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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的人。那就先把对方最厌恶的那面亮出来,破釜沉舟,来去由他。但如果对方能接受呢?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底答:那就豁出去!腕骨剔rou,也要把那个人的影子抹掉——朱砂痣再明丽,也没有枕边人来得鲜活热乎不是?即便明知那将是一场漫长且痛苦的战役。………………黎嘉庚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李赫南,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动态,他早就练出一对火眼金睛,即使光线昏暗,人来人往,他也能看清对方面上几番变幻的神色。从一开始的不耐,到中间的不解,有人来撩拨时的敬谢不敏,偶尔凝神看向自己,扯了几次领口,加了几次冰块——李赫南的整体表现基本都在黎嘉庚的意料之内。忽然,他看到李赫南站起身。黎嘉庚呼吸一滞。怎么?他终于忍受不了,要走了吗?虽然这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内,但……看着那人缓慢而有条理的整理了衬衣的领口,又把卷起的袖口放下,看来是真的要走了。黎嘉庚的心提起来,愣神的功夫,一个一直在旁伺机揩油的家伙趁机摸了把他的腰,正撞枪口,被他狠狠的掐着手背皮拧了一圈。“啊嗷嗷——至于么!?”那人呸道:“玩不玩得起?!”“小爷我玩得起的时候你丫还找不到产房的门呢!滚!”“嘿——”那人被骂懵了,一时没想起该怎么还嘴。这人属于圈里比较油腻的款,还常常自我感觉良好,被他sao扰过的小年轻都挺烦他,这时便七嘴八舌的起哄:“小梨子你也敢碰,不怕他剁你手?该!”“不就是掐你一下吗,也算礼尚往来了,至于么你!”这时,灯光猛的一亮又一暗,几束追光朝舞池中扫来,这是音乐曲风大变的前兆,大家都被突然变调的音乐所吸引,不再理会这里的小龃龉,那油腻男也不好再计较,怏怏的流窜到了舞池另一端。黎嘉庚更没工夫鸟他,目光追着李赫南而去,只见对方似是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已将大衣穿好,确实是要离场的节奏。行吧,毕竟是自己作的死,没什么接受不了的。等等……只见李赫南又俯身从卡座里捡起一堆东西——是自己的皮夹克和围巾!黎嘉庚呆住了,他眼睁睁看着那人长腿一迈,朝自己走来。闪烁的灯光里,将他英俊的面目映照得如梦似幻,这个男人,会是我的吗?他听见自己问。生平第一次在舞池中垮掉,没有跟随节拍摇摆,心中仿佛悬着一柄重剑,等待最终的宣判——要么将情丝斩断,一拍两散。要么……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他甚至怀疑周围的人也听见了,否则为什么身边越来越空?随着李赫南的接近,原本贴着黎嘉庚舞动的几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然后向周围退开,像是以他为中心荡起了一圈涟漪。等李赫南终于站到黎嘉庚面前时,他们的四周竟接近于空旷。黎嘉庚呆呆望着他,心头那柄剑,慢慢的,慢慢的落下来。黎嘉庚深吸一口气,没等那口气呼出,只觉脖颈间一暖,又一软。李赫南将围巾套上他的脖子。“很晚了,回去吗?”那柄剑消失了,化作绕指柔。黎嘉庚眨眨眼:“一起,回去吗?”“不然呢?”李赫南去拉他的手,黎嘉庚破天荒的脸红了。之前帮他怼油腻男的几个声音又叹道:“唉,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还不到十二点就催了——”“你懂个鸟,人家的午夜场回去才开始呢!”“嘻嘻,老娘还真就懂鸟了~”各种咸腥的荤句子在耳边掠过,黎嘉庚仿佛失智般任李赫南牵着,一路走出BuzyBee,李赫南却比他镇定多了,临出门前还记得提醒他把外套扣子扣好。坐上车,黎嘉庚还有点迷迷糊糊的,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这是通向自家小区的路。“你什么意思?”他问。李赫南笑了,“好没道理,明明是你带我去那种地方,居然还问我什么意思。”黎嘉庚有点不忿,好像被对方看透了,而且自己刚才也太丢脸了,他把围巾竖得高高的,半张脸都埋起来,声音也有点闷:“你……猜到了?”“差不多吧。”李赫南点点头,这个时间街上几乎没有人和车了,但李赫南的车速依然保持得很缓慢,须臾,他看向黎嘉庚:“我们试一试吧。”黎嘉庚狠狠咽了一口吐沫,也转过头来,与他对视:“那,从现在起?”李赫南呆了一下,不假思索道:“好啊。”回答的同时,他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甚至由于用力过猛,车子偏了一下,黎嘉庚拨开层层缠绕的围巾,笑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难道你没想?”“好吧,我想了。”如愿再次看到李赫南将方向打偏,黎嘉庚如释重负:“放心吧,我又不是禽兽,大马路上的……”李赫南斜睨着他,心道,你不是禽兽谁禽兽?上一出不也是在路边……只听黎嘉庚接着道:“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去我家吧?”“……”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不放存稿箱了,明后天都木有更新哦,请假!第17章李赫南居然拒绝了他的提议,直到回了家洗了澡躺进被窝里黎嘉庚仍然气鼓鼓的。原因不用挑明也知道为什么,是显自己这里脏乱差呗!可是每个单身男人的房间不都是这样?搞得那么整洁干嘛?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难道非要像他家那样,连墙壁都光可鉴人才叫好?而且话说回来,这种时候,是挑剔环境的时候吗?热恋中人,兴致来了,随便找个公厕打一炮都不奇怪,我这总比公厕强吧?越想越不忿,摸到手机就追了电话过去,也不管对方现在会不会已经睡了。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的问:“说实话,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对方静了两秒,随即莞尔一笑,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流钻进耳朵仿佛无色无味的毒药,“以后你就知道了。”“以后是多久以后?”本想把对方臭骂一顿,但被这尊低音炮一撩拨,黎嘉庚很没出息的开始调情了:“这事不敲定了我心里总没底。”回应他的又是两声低笑,黎嘉庚把听筒紧贴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弱的音节。“很晚了,早点睡吧。”李赫南又道。“哼。”黎嘉庚不情不愿的和他互道晚安,但心情已经好多了,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