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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条小毛毯,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慢慢翻看,抬眼看到段汀栖时,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未语先笑,靠着椅背问:“你怎么过来了?”余棠只好也跟着踏了进去,第一时间看过这位医生的胸牌,上面简单写着:主治医生,林西陵。林西陵看到余棠时也非常意外,目光问询地转向段汀栖:“嗯?”于是段汀栖随手放下包,指了下余棠的手说:“来找你走后门儿看诊的。”林西陵视力尚佳,自然已经扫到余棠的手了,只是直接被段汀栖带到她面前的人?看诊?这从来没有过。所以这个情况……是?段汀栖只好介绍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林西陵,主治医生。”她这是介绍给余棠的,紧接着才转而对林西陵说:“余棠。”林西陵已经起身走了过来,听完这两个字后等了两秒,诧异地抬眼:“没了?”段汀栖终于笑了一声,手指搭着沙发,一副行吧的样子,扩句道:“余棠,我的家属,一个月前正式领了结婚证的,所以有资格请你这位美丽的厉害医生赶紧替她看一下手吗?”林西陵忽略了她的语气,见鬼地看了段汀栖好几眼。据她一直以来的了解,段汀栖这个人在人生的前三十年里可能都在忙着成精英,不仅面上一点都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心里也确实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所以林西陵还记着她以前随口说过的,如果有一天需要哄哄段老爷子的话,那也要找个听话点儿的小可爱,至少事儿不多,能够互相尊重。但是余棠这个人……虽然长得很好看,但在气质上实在不大像什么小可爱,衣服上有几处不知道是天然还是人工的破洞,手上炫酷的像刚打架而伤,睫毛还乱七八糟地胡乱翘着——反而有点儿狂野。所以这是什么跳崖式的标准降低……当代青年接近三十之后的催婚压力就已经呈面包式膨胀了吗?林西陵震惊归震惊,但行动上还是很快地转身取好了东西过来,拉了个小板凳,示意余棠在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余棠点点头,“谢谢。”林西陵一笑,近距离又被吸引着看了看她的眼睛,心想:还成,并没有那么狂野,眼睛看着,还怪惹人喜欢的。她把托盘放到一边,托过余棠的手,低眼温柔说:“你这纱布是自己一只手缠的吧?那拆开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儿疼哦。”她说着又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不过没关系,我动作会很轻很轻的,别害怕。”“……”余棠真不怕,只是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林西陵应该是跟段汀栖差不多大,但从外表上并不好判断,五官长得非常小清新,身上有淡淡好闻的香水气息,头发一丝不苟地琯在耳后,整个人恬静又柔和,适合极了当医生。真是个很温柔的人。漂亮又温柔的林医生拆开纱布后皱了皱眉,用镊子夹着棉签消毒时,大概翻看了一下余棠手心的伤口情况。伤口不浅也不深,但割面非常齐整,两端也几乎一样高。她转头,在一边的托盘又换了个棉签,眉头挑起了一点点,低眼问:“虽然很像,但不是刀伤,怎么伤的?”一直静静靠在旁边沙发背上的段汀栖也往余棠的伤口瞥了眼,然后目光转而落到了她的脸上,来回细微动了动,看向眉毛。余棠的眉毛非常细软,形状柔柔弯弯,颜色也很浅,像那种年龄不大的婴儿初长出来的细小绒毛,十分服帖地浮在眉骨上。其实段汀栖第一次见余棠的时候,她的样子跟现在差不多,好像也是刚干了点儿特殊的事情,显得有点儿狂野。可这人这会儿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样子,看着还挺乖。段汀栖紧接着就听看着还挺乖的人不怎么在意地说:“跟刀伤也差不多,总之就是滑切了一下。”说得跟手是豆腐似的……林西陵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段汀栖说:“需要缝几针,你过来帮忙按一下她的手腕,尽量不要乱动。”要缝针的话医生一般应该会首先考虑局部麻醉,可是林西陵选择让段汀栖过来按一下……这是什么cao作?余棠又若有所思地偏头看了眼段汀栖,才忽然反应过来:“那个……还要缝针吗?”“这是我作为医生的判断。”林西陵对她微笑:“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专业能力,乖乖听话。”余棠:“……”林西陵的年龄并不清楚,但余棠觉着她说话的模样确实是一个大jiejie在耐心地哄小朋友。于是温柔耐心的西陵jiejie看着无动于衷的段汀栖再次强调:“快点儿,配合一些,麻药起效慢,而且不打预后比较好。”然后她又对余棠安抚道:“我的缝合非常不错,速度会很快的,你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就缝好啦,不紧张,好不好?”余棠瞧见段汀栖脸色非常细微地怪变了两下,然后慢吞吞地从沙发背上直起身,面无表情地走近蹲了下来……伸手攥住了余棠的手腕。余棠没有动,视线稍高了一点儿地垂下眼,目光轻轻淌下来看她。段汀栖的鼻骨长得非常好看,眼窝却很深,所以显得五官非常立体。而值班室内开了空调,沁凉的冷风非常足,段汀栖的手却好像还要再凉一些,像包裹了一张薄丝的冰块儿。她原本只是轻轻攥着余棠的手腕,在林西陵起针后才稍微用了点儿力,静静按着。林西陵的速度确实很快,或许普通的人看到会非常惊叹,但余棠并没有被吸引注意力。她的目光若有所思落在段汀栖脸上好一会儿后,段汀栖的视线也只是一直停在正在缝针的伤口上,仿若没有察觉。但有些感觉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余棠在林西陵最后快要打结的时候,忽然用特殊的力道将手腕动了一下。☆、标准余棠动的很突然,段汀栖也反应的很快——就是没按住。林西陵已经在准备收尾的针顿时往伤口里戳了进去,疼得余棠脑子半晌空白,再也没闲余去思考些那些似是而非的玩意儿了。“怎么就突然动了?”段汀栖一副很意外的样子,掀眼看了看:“疼吗?”余棠:“……”戳你试一下。“挺疼的。”她细软的眉毛都团在了一起,臊眉耷眼地说。段汀栖点点头,有些似笑非笑的:“那你刚才还怪能忍的。”余棠:“……”林西陵也开口跟上:“这一下也疼得怪厉害的。”余棠:“……”感觉受到了双重嘲讽。林西陵笑着拔了针,还对着那个小眼儿吹了吹,“好了啊,不疼不疼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棠总感觉段汀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