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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外面狂风乱吹,江鲤刚不明所以地呸掉一口吹进嘴里的沙,大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走路竟然轻到连她都没有察觉!大风刮起院内塑料篷布的声音暂时遮盖了屋内的动静,刚进院门的人却戛然停步,警惕地抬头盯向江鲤:“你是谁?!”江鲤心里啧了声麻烦,也不高兴他这副语气,所以随手折了根手边的臭椿树枝后就跳了下来,眨眼间直逼人影,“我是你祖宗。”“……”刚进来的黑影竟然是一个拐子,一条腿在闪避江鲤的时候可以看出有些跛,但另一条腿异常灵活,侧身的同时一抬手,就用胳膊硬扛了江鲤一招。两个人一招过后都没讨到好,沉闷地撞击分开后,余棠已经以最快速度拉开了屋门。拐子立即看了过去,声音霎变:“是你!”这句话虽然出自他之口,但江鲤清晰看见余棠的脸一瞬间就冷了下来,跟结了冰渣似的眨眼就从原地掠了出去。拐子也转身就跑,速度比圆脸这种“高仿”快了翻倍不止,拖着一条跛腿竟还能跑出真正的千里无踪,这才是真正的走脚帮!暗夜中光影一闪,一枚速度快到割裂风声的薄刃蹿向了拐子的脚腕。余棠动刀了!☆、并列那是两片蝴蝶翅膀一样的薄刀,在夜色中闪电般割裂了拐子的跟腱和小腿肌rou——余棠半分没留手。但不知怎么的,拐子好像格外怕她,哪怕忍着剧痛也跑得毫不迟疑,两个速度快成风的人眨眼就跑出了半个胡同。江鲤跟着飞出大门后又连忙回头看了眼,这屋里的圆脸胖子真碍事!警察还没赶来,这圆脸刚想趁乱溜跑就被江鲤从墙上打了下来,怀里还着急忙慌地塞了两万块。没人看管的话,这些普通的片区民警在无准备的情况下是抓不住这条游鱼的。江鲤急得不行,索性抬腿就给了圆脸一脚,绷掉了他两颗牙,“老实点儿,你跑你妈。”“……”圆脸眼泪和着口水一块儿流。几分钟后,一阵响彻天际的警铃声飞快地由远及近,可见是一路风驰电掣赶过来的,一车片警利索地跳下车,一个小寸头对江鲤说:“我们刚刚接到报警说这里……”江鲤一脚将圆脸踢给他,当着警察的面大喇喇就飞身就走了。“啊……赵哥,那是什么……”这些片警是不会知道武林高手和中控局这种东西的,好在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小巷深处来往的人并不多。江鲤顺着找到一片集中垃圾桶跟前时,拐子倒还活着,只是已经半卧着蜷在地上了,原本剩下的那条好腿的脚腕和跟腱处塌陷了好大一块儿,那是脚筋被挑了。她又立即看向余棠,可是打眼看到她面前还站着的一个人时忽然一愣。“啊……孟……呃……”江鲤嗯嗯啊啊了半天不知道喊什么好后,索性尴尬地站成了一根桩,跟余棠并排立在一起,仿佛两个刚刚翻出校门的中学生正在面对冷酷的教导主任。当然,这个形容只是她单方面臆想的,余棠学生时代品行非常端庄,绝不可能干翻墙这种事。孟羡舒对着面前的两根桩好像也有些没话说,默然了一下,开口道:“我没查到人,只是查到了这附近,所以顺便过来看一眼。”记者的消息渠道都很诡异,他们确实可能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不过不说归不归案,程家现在就剩蒋秀敏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生活,这三十万能不能追回来其实对她们很重要,所以孟羡舒上心一点也不奇怪。于是余棠和江鲤同时:“嗯。”“……报警了吗?”孟羡舒问。余棠和江鲤:“嗯。”“那钱呢。”孟羡舒又问。“找到了。”余棠说。“那就好,”孟羡舒看了看余棠,又扫了眼在不远处地上呻/吟的拐子,转身离开,“那你们忙吧,我先走了。”江鲤和余棠整齐划一地点头,目送她走远。孟羡舒是普通人,可她以前跟宋端在一起多年,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尽管接触的不多,但余棠也没法儿在她面前动手动刀。而且江鲤小时候嘴馋,爱吃冰淇淋和一种瑞士糖,不知道混了孟羡舒多少。她们以前张口闭口都是孟jiejie,现在却连见面都不尴不尬的。“狗日的宋端。”江鲤在孟羡舒走后抬手撸了下头发。余棠又打了一下她的头,目送赶过来的警察先把拐子抬走了,“不要骂宋端。”“?”江鲤:“你怎么回事,最近为什么一直护着宋端?你知道她现在有多气人吗?你哪天被她气死了不要来找我嘤嘤嘤。”嘤嘤嘤是什么,余棠不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段汀栖下了车后立马就两点一线、飞檐走壁地进了圆脸的院子——她连绕弯路都省了。可现场痕迹和匆匆忙忙锁上的屋门都显示着这里已经打过一轮了,刚才听巷口的人讨论警察方才也来过了。可是余棠仍旧没有接电话,也不见人影……余棠呢?她翻出院门,边继续打电话边顺着微弱的血气往小巷深处走,刚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侧边头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找我吗?”段汀栖一转头,余棠正坐在旁边的一个小墙头歪头看她。目光飞快打量了一遍她大致完好后,段汀栖悄无声息地放下心,“怎么都不接电话?”“我故意的。”段汀栖:“……”“不接电话是想让你过来接我。”余棠忽然转而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段汀栖脸上,“但我接了应该也一样,所以其实是静音了。”她从墙上跳了下来,“我没接你,你这不就来接我了。”段汀栖还从来没听过她这么说话,下意识顿了一下,思量着:“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儿了吗?”“没有。”余棠答得很快,段汀栖却仍旧看着她,“答这么快一是真没有,二是真有。”余棠忽然笑了声:“你说什么呢,除了真有可不就是没有。”“嗯。”段汀栖点点头,掏出包湿纸巾给她擦手。余棠的手这会儿汗津津的,还沾了一些灰。“这个时间过来,我给你订的饭吃了没?”“没有。”她刚刚哪儿有心思吃饭,段汀栖余光从地上的血迹滑过,抬眼在四周扫了一圈,“动手了?”余棠知道她是在找摄像头,眼睛忽然轻轻弯了一下,“在为我cao心吗?”“……”段汀栖心里下意识想着要不然呢,嘴上却诡异地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种话。但是余棠忽然上前主动搂了她一下,下巴轻轻垫在她的肩上说:“除了江鲤和宋端,现在很少会有人为我cao心了,谢谢。”段汀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