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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猜测小陆然八成是谁家的私生子,亲爸不好露面,亲妈不上心,才会派保姆接送,而且一般谁家小孩子会长成这样,亲妈八成是专门勾搭人的狐狸精,亲妈这个德行,长大八成也是个兔爷儿。大人的言行习惯和情绪很容易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孩子,他们不懂什么是私生子,但他们觉得小陆然一定是坏孩子,才会没有父母接送,长得这么漂亮比女孩子都好看,哪里会是男生,肯定是女孩子假扮的。某一天,陆然被围堵在洗手间,不让他进去,说他是女孩子,不能去男孩子的洗手间,不知羞。陆然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温和疏离好说话,相反他很古怪孤僻,长着一张对于男孩子来说漂亮得过分的脸,再加上,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这些特点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就会让他成为人群中的异类,小陆然脾气很坏,对超能力的控制也不纯熟,身边的物品常常会被无缘无故的损坏,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多了,幼儿园的老师们开始怀疑,认为陆然是故意破坏东西,是个屡教不改喜欢恶作剧的坏小孩。被围堵在厕所,陆然阴狠地瞪着推搡他的人,眼神狠戾,他不想欺负别人,也不可以被别人欺负,空气中猛然传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没人察觉到,窗户上的钢化玻璃发出细微的嗡嗡声,窗台上摆放的花瓶,积水在诡异的高频率震动下泛起剧烈的涟漪。陆然眼神沉暗,深蜜色的瞳仁几乎转变为棕色,千钧一发之际,厕所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穿着小西服打着精致领带的浓眉大眼的小男孩闯进来,拦在小陆然面前,张开短短胖胖藕段似的胳膊,试图把小陆然挡在身后,很凶的说:“不许你们欺负他!”一瞬间,花瓶里的水平静了,玻璃嗡嗡声静止了,其他小男孩也愣住了,在他们有限的人生经验里,还不知道欺负人的时候遇到被打断的情况要怎么办,安静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孩找回思路:“不许你护着他,不许你跟他一起玩!”乐乐梗着脖子,倔强的喊:“我不!我就要和他一起玩!”领头的小男孩生气了:“他是坏孩子,你跟他一起玩,我们就不跟你玩了!”乐乐显得很无所谓:“不玩就不玩,我mama说你们欺负人,欺负人的小朋友都幼稚,我才不稀罕和你们玩!”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教训人。被训了的领头小男孩眨眨眼睛,眼睛里包着一泡眼泪,几乎要哭出来:“他是坏人,你也是坏人,你们欺负人,不听老师的话!”挡在陆然面前的乐乐:“我怎么欺负人了?”领头的小男孩憋着嘴巴:“他是女孩子,老师说,女孩子上厕所不可以去男洗手间,男孩子也不许去女生用的洗手间,他非要来男厕所!就是不听话,是坏孩子,要受到惩罚!”乐乐明白了,认真地对领头的小男孩说:“他不是女孩子,是男孩子。”领头小男孩一脸不信:“你骗人,你和他是一伙儿的!”见其他的小孩死活不相信,乐乐有点儿急了:“他真是男孩子!”心说,我和他一块儿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他的小小鸟了。被挡在后面护得严严实实的小陆然一时间也有点懵,打架他经历过不少,但是有人跟他站在一起护着他却是第一次,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领头的小男孩根本不信:“你说的话根本不能信,你们是一伙的!”被纠缠不清,乐乐也烦了:“那你要怎么样?”领头的小男孩听他妈讲过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于是依样画葫芦,板着小脸说:“你要证明给我们看。”“怎么证明?”乐乐问。领头的小男孩骄傲的昂着头:“就是你要证明给我们看他是男孩子。”乐乐被难住了,小手挠挠头,证明给他们看是男孩子?怎么看?他本来就是男孩子呀。给他们看?看什么呢?男孩乐乐的眼睛一亮,心说这还不简单,只要给他们看看就好了啊,这样以后他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于是乐乐转身看着小陆然,严肃的说:“我帮你给他们证明一下。”本来小陆然的超能力差一点都要外xiele,在这种情况下,难得有些傻眼,小陆然大脑突然短路,茫然的问:“怎么证明?”乐乐呲牙一乐,露出小虎牙,拍了拍小胸脯,骄傲的说:“这事好办,包在我身上,你配合一下就行。”小陆然还没想到要怎么配合,男孩说完,两只小rou手搭在小陆然的裤腰上,手上用力往下一拽,回头得意地跟其他人说:“你们看见了吧,他是有小小鸟的,我爸爸说只有男孩子才有小小鸟,所以,他就是男孩子,可以去男厕所。”说完,转头得意的向小陆然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简直太帅了,因为所以,语句通顺,没毛病。其他的小孩和刚刚赶来的幼儿园老师:······一阵穿堂风路过,下面凉飕飕,小小鸟突然被迫向大家sayhello的小陆然觉得脑袋里有根无名弦突然崩了,差点把男孩当场送走。放学后,乐乐的mama来接自家儿子回家,突然发现自家儿子一只眼眶乌青,于是气冲冲地去找负责老师,年轻的女老师干笑两声,解释说:“乐乐做了些不太恰当的事,被其他小孩打的。”乐乐的mama听了更来气,幼儿园老师不负责任,小孩被打成这样,还事不关己,她要投诉,女老师面有难色的说:“不如,您先问问您家孩子做了什么?”乐乐的mama暂时按捺下火气,问男孩:“你说,你干什么了?”乐乐顶着乌眼青说,说起这件事情,似乎还有点委屈:“我的好朋友被人欺负,他们说他不是男孩子,是女孩子,不让他去厕所,我就跟别人说他是男孩子,我们一起撒过尿,但是他们还是不信,我就把他的裤子扒下来,证明给他们看,他们看见后就都相信了,可是他可生气了,揍了我一拳,mama,我做错什么了吗?”乐乐mama:······憨批鹅子。再后来,程青青工作临时换了地方,把陆然接走了,他们再没见过面。回想到这里,陆然看着一脸茫然的段傲天,面前英俊挺拔的帅哥跟幼儿园时期浓眉大眼铁憨憨男孩重叠在一起,恍惚中有种时光回溯的错觉。昔日正义感爆棚的小男孩长成如今锋利桀骜的少年人模样,外表已经截然不同,但注视他的眼神同样温暖。陆然叹口气,虽然他俩小时候干过不少蠢事,但那段时间却是他阴冷孤僻的童年中为数不多的暖阳,不管他怎么冷漠拒绝,小时候的段傲天就是有一种让你习惯他存在的能力。陆然一叹气,段傲天就慌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