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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热得通红,他问:“你们怎么都在这儿……”陈淘淘大声回答他:“提前给自己放假啊!”一只手拍了拍白耳的肩膀,白耳回过头,看见顾焕站在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问他:“衣服要不要脱。”白耳愣了一下,顾焕又说:“这里很热。”他没听清,问:“你说什么?”顾焕看着他,伸过手,轻轻抓住他的毛衣,和他凑得很近很近,重复了一遍:“我说,这里很热,你要不要把毛衣脱掉。”下一秒,顾焕被从白耳面前拉开。所有人都看着突然出现的张敛,灯光变幻着打在他的脸上,映出他极度暴躁的脸庞。张敛谁也不看,伸手抓住白耳的胳膊,力气很大,几乎捏碎骨头。白耳被这接二连三的突袭弄得晕头转向,他轻易被张敛捉住,踉跄被扯到张敛面前,看见张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乎咬牙切齿地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白耳后知后觉地感到手臂传来的疼痛,他想挣开张敛,钳制住自己的大手却纹丝不动。他被抓得很痛,也不知道张敛生什么气——他每一次都不知道张敛在生什么气。白耳也恼火起来,说:“放开我。”孙朱凌和杰西卡小心地看着他们,秉然西开口:“二敛……”张敛又把白耳扯得离自己近了点,又问了一遍:“你来这里做什么。”秉然西忙解释:“我带他来的,二敛,你别冲他发脾气。”张敛盯着白耳:“别人带你来你就来?”他的声音又冰又冷,“你自己没脑子吗,白耳?”白耳被他的话激怒,夹杂着隐隐一点痛。他倔强地说:“我想来就来,关你什么事?”“跟我回去。”张敛面色阴沉,二话不说要拽他走,可白耳倔劲上来,抵住他的胸口,说:“不。”张敛回过头看他,看到白耳用异常明亮的眼睛很愤怒地瞪着他,这种愤怒不大纯粹,被他泛红的眼框染上不知从何而来的伤心,又因为他通红的脸颊和雪白的皮肤,掺进不明不白的诱人。张敛愣愣看着白耳。他觉得自己快魔怔了。袁寄终于觉出张敛的不正常,她试着拽了拽张敛:“二敛,发什么疯呢。”秉然西站在白耳身边,顾焕站在张敛身后,沉默地看着一切。白耳的小组成员完全没明白状况,面面相觑,蹦迪都忘了,被紧张的气氛吓得不敢说话。莫菁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怔怔看着张敛,又看向白耳。他们都在光怪陆离的迷幻灯光下,被放浪形骸的人群拥着,被挤破鼓膜的音乐鼓点托着,灵魂飞进光影缭乱的夜空,身体坠进不见天光的地底。白耳挣扎一下手臂,说:“你凭什么管我,张敛。”张敛答不上来。他看着白耳用红润的嘴唇对他说很凶的话,灯光晃过白耳的脸,一下映亮他的眼睛,一下映亮他的嘴唇。张敛松开白耳。下一刻,他将白耳搂住,低头吻住了白耳。所有声音一下子远去了。张敛将白耳整个人揉进自己的怀里,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然后抵着白耳的嘴唇,很用力地吻下去。他原本不想吻很久,准确地说,他根本没打算吻白耳。可白耳的嘴唇又软又甜,口腔温热,舌尖一点反抗没有。张敛于是勒紧白耳的腰,大手按在他的脑后,牙齿磕在白耳的嘴唇上,用无比火热的方式侵略白耳的唇舌。在张敛吻上来的那一刻,白耳的大脑一片空白。灯光晃得他眼睛疼,令他下意识闭上眼睛,黑暗中他感受到张敛铺天盖地的guntang气息和体温,又猛地睁开眼睛。周围的外国人看到两个亚洲男性当众肆无忌惮地接吻,顿时都疯了,围着他们大声欢呼。孙朱凌和杰西卡也疯了,抓着陈淘淘和西蒙使劲摇。袁寄反应慢半拍,过了一会儿才尖叫起来,大声嚷嚷“二敛弯了”。张敛锢着白耳吻了很久才放开他,松开白耳的腰,放下按着白耳脑袋的手,甚至整个人微微后退一步,一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白耳的嘴唇全被张敛咬红了。他被吻得喘息不止,眼神茫然不知看哪里,半晌,目光才慢慢聚集在张敛身上。张敛看着白耳的眼睛里渐渐聚起水汽,望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愤怒、委屈、迷茫、不解。“啪”的一声,张敛挨了白耳一记耳光。他的脸都被打得偏到一旁,却一句话不说,连动都不动一下。白耳发着抖,眼泪聚在眼角,差一点要落下来。他低声说,“张敛,你这个混蛋。”白耳转过身,跑了。不明情况的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纷纷目视白耳飞快离开的背影。没过几秒,张敛就追了上去。早啊小天使们,食我小甜饼啦*(?*ˊ?ˋ)?*?终于写到我想写的场景了!就为了这个脑海里突然闪过的两个人在舞池里接吻的画面,我竟然已经写了这么多字!!(:≡总之二狗子终于亲了!!虽然他被甩了一耳光!但他不亏!!!胆小鬼白耳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他的大脑基本停止思考,连自己在往哪里走都不知道,只觉得嘴唇很痛,好像肿了。张敛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他,所有人,包括莫菁。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啊。白耳一头空白地想着,为什么是我啊。夜晚的风极冷,吹得白耳一阵哆嗦,才想起自己的棉袄和书包还在秉然西的车上。这时一只手拉住了他。紧接着一件温暖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大衣很厚,带着张敛的气息,包裹住白耳。白耳被拽得回过身,又和张敛面对面站着。“晚上不安全,天也冷。”张敛低声说,“我送你回去。”白耳没动。张敛沉默一阵,再开口时几乎带着点低声下气的意味:“我就送送你,送到家后马上走。”好像那个家不是他家一样。白耳还是跟张敛走了。他坐上张敛的车,一个人靠在后座。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车子很慢地驶过无人的街道,白耳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一滑过,他的掌心还有点痛,眼睛被水汽蒸得水光粼粼,几乎看不清事物。张敛没说谎,他真的在把白耳送回家后,就开着车走了。白耳安静地走进家里,洗过澡,洗过衣服,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里。他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住,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流下眼泪。第二天,白耳把自己关了一天。他快中午才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来,枕头上晕开一圈深色痕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