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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救我!”苏木脸色惨白,往一旁歪倒。徐盏星执起参商一挑,隔开了穆烺的逐夜。穆烺看出徐盏星脸上的不虞来,连爬到墙角的苏木也顾不上,握住徐盏星的手腕:“星哥你信我,当年我真的亲眼看见毒妖剥开了苏泠的尸体!”徐盏星微敛着下颌,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遮住了他的神情。他轻轻拂开穆烺的手,轻笑:“比起陌生人,我自然信你多一分。急什么。”徐盏星转身向苏木走去,穆烺看着徐盏星的背影,奈何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他视线一撇看向苏木,眼里是看死人的神情。徐盏星用剑鞘挑起苏木的下巴,和他黑沉沉的双眼对视,幽幽出口:“我对你说的那些没兴趣。我问你,刚才祠堂发生了什么,会有那么强的灵压?”苏木对上徐盏星的双眼,心里一紧,他忙垂下眼睛,嘴角勉强一笑:“我,我哪知道什么。只是,刚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正想离开,却听满桌的牌位一动,齐齐裂开,吓了我一跳。”经苏木这么一说,徐盏星才把眼光发到桌上的牌位们上。果然如苏木所言,牌位都一一裂开,倒在桌上。穆烺也注意到了,他上前查看。桌上苏木刚放的新香还在燃着,缕缕香烟被吸进穆烺鼻腔,他脑中一沉,陷入了黑暗之中。徐盏星是亲眼看着穆烺突然倒下的。一切看似平静,穆烺却突然倒下,若不是看他胸膛起伏正常,便真和死人无异了。穆烺尚且没有死亡危险,徐盏星一脚踢在苏木胸口,而后抽出参商对准苏木咽喉:“说,你都做了什么!”苏木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我什么都没做……”徐盏星眉间闪过杀意,他剑锋一撇,挑断了苏木左脚脚筋。“你说不说?”若刚才徐盏星只是怀疑苏木的身份,现在更是怀疑他的来意了。“你说是来吊唁,除了桌上那一炷香,其余都没有东西,连纸钱也未带。再者,惨案发生已是十五年前,苏泠当年还是七岁小儿,你却不说他父母,只言明苏泠……”“——你根本不是苏家的亲人,甚至也不是‘苏木\'吧。还有,那柱香到底有什么问题!”苏木低垂着头,脚筋被生生挑断的痛楚并不好受,他脸色惨白,左手却偷偷摸向身后。“啊!”身后突然传来穆烺的痛喊,徐盏星扭回头见穆烺一脸痛楚仍未醒来,情急之下,他剑尖指着苏木,退回穆烺身边。徐盏星双眼盯着苏木,空着的右手欲为穆烺输些灵力,哪知刚碰到穆烺,他便如穆烺一般脑中一沉,晕了过去。看到两人先后晕倒后,“苏木”冷冷一笑,左手在背后揭去了什么东西,体内被压制的魔气顿时涌现出来,脸上面貌也换了一副苍白邪魅的模样。他忍着左脚的疼痛,跛着脚走到两人身前。他手中拿着一把魔气四溢的利剑,却不急着杀人,他剑锋拍了拍徐盏星的左脚,又比向穆烺胸膛,最后把剑放下了。他轻笑两声,喃喃自语:“我压制魔气变作人身,本是想取银杏山庄的宝物。这下你俩先我一步,看来天意如此,我只需等着穆烺抽身醒来之时,杀人夺宝便成了。”作者有话要说: 狗?:我又回来了!昨天断更很抱歉,又被臭男人约出去了。。感谢在2019-12-0520:36:06~2019-12-0720:19: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上官无衣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小可怜徐盏星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棵银杏树下。银杏叶尚青,透过叶间缝隙的阳光温暖宜人。徐盏星心里觉得怪异,他走了几步,转到大树另一面,看到树下躺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振臂瞌睡的男孩。男孩身穿灰扑扑的打补丁的衣服,衣服极不合身,皱巴巴地吊在身上,露出细瘦苍白的手腕和脚踝。他那用起毛边儿的布条拧成的腰带勒得极紧,似乎这样勒着便感觉不到饥饿,却更显瘦骨嶙峋。徐盏星走上前去想喊醒男孩。还没等自己出声,男孩突然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看着西边快要隐去的夕阳,捞起身旁的竹筐背在身上便跑走了。徐盏星挑眉,自己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却没被发现吗?他觉得哪里不对,便跟在男孩后面,不多时便来到一个地方。两根石柱洁白无瑕,上面雕刻的图案生动有神,其上四字牌匾不见风雨侵袭的痕迹,赫然是“银杏山庄”四个字。徐盏星眉间一跳,反应过来。这是……十五年前的银杏山庄?徐盏星脚步一顿,而后稳稳跟在男孩身后。十五年的银杏山庄一片祥和热闹,两旁民户生息平乐。他们看不到徐盏星自是正常,却也像没看到男孩似的,连眼角余光都不给他,自干自的事情。就连路上的小孩看见他也会远远避开,大概男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也没有什么反应,跑到一间略显破旧的小屋前,推门走了进去。看来这是他的家了。徐盏星跟着男孩进去。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多么平静。他在这个幻境中醒来,那现实中的自己八成已昏倒,穆烺也是昏迷不醒。身边还有一个不知来意的陌生人,说不定会趁他二人昏迷在他们身上捅上几刀。身处危险之中,徐盏星想的是怎么尽快脱离幻境清醒过来。可是这一路走过来,他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利的气息,更没有探测到魔气和杀气,看来拉他入幻境的人并不是为害他。这一点,让徐盏星多少松了口气。幻境自然都有破幻的阵眼,徐盏星只好压下心里的怀疑和不安,弄清楚这个幻境是怎么回事,破掉阵眼。另外,徐盏星还猜测穆烺也陷入这个幻境中,只是他身在何处,徐盏星不得而知。徐盏星想着的这一阵,男孩把竹筐里的野菜放在打好水的木盆里泡着,把竹筐放进草棚,拾起和他胳膊一般长的斧头把墙角的木柴劈成更小的细条状。“怎么回来晚了?”一道沙哑柔弱的声音传进耳边,徐盏星循声看过去。一名面容疲惫身量消瘦的妇人扶门出来,她穿着一条早已洗得脱色的紫色长裙,长发被一只木钗松松挽住,发尾泛黄。她瞧了一眼男孩堪堪握着斧头的小手,抬脚慢慢走向草棚。“娘……”男孩双脚并在一起,低下头打了声招呼。原来是母子啊。看着妇人不咸不淡的表情,徐盏星还以为这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