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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坐在休闲区的沙发上等人,手上还百无聊赖地捏了一个水气球,头顶恰好是一个傻到冒泡的巨大桃心。她这副样子真的像是来约会的……还举着什么爱的号码牌。江鲤顺着她的目光往过一瞥,哟了一声:“这么巧?”段汀栖抬眼的时候也看到了她们,愣了一下后,目光从江鲤脸上滑过,拎起单肩包走了过来。余棠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今天不出门吗?”段汀栖:“……”她都是为了谁。这个时候,另一个身材十分妖娆的女人披着浴巾从内馆找了出来,看到段汀栖在和两个人说话时嘴里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咦”。那人咦完,孔雀开屏一样地走了过来,目光在江鲤和段汀栖的脸上各自游走了两遍,好奇道:“你们认识吗?”“认识认识,首富嘛。”江鲤挑了段汀栖一眼,没个正经。余棠:“……”段汀栖则是一脸的无所谓,随你怎么说。只是给余棠介绍道:“林西悦,林西陵的meimei。”林西悦恍然地啊了一声,目光繁忙地来回转悠,讶异道:“前两天才听我姐说你结婚了,真结了啊?”“要不然你姐是会胡说八道的人么。”段汀栖好像从来不在意让身边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哪怕她们其实真的只是行为上的领个证。而且她好像跟林西陵的关系应该比普通朋友还要更好一些,至少连林西陵的meimei也是认识的,余棠想了想,从她脸上收回目光。“那你今天岂不是要去约会的,还答应了我要来比游泳?”林西悦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转向江鲤:“那你是来干嘛的啊老大,你怎么还当灯泡呢?”江鲤:“……”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余棠:“我们才是一起来的,也是一起长大的,是真发小,OK?”“哈?”林西悦错乱了,余棠也看着江鲤诧异道:“她叫你什么?”“瞎叫的,她自己有一个调查公司,平时会用我这边的资源。而我这边每年参与分成,是合作关系。”江鲤说得十分含蓄低调。余棠却低声戳穿她:“你怎么还像个黑社会一样,收保护费的?”“……”江鲤:“瞎说什么,没有的事!这叫只有支持了我的生意,我们才是神仙姐妹情。”不要脸。余棠看向段汀栖,迟疑了一下才问:“想出来怎么不先跟我打个电话?”段汀栖面不改色地睁眼兜瞎话:“我来偷偷做点儿补贴家用的活,赢场比赛一千块。”余棠:“……”她在瞒着查人的事?林西悦目光轻轻一滑,没有出声。余棠睨了段汀栖一眼,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瞎话可以,但是说瞎话就可以这么没有基本逻辑了吗?“那一起?你们要在旁边看看么,”林西悦问:“我已经预定好赛道了,马上到时间了。”这里的游泳馆有专供比赛用的水池和赛道,平时经常有人租下玩玩儿,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江鲤一拉余棠,“成吧,你们先去热身,那里我知道,我们换了衣服就过去。”段汀栖跟林西悦到了专门的换衣间,才弯腰拉开装泳衣的袋子,“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替我兜着点儿。”保护客户的隐私倒本来就是她们的第一职业准则,只是……林西悦十指交叉,往头顶掰了掰,做着热身,“只是你干嘛就忽然结婚了呢,喜欢她吗?”段汀栖难得没有打太极,只是把泳衣拿出来,拉好袋子才说:“不是那种喜欢。”“哎,那你干嘛呢?”林西悦收回胳膊,转向她,啧了声:“我姐真是为你cao碎了心。”“你这语气也跟你姐一模一样。”段汀栖睨眼拍了一下她的头,“行了,别装老成了,走吧。”林西悦咂摸了一下她这句话,收起架势,抓着泳帽走了出去。这个专用赛道建在副馆,跟旁边大馆是隔开的,但另有一个儿童浅水泳池,所以这会儿人也不少,看起来挺热闹。而且赛馆内还配有专业的触发器,计时设备和助理裁判人员,甚至还有场馆DJ在热场。段汀栖和林西悦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都很习惯。余棠倒是一进门就被塞了个像模像样的加油棒,还有人热情问她是给哪一方加油的,可以在脸上漆名字和爱心哦……她看了眼温水池边,林西悦已经戴好了黄色泳帽和护目镜,段汀栖是蓝色泳帽,身上的专业泳衣非常紧,愈发衬得她长身长腿,非常高挑。江鲤将黄色和蓝色的丝带各抽了一条,不由分说地给余棠额头系上蓝色,还端过了一旁工作人员的印漆,“借用一下哈,谢谢。”余棠:“……你干嘛?”“哎呀,你有点儿为人妻的自觉好嘛。”江鲤边按着她的头,边手脚如飞地给她左脸印了颗红心,理直气壮地说:“你看她都为贴补家用下场挣一千块了,你也要贤惠点嘛,做好后援才行啊。”余棠:“……”这是在说什么鬼东西,还很有道理的样子?江鲤又勾起笔,在D和X之间短暂犹豫了一秒,给余棠干净的右脸又添了“X”,栖。温水池边最后热身的两个人还在闲聊,林西悦问起查人的事:“被偷拍的人是她么?”“是。”段汀栖拧开花洒,“她回国还没有两个月,照片是从一个半月前开始拍的。盯着她的是个走脚帮的小喽啰,脚下有点儿那派的功夫,以前干过跟人合谋做局拍裸/照,然后再威胁当事人拿钱的事情,进进出出过几回警局,但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都没供出过同伙,嘴很牢靠。”“听起来有点儿麻烦,表面能查的都被你查过了。”林西悦寻思。“我没查,就是以前跟走脚帮有过点儿过节,刚好知道些她们的武功路子和事情。”林西悦哦了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说:“这种偷拍的搞不好其实是偷窥狂你知道么,从我们接到过的生意大数据分析来看,十有八九都是爱而不得才整天自己偷拍或者找人偷拍照片摆床头什么的。”“……”段汀栖看了她一眼,关上花洒:“你查了再说。”林西悦甩甩头,跟她一起绕到了前面,却见段汀栖经过出发台边上的座椅时,忽然停了下来,一脸古怪。她跟着将头探出去,然后看着余棠的造型哈哈笑了两声,毫不顾忌地赞美道:“真贤惠啊。”余棠:“……”难怪是跟江鲤蛇鼠一窝的人,连腔调都一模一样。江鲤则是笑了声:“现在的人对对象的要求是有多低啊,这不都是基本妻纲吗?”余棠:“嗯,你要求高,你单身。”江鲤一挑眉,“说得单身是受罪一样,明明就怪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