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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永远无法解决问题的,问题一日不解决,他就一日无法安生。深夜无眠,只能每夜感受着气温降低再降低,脚凉的彻底,就像冰块似的怎么都没办法捂热。失眠是不好的,冷游也知道,但他也没办法去改——安眠药吃了一次之后,第二天副作用更令他难受。应该,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吧?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不尴尬,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吧?令冷游没有想到是,这一天的到来,比他想象之中,来得还要迅速。……事情的转机,来源于体测——体育课及格的必备项目。男生体测包含了短跑、长跑,还有零零散散诸如跳远、引体向上之类的项目。对于冷游来说,除了长跑,其他勉勉强强还是可以通过的。就是长跑,对于他来说,可太难了!那可是一千米啊!有那么长!那可是绕着巨大的cao场整整两圈半啊。然而,还是得硬着头皮上,至少得跑完,哪怕没有达到规定时间,时间到了还没有跑完,但至少比没跑完好一些吧。跑完就可以向老师求个情!哭一下!说不准可以通过!之前白乐言在知道他对一千米有深深恐惧的时候,虽说拉着他强行跑了一两次,但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凄惨模样,还是不忍心,于是放弃掉了。只能跟他讲其他cao作:一般体育课,只要出勤率够了,老师是不会挂你科的,到时候你一定要跑完,不管多长时间,走也要走到终点,这时候就能向老师哭一哭了,一个心软,就给你通过了。冷游:我怎么又想起了白乐言,我什么时候才能不想他?——跑一千米的时候就不会想他了。冷游跑了大半圈的时候就已经喘得不行了,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从鼻腔里面吸入的空气不够用了,只能张着嘴呼吸。冷空气从鼻腔、口腔里面涌入气道,刺激地气道有些痛。跑不完了……重点在哪儿啊?可是已经跑了大半了,如果这样放弃,下次补考还要从头开始。不要,不要这样,拜托了,跑下去,坚持一下啊!在眼底白茫茫一片里,冷游似乎看到了终点,然而这是他最后的意识了。他甚至都没有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声,就失去了意识。……冷游醒来的时候,入眼即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他又来到了病房,他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他这么凄惨,长跑老师应该是通过了的吧?冷游的第二个念头是,我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白甜甜,真是可喜可贺,说明自己没有那么想他了!然而这个念头还没消下去,冷游转头就看到坐在床边的白乐言。白乐言没有看他,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屏幕。他的耳朵尖很红,冷游猜测是在外面呆太久被冻成这副模样。在这一时刻,冷游忽然觉得,可能自己那样躲着白乐言,根本没有必要,白乐言他是超级温柔的人,他能很好的去照顾别人的情绪。他还记得,就在他切错屏把小黄漫放在他眼前时,对方都能说出“我没有看清”之类的话。——不要紧张,我没有看清。——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这样吧,冷游想,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白乐言肯定是不会再提及这件事了。再在周兴奕的宿舍住下去,他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这样吧。就在冷游打算开口叫白乐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声音。那声音传自白乐言的手机,微妙的令冷游觉得那或许是他幻听了。那是有节奏、有规律的类鼓掌声音,是rou体相撞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压抑在嗓子眼的“嗯嗯啊啊哦”。是?男生的声音?冷游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了白乐言一眼,白甜甜?你怎么了?所有人都静止了,只有轻轻的微妙声音游荡在两人中间。然而,有人打破了这一静止画面。护士小jiejie面带谜之微笑地站在门口,亲切且装模作样地敲了敲尚未关得严实的门:“要换吊瓶了哦。”……白乐言猛然转过头,大意了!他刚才只是见冷游有清醒征兆,便手忙脚乱的打开播放器。毕竟机会难得,错过会后悔的!然而事发突然,白乐言根本没记得要把门关紧,这才酿出如此尴尬惨案。请让他螺旋式爆炸升天,谢谢!请让他不在人间,谢谢!42【第四十二章】捧一颗心献株玫瑰“没事啦……”冷游好笑地看着把头埋进臂弯不肯抬起的白乐言。他的声音从胳膊与脸的缝隙中挤出来,闷闷的,显得特别弱小无助又小可怜:“好丢人……”冷游想不到别的安慰方法,只能搜肠刮肚地想办法:“没什么丢人的啦……”说这话的冷游有点心虚,毕竟自己就是因为觉得丢人才在这几天躲白乐言躲得十万八千里远的。“有……好丢人……”白乐言依旧不肯抬起头,甚至埋进臂弯埋得更深了些。“你好像只鸵鸟啊。”冷游揪了揪白乐言露在外面的头发,说出来的话让冷游一不留神笑出来了。“哼……”白乐言没有抬头,却从鼻子里小声哼了一声,弱弱地表示对冷游毫无同情心的抗诉。“真的没事啦,那个护士小jiejie说不准没听到什么奇怪声音呢?”冷游昧着良心安慰着,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病房里这么安静,安静到他觉得自己摩挲白乐言头发的声音都能听到。他现在的这种行为,和白乐言之前说的“看得不是很清楚”简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这一刻,很奇怪的,冷游突然不想躲着白乐言了,那种尴尬、丢人的情绪,突然消散了。就像太阳一出雾气皆散。“甜甜?”冷游轻声叫他。“嗯?”虽然白乐言鸵鸟状,但是还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冷游想着,一定要让白乐言把头抬起来,只有面对面的、有眼神交流的对话,才是有意义的。于是,冷游眨眨眼,计上心头,骗白乐言,说道:“甜甜,针头好像回血了。”果不其然,一听到这话,白乐言头嗖地一下抬了起来。“哪里?”白乐言小心翼翼捧起冷游的手,然而那细管里只有透明生理盐水流动,哪有血的痕迹。“骗你的,你别再把头低下去了。”冷游没忍住,笑了,“我们是不是有了‘相互交换秘密’的关系了?”“这是什么奇奇怪怪关系啊……”话音未落,冷游又这样毫不客气地吐槽自己,他的笑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