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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小李,“嗯?”小李自然不会傻到再重复一遍那种蠢话,“关于前达的事……”秦夏引收起手机,看了眼会议室里杵在一旁等着负荆请罪的几个下属,不悦地向后倚着身子,手肘搭在转椅扶手,十指交叠在身前,“各位既是吃这碗饭的,想必也比我消息灵通。”他示意小李把材料递给身后几人,“吴经理,孙经理,两位都是留过洋的,烦劳替我翻译一下SEC这条新闻。”吴旭和孙永两人本就怵这位老板,此刻抖得像筛子,皆是摇头道歉。秦夏引冷冷盯着他们,前倾着身子,转了转脖子,双手合十抵着下巴,呵斥道:“运营情况良好?前达煤化连续亏损两年,两位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光耀中远门楣了。”他边说边起身,缓缓踱到两人身后,低声道:“前达煤化伪造了汇德聚金II号的报告,具体怎么做两位看着办。这是我要的事实也是结果。”吴旭和孙永惴惴不安地擦汗点头,彼此交流着为难的眼神。秦夏引笑着拍了拍两位部门经理的肩膀,一派和气道:“李前达能给你们多少,我就会让你们失去更多。我不如先前的杨总好耐性,祝两位一切顺利。”语毕微笑离去,小李回头看了眼吴孙二人,叹了口气也快步追了出去。--------秦夏引得到了陆垣棠探班的邀请,便又换了衣服,架上平光镜,站在立镜前一丝不苟地打领带,他侧过脸,交代小李,“明天还是老规矩,钥匙给我。”小李“啊?”了一声,“那我还开您的车回去?”他倒是不介意开着老板那些风sao的跑车兜兜风,今天早晨还有美女冲他抛媚眼呢,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秦夏引点点头,“钥匙,快点。”小李强忍住笑意,恭敬不如从命,交出了自己的车钥匙。下午下班时,小李感慨万千地依着老板那辆蓝色的保时捷Panamera,望着老板驾驶着自己的沃尔沃S40绝尘而去,那种微妙的优越感简直是难以言喻!-------------------制片厂秦夏引如约而至,陆垣棠带着他进了摄影棚的休息室,自己敲门进去和李烈、宋恒打招呼,顺便指了下门外的秦夏引。他们说话声音不大,片场又嘈杂,秦夏引听不清却也不进去,单是站在门口微笑。李烈顺着陆垣棠手指的方向望去,神色一凛,犹疑道:“他是你朋友?”陆垣棠回望了一下不远处的秦夏引,笑道:“不止如此。”宋恒点头表示理解,嘱咐道:“人多嘴杂,小心点。”陆垣棠笑着应下了。李烈没开口,他与秦夏引再一次对视,清晰地读懂了对方眼神的威胁和警戒,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陆垣棠不解,“导演,你不会是有意见吧?我以为您老蛮开放的。”李烈又看了眼秦夏引,皱着眉,只是摇头,拿了包烟走了出去。秦夏引向李烈点头问好,笑着让开路,脸上是后辈特有的恭敬尊重。李烈“哼”了一声,朝秦夏引丢了个白眼,说不得还瞪不得吗!Chapter12秦夏引跟随陆垣棠进了化妆间,此刻只有两人独处。陆垣棠关上门,仰头露出一口混着血污的黄牙,做了个强吻的姿势,“想一个?”秦夏引晓得陆垣棠只是玩笑,也不躲,一手捧着陆垣棠的脑袋,一手捏下巴,仔细观察了一阵,“我的短信,你还没回。"说罢不放心似的要去上手摸。陆垣棠笑弯了眼,指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嘴巴,得意道:“这是假的,贴上去的。”秦夏引点点头,毫不嫌弃地低头落下一吻,末了回味了一下,评价道:“口感真差。”陆垣棠正欲反驳,就听见有人敲门,说太爷到点了。秦夏引重复了一遍“太爷?”陆垣棠一扬下巴,豪迈道:“乖乖等爷杀青,晚上回家给你露一手。”秦夏引琢磨着那个“家”字,若有所思地笑着点点头。的最后一幕,陆垣棠所饰演的退役军医祁仲明抱着儿子蜷缩在废弃办公楼内,外界的攻击仅一门之遥。祁仲明蓦地喊出声,难以置信地缓缓低头,怀中紧拥的儿子正在竭力将短刀插进祁仲明胸膛。短刀卡在了肋骨间,儿子便使劲拔出来,换个地方继续捅……祁仲明愕然地注视着随刀身带出的血rou,推开那个走火入魔的儿子,咳血道:“你…在……做什么……”儿子歪着脑袋冷笑不语,手中的短刀鲜血淋漓,血水在脚下汇成一片。祁仲明贴着门板,恍然听到外面传来儿子的求救,他挣扎着扒开门,怀中扑进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哭着喊爸爸。祁仲明垂眼,前胸又被刺了一刀,怀中的小血人仰着脸笑得天真无邪,声音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衰败,“你辛辛苦苦逃了这么久,没发现儿子从来都不是儿子吗?”祁仲明茫然困惑地望着远方,呓语道:“我儿子……在这里。”身后一阵剧痛,屋内的儿子抱住祁仲明,笑呵呵地说:“爸爸,我爱你。”祁仲明跪着僵在原地,突然明白早在他逃离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他拼死守护的却是拿刀捅进心窝的敌人,而自己最爱的儿子早已死在了最初的□□。阳光倾洒,祁仲明倒在血泊中,疲惫地双眼终于合上,最后一个人类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两个孩子欢呼雀跃着变回了张牙舞爪的异兽,世界再一次回到了最初的场景。“Cut!”李烈喊道。众人忍不住欢呼。秦夏引站在角落,注视着浑身是血的陆垣棠,不得不赞叹对方的演技,刚才真正出现宋小涵的镜头到插刀就没有了,后面的全都是需要后期特效制作的,也就是说陆垣棠是对着两个粗制滥造的等高比例模型在表演,神情动作竟让人身临其境为之叹息。电影里的祁仲明被幻化成儿子的敌人所杀,现实中的陆垣棠却也迎来了相同的命运。在庆祝杀青的片场,惟有秦夏引知道,那把刀已经贴在陆垣棠心口,痛下杀手的那个人正是自己。陆垣棠婉拒了杀青酒会,就近洗了个澡,和秦夏引悄悄走掉了。秦夏引开车,陆垣棠疲惫地窝在副驾,面色依旧沉重,似乎是入戏太深。“还没缓过来?”秦夏引抬手揉了揉陆垣棠的头发。陆垣棠摇摇头,将秦夏引的手拿下,侧着身子背对秦夏引,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霓虹世界。“如果真正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秦夏引试探道。陆垣棠长久的沉默着,在秦夏引几乎放弃的时候,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