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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的桃花眼,不忘再往旁边儿biu颗小红心。老爷子手按在身边用来打人的枣木拐上,尽量心平气和地装出幅“我什么都见过,我不生气”的样子,抬头瞟了段汀栖一眼,慢吞吞戴上眼镜问:“你要打成什么样儿?”段汀栖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立马一凑近:“嗯……当然肯定是首先不能伤着,然后,嗯,能揍趴那种,最好没有还手之力,可以乖乖听话。”段老爷子世外高人似的摩挲了几下枣头拐上的蔷薇雕,默不作声地扫了一会儿段汀栖,不作声地冲她一推手边的公司年底报告。“……”段汀栖顿时扭头表示拒绝,还不满意道:“老头儿,你这叫趁人所需,坐地起价。”段老爷子双眼皮一撩:“教你这句话的人没教你什么是‘空手套白狼’?”段汀栖毫不犹豫地腆着脸大言不惭:“我那是空手吗?我可是拿东西了的。”她一指段老爷子手边的画纸示意,“那上面可有你两个宝贝呢,她不金贵吗?”“……给我滚一边儿去。”段老爷子一脚就踹了出去。段汀栖立马原地一跳,身形在老头儿的虚张声势下灵活走位,然后瘪瘪嘴:“不乐意你就大声说,干嘛还动粗呢……啧,臭脾气,没素质。”段老爷子当即被她气成了一枚葫芦,就在手上的拐快压不住的时候,段汀栖忽地顺便问:“对了,老头儿,咱家以前到底跟叶叔叔是什么关系?”“问这个干什么?”段老爷子收回拐,安静看了她一会儿,“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段汀栖沉默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有什么难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和我家宝贝儿都能解决……我就是想着,咱家要是跟叶叔叔关系不错,我小时候你们怎么一直不带我跟叶家来往呢,要不然……”我可早就认识余棠了。如果早就认识余棠,她就不仅是发小了,还是谁都比不上的天命青梅,现在哪儿还有那不要脸的江家草鱼一天趁机拐人的份儿。段老爷子嘴里要正经回答的话顿时拐了个弯儿,换成了:“滚出去。”还怪凶的。“……不教拉倒。”段汀栖觑他一眼,有样还样儿道:“我以后也不搭理你这些破烂产业,尤其闽南那个博物馆,我转头就给它都埋了。”段老爷子眼角的小青筋顿时开始活泼乱跳,忍耐地看了一眼桌上数十年前的全家福才堪堪按压下来,一拨纸上那些睡衣招式:“把你这些纸给我拿走。”段汀栖懒洋洋地一瞥:“就搁你这儿,等我懒够了就用上班来换。”段老爷子鼻腔立马轻轻喷出一口气。段汀栖却转身跑到一半儿,又戛然而止地折回来低头问:“你真不教我?”段老爷子:“……滚!”“臭老头儿,连这种程度的偏心都不懂得,不知道我奶奶怎么会看上你。”段汀栖睨他两眼,抬脚就走,“你等着我今年上坟的时候告你状吧。”段老爷子:“……”“对了——”段汀栖走到门口拉开门,忽然转身,“你不教我,可也不能反过来教余棠。”见段老爷子不说话,她还强调,“这可绝对不行,嗯?”“老头儿?你得说嗯!”段老爷子手边的文件夹终于抑制不住地往门口一飞,段汀栖立马噤声,掉头就跑。“臭老头子,脾气真大——”人都跑出三米远了,嘴上还找欠个不停。段老爷子取下眼镜,往椅背上气地一个倒仰。外面却华灯初上,绚烂的光影打成一片。人潮汹涌的酒吧也不例外,大束彩灯旋转飞驰,满场红红绿绿,热闹非凡,穿梭其中,几乎能看到空中翻滚舞动的灰尘。手边的冰蓝色酒液加入冰块后,细小气泡争相溢出,舞弄出高级的缤纷色彩,做贼似的拉着余棠跑来的江鲤却愁得喝不下去,眼睛跃过鼓噪的摇滚声乐,直往不远处的柜台瞄。“这个不要脸的是在作死吗?越狱出院就算了还喝酒!喝酒就算了还找了个女人!”江鲤呲牙压声地趴桌上,偏头跟余棠叭叭叭个不停。余棠倒是比她能好一点,虽然眼风也一直瞧着那边,但手里还端了杯白开水在慢慢喝。柜台上的宋端情况却不太乐观,都快喝地趴着不能动了,旁边一直陪着的一个看似是熟识的女人一直靠她很近地说话,这会儿凑近问了几句什么后,也放下了酒杯,半搂不抱地把宋端环了起来,看起来要一起往楼上扶了……江鲤终于绷不住了,三下五除二地和余棠上前,把人给强硬挟持着出了门。宋端匍一拐过花坛,醉意原地蒸发,胳膊也从两个人手中利落抽出,不耐烦地点了支烟,喷了江鲤一脸:“干什么?”江鲤目瞪口呆地张了张嘴,上下端详着她试探道:“没醉?”余棠也有些意外,眼风一瞟。宋端冷着脸白白她俩儿,直接翻墙走了。……饶是江鲤,这会儿也有些无措:“……我确定宋端不是故意来装醉撩人的。”余棠从墙头上慢慢收回视线:“所以?”江鲤仰头看了会儿酒吧花红柳绿的牌子:“这不会真是古代那种声色买酒套情报的地方吧?宋端是当特工了吗?”余棠无言以对:“你要是敢跟孟羡舒说她突然被分手的原因是宋端入了特务,孟羡舒能把你打死。”她顿了下,补充:“把你俩,你和宋端。”江鲤左手默默一拉右手:“……回吧。”……“有好一段时间没见朵朵了吧,去我那儿?”上车后,江鲤噘嘴撸了把头发。余棠划拉着手机里她家小段总说要来接她的消息,点点头说:“好。”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了,程艺朵的mama还是很忙,经常晚上九点后才能来接孩子,只是余棠没想到,今晚却刚好撞到了过来陪程艺朵玩儿的程榕。程榕一见到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身上服帖的西装也好似有些紧绷,局促地往旁边站了站。余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地取下围巾,搭上了旁边的立架。程艺朵倒是忽然惊喜地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小跑到余棠面前,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腿,仰着小脸看她,又乖又可爱。江鲤冲程榕翻翻白眼儿,还算客气地替余棠开腔道:“晚上也怪冷的,天黑路滑,早点回去睡觉吧啊。”余棠搭好围巾,就笑着弯腰,把程艺朵捞起来抱进了怀里。程榕其实是个从小很敏感的人,见她这样儿,心里明白地轻轻一点头,臊眉耷眼地走了。余棠只用余光扫了眼,就不置可否地抱着程艺朵进了玩儿积木和沙盘的娱乐教室。有些教训非时间不能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