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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借了我多……”“哈哈哈,你有包养你的富婆啊……姐妹,阿棠,手下留情,哈哈哈……”两个人闹了一会儿,也没把苏永焱的事儿放心上。下午的时候余棠还带了程艺朵出去,跟同父异母的程榕玩儿了半天,兄妹两个都很高兴,程艺朵mama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也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江鲤倒是最近才知道程鹏飞之前还有个儿子,边寻思着还没找到苏永焱的事,边随口看着身边的一大一:“你这一天天的,是真对朵朵挺好的。”余棠:“嫉妒吗?”江鲤笑得很欢,心里想着我嫉妒什么,有人该嫉妒,嘴上却保平安道:“非常,面目全非。”余棠给程艺朵擦了擦吃完锅贴后的嘴角:“那你也对她好啊。”江鲤:“……”很棒,完美闭环。天又蒙蒙灰了起来,最近的时间好像都过得格外漫长,余棠在窗边把一盆倒挂金钟的花朵撸掉四个后,忽然起身说:“要下雨了,我先回去了。”江鲤滑稽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也没调侃她口不对心的说辞,而是给章老大爷打了个电话。余棠回家之前,还在小区的商场里转悠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她推开门之后,发现段汀栖今天竟然在家,这会儿正窝在沙发上,把自己团在一团毛毯里。她目光在段汀栖的毛毯上多停了一秒,那是一条和林西陵平时用的一模一样的毯子。“一起买的。”段汀栖往门口看了一眼后,低头在平板上划了几下,随即放到一边,抬头看向余棠:“不过是分开给的钱。”她说完看向面前的袋子:“买吃的了吗?”余棠后知后觉地反应了一下,目光一转,她为什么要解释这个?或者,以前的段汀栖会多余解释一句这个吗?不会,那她变化的原因——是?段汀栖明晰细软的爪子从毛毯里探了出来,余棠递给她一包紫薯团子,“林姨今天有事儿吗?”在有余棠之前,林姨不仅爱时常过来给段汀栖塞冰箱,还爱在周末的时候顺便留下来给她做顿像样的饭。最近余棠做饭都看心情,还爱若有似无地在外面晃悠之后,林姨就也时常过来下厨。段汀栖咬着糯米团子,安安静静地说:“我没请她过来,咱们家这个月收支为负,林姨也希望有时间带孙子出去玩儿。”“……”余棠瞧了她一眼,十分自觉地拎起袋子,“我去做饭。”段汀栖没说什么,目光随着她一路从冰箱跟进厨房,又静静吃了两个团子,重新拿起平板后,嘴角的笑才悄悄浮了上来。好像现在但凡考虑到以后会没有余棠,都不太行,因为她感觉这种生活很幸福——不在一起也很幸福。吃晚饭的时候,余棠才发现段汀栖好像有点感冒了,尽管穿的毛绒绒,也不咳嗽,但就是鼻子不停吸溜,声音也开始糊糊囔囔的。按道理,她们这些练武的人身体底子都很好,江鲤甚至大冬天能在外面树杈上睡一晚。段汀栖这个人却好像格外怕冷,天一凉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时常团在毯子里像要冬眠,又绵又软和。余棠笑着把她拉到身边,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没有发热,那就暂时不用吃药,对提升抵抗力也有好处。“要是难受就先去睡吧,我来收拾。”她说着开始洗碗。段汀栖也没有离开,嘴里被喂了颗蜜枣,一直靠在旁边慢慢看着,最后忽然低低喊了声:“余棠。”“嗯?”段汀栖说:“衣服湿了。”余棠把筷子插进竹篓,又关上转角的柜门,不怎么在意地低头看了眼毛衣上的水珠。段汀栖却抽了两张厨房的吸水纸,走近到面前,低头给她擦了擦。这个距离很近,但应该是今天没有上班的缘故,面前这人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余棠低眼等了一会儿后,段汀栖不仅没有退开,反而自然而然地近了一步,垂眼迟疑道:“忽然有些……”余棠平时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被压迫的感觉,但还是一动不动地低眼等了两秒后,温柔地轻轻询问了一声:“嗯?”她不仅不排斥,甚至还有点喜欢被段汀栖这样困着的感觉,这是一种跟面对其他人时不同的感受。段汀栖又安静了两秒后,含糊地停了下来,说了声:“不好意思,去睡吧,也不早了。”她其实刚才,很想伸手碰一碰面前的人,抱一抱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感觉短暂淹没了她,理智却还要提醒不是时候。因为余棠肯定是能察觉到这些情绪的,但她这段时间还没有做出回应。不要急,不急。段汀栖糊着鼻子撩拨了一下余棠的手:“说晚安。”余棠笑起来,忽然握了握她的手,低眼问:“今天怎么了,有点……”小黏人。段汀栖还没说话,余棠试着她手心的温度,“冷的话我今天晚上陪你睡吧?”☆、幽微余棠一向是个说话很内敛的人,所以她这句话的意思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最近虽然天气很冷了,但还没有到供暖的时间,开空调的话湿气太重,对感冒的人来说不太合适。而且段汀栖半夜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她想就近照看一下。但看到段汀栖忽然撩眼凝视的表情后,余棠又耿直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过分解……”又来了,又是这句话。段汀栖阖起眼压下一口气,脚下忽然就毫不客气地扫了余棠一下。这腿它有自己的意愿。而且这一下不是随便踹踹的那种扫,而是较真儿了的。余棠顿时震撼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人在她面前第二次正儿八经的“动手动脚”,是没忍住想殴打她——第一次是想殴打江鲤,还手下留情了。但大概是感冒了,浑身都软绵绵的,脚下也没个重心。所以段汀栖这一下气势虽然很足,但收回来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踉跄了一下。‘余棠顿时伸手揽住她,低头笑:“瞧你,脾气真大,揍完我,还得我捞你。”段汀栖:“……”更气了。吸了两下鼻子后,段汀栖二话不说地把余棠推到墙上,自己拢了个大毯子进屋了。余棠很无辜地长在墙上偏头说:“别锁门,我晚上隔一会儿去看看你。”咔哒的锁门声随之响起。“……”好的吧。余棠靠在墙上笑了一会儿,想了想什么后,收拾好衣服去洗澡了。只要她愿意,这种锁也困不住她。大概是心里惦念着这件事,余棠晚上也没睡太熟,手机里订的闹钟没有用上。她在两点左右的时候自己醒了过来,然后轻声轻脚地摸进了段汀栖的卧室。这其实还是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