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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进了你们肚子!孟雪里像是知道他们想什么:“别看锅了,你们大部分灵兽没死,都放回山林了。”说着解开绳索,催促道,“快走!”驭兽师队长冷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已经知道你身份,你放我们走,不怕纵虎归山,来日遭我报复?”孟雪里无所谓道:“你要报复我,大家再各凭本事呗。能收拾你一次,就能收拾你第二次。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我也别出来混了!”他活动过筋骨,心情甚好,又笑了笑:“其实比起打架,我更擅长以德服人。如果将来在人间修行界传出名号,我希望我是——以德服人孟雪里。”驭兽师们阵阵反胃,身影没入林中,一溜烟不见踪影。霁霄望着六人消失的方向,试探道:“杀灵兽之仇不共戴天。今日结下仇怨,你不怕没完没了?”这不像雪山大王行事风格。孟雪里靠在树干上,擦拭光阴百代:“我比谁都清楚弱rou强食的法则,遇敌就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从前我确实也这样做,简单痛快,又能省去很多麻烦……但后来我想开了。别人绊你一跤,你就要人一条命吗?没必要。除非到了生死立见的绝境,我不想伤人性命。”霁霄静静看着他:“为什么想开了?”“我答应过霁霄,不在人间杀人。不这么想,能怎么办?”孟雪里挑眉笑道,“我可是一言九鼎,以德服人孟雪里。”清晨阳光穿过树影,落在他眼中,霁霄看着那双眼里明亮神采,莫名心头微震,涌现一股冲动——好像渴望与对方更加亲密,比如牵手、拥抱、甚至亲吻。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这种欲望。作者有话要说: 孟雪里:我一直以德服人的霁霄:嗯!雀先明:呕!☆、第62章原来这便是情爱滋味,便是胡肆所说,无法用剑术破除,用神通得到、用阵盘计算、用道法分辩的东西。霁霄想,可是孟雪里说不喜欢我,只想报答恩义。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叫做“一厢情愿”罢。貂的心思真难猜,与之相比,修行真是最简单的事了,小乘之后是大乘,大乘之后再化神,然后成圣,只要按部就班,总能不断进步的……孟雪里擦干净“光阴百代”,见徒弟神色莫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咱们要出发了。”“想你。”霁霄诚实回答,“想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孟雪里稍怔,脑海闪过那夜石潭边,肖停云的表白,瞬间脸颊火烧一般,低喝道:“胡言乱语!”“我说的是实话。”孟雪里瞪圆眼睛:“你还敢说?!立刻道歉,我只当没听过!”“抱歉。失礼了。”对方认错太利落,孟雪里有气无处使,颇有些不知所措。霁霄:“我已经道过歉,你不能因此不理我,你做师父,怎么和徒弟计较置气?”孟雪里只好点头:“……那咱们走吧。”狼藉战场被一夜雨水洗刷,地上血迹、走兽爪印、连成圈的剑痕都消失无踪。死去的灵兽进了挖矿队肚子,活着的灵兽四散奔逃,只有山崖上断树、谷底的六口深坑,证明这里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战斗。挖矿队众人与孟雪里轻松谈笑,追捧夸奖他神勇无敌,对肖停云却有些畏惧,不怎么主动和他搭话,更没有人议论昨晚的圆圈与断肢,好像要刻意忘掉那副画面。外界下雨,是天时自然变化;秘境中下雨,则是蜃兽翻身、蜃兽甩尾,或者蜃兽心情不好。对挖矿队来说,这是一场春夜好雨,雨中打跑厉害的敌人,雨水洗去他们的惶恐和提心吊胆。雨后晴空万里,草木清润,在寒山两人的保护下,继续向传送阵进发。同样一场春雨,对于秘境另一边,失去一名队员的荆荻小队来说,却是破屋偏逢连夜雨。“兄弟一场,她真的说走就走啊?”荆荻没想通。年轻医修不少,但可以提供治疗,又能随队参加战斗的医修真不好找。失去宋浅意之后,队伍士气稍显低落。去往中央城的路上,打了两场无甚精神的遭遇战,收获八块玉符。实力差距下,本来可以速战速决,却硬生生打成缠斗消耗,耗死了对方。四野夜幕降临,队伍沿溪而行。潺潺小溪是黑水河的支流,水势不大,滑过碎石发出轻缓声响,如徐徐哼唱的催眠曲,四人这般听来,更觉疲倦。荆荻走进溪畔密林,决定让队友们休整一夜。“就这儿吧,我来望风守夜,你们休息会儿,明早出发。”荆荻挑了一棵高不见顶的大树,提起真元纵身一跃。阵符师刘敬:“行,我也懒得走了。”驭兽师徐三山的金瞳白虎卧在大树下,懒洋洋甩尾巴。荆荻仰躺在粗壮树枝上,双手枕在脑后,单腿翘起,嘴里叼着一根甜草。透过细碎枝叶的缝隙,能看见夜空繁星闪烁。风吹树林沙沙作响,不远处溪水潺潺流淌,春风沉醉的夜晚,很适合思考人生,或者思念意中人。他的三位队友躺在树下,脑袋枕着白虎柔软的腹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进入每日复盘战斗,或者说推卸责任时间。刘敬:“你说,宋师妹会回来吗?”徐三山:“鬼知道。还是想想明天怎么打吧,你今天的爆破符打歪了,差点炸死老子!”“我为什么打歪?你没按我的阵型跑!还有老郑,为什么跑出我的聚灵阵范围,真是阵法设给瞎子看!”刘敬愤愤道。郑沐:“阿弥陀佛,我不打诳语,你的聚灵阵位置不对……”每次讨论的最后,都会得出同样结论——“都是荆荻的错。”因为荆荻是唯一没有参与讨论的队友,又是队长,队长嘛,就是用来背锅的。四人安顿下来没多久,林间风声大作,枝叶剧烈摇晃,噼啪脆响,夜空浓云随风涌动,挡住明亮月色。冷风卷起千万片碎叶,在林间狂舞。微凉雨丝飘飞,郑沐摸摸脸颊,站起身:“下雨了?”徐三山将脑袋埋进白虎长毛,试图掩耳盗铃,但雨势转眼就大。白虎喉间呜呜咽咽。刘敬仰望大树,喊道:“下来吧,咱们换个地方避雨!”四人白日战斗消耗太多真元,又受了皮rou伤,在没有医修帮忙的情况下,还未完全恢复,都不想燃烧真元挡雨取暖。荆荻跳下大树:“走吧。”他略有些烦躁,总觉得最近运势不好,诸事不顺。刘敬想活跃气氛,讲了两个关于“雨天闹鬼”的冷笑话,没有人发笑,结果只让冷雨更冷。小队强打精神,重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