隔壁的客栈。半响,她伸手,从自己腰上,取下一只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窗外雨声越来越大,笛声夹着雨声,在空中弥漫。笛声很细,刺激着某类物种,慢慢的,一批又一批东西从城外四面八方爬了出来,然后一路爬到隔壁那间客栈周围。亏的是雨夜丑时,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不然瞧见这一幕,这么多毒蛇舔着舌头围在客栈四周,还不吓死。忽然,笛声音调加重。一批又一批围着客栈的毒蛇动了动身子,突然全力涌往那座客栈,又分散在各个厢房。黑夜中,毒蛇身躯敏锐灵活,一条一条往厢房中爬进去,接着,又一条一条的爬上床榻,尖锐又轻快的咬下一口又一口,一口又一口 ̄住在那客栈敌军夷朝人大多都在睡梦中,想来,他们在睡梦中死去倒也少了些痛苦。另一间厢房里,躺在床榻上的飞蛮,听见了熟悉的笛声,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哈了口气,看了床榻一侧,已经空荡荡。她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理了理衣物。她和师傅歇息时本就是合衣,之前那贵人说了,今日丑时就动手,免得夜长梦多。她下了床榻,绕过屏风,瞧见了站在窗户前的身影,她走到自己师傅身侧,站着,也瞧了瞧窗外,想透过雨夜去看那边的客栈。看了一眼,飞蛮把视线放到正在用笛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