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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揖礼。倒是让宋重锦措手不及,忙和王永珠跪在坟边答礼。然后又是张婆子和杨宗保上前,也上了香。又念叨了两句,这迁坟才算完成了。如此折腾了这大半天,人都累得不行,人人都恨不得回家去躺着去。可陈巡抚还在,宋重锦只得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陪着。王永珠和张婆子陪着齐夫人在后院。因着早有准备,丁婆子她们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只是没预计到还有这么多护卫。还好齐夫人先前就派人去城里的酒楼定了几桌席面过来再加上这庄子里还有看守屋子的一家人也来帮忙,倒是蒸出几筐的馍馍来,配着那席面,请那些护卫们在庄子外摆上了几桌,又有杨宗保和杜太医府的管事来陪着,大家也没觉得怠慢。反倒这几日因着一直在那小院守护两位大人,吃得都是护卫们自己大锅里做出来的饭,只是囫囵填饱肚子而已。能用上这油水足足的席面,还有那馍馍管饱,一个个都心满意足,不说别的,看杨宗保的眼神都和气了许多。第九百九十五章话家常后院,张婆子正拉着齐夫人打听:“大妹子,咱们家这点子事情,咋把那贵人大老爷给惊动了?别不是有什么说道吧?”不说别的,这迁坟本就是一件让人避讳的事情,一般人家,不是极亲的,都会避开,免得沾了晦气。这好端端的,一个贵人大老爷,千尊万贵的人物,咋会想起来碰这晦气?虽然张婆子觉得自家女婿那也是极有前途的,可她也没失心疯到觉得自家女婿已经牛掰到了能让这么大的官都给面子的地步啊?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乎拉巴的跑来,说不得就有啥事。齐夫人到现在其实也是一头雾水,她琢磨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家老爷跟陈巡抚的关系已经铁到这份上了?拈自家老爷的徒弟的婆婆迁坟也不避讳了?说实话,按理来说,若是自家的其他徒弟,就是亲娘迁坟墓,他们做师父的也必要去。这不是因为今日被迁坟的是齐欢么?齐夫人也在想,莫非这陈巡抚跟以前的齐家有什么来往不成?再一想也不对啊,这坟里埋着的是齐欢,除了他们,还有宋弘外,应该没人知道啊?因此她也一脸愁容:“可不是,今儿个一大早,我跟老爷刚收拾好准备出门,这陈大人就上门来了。我家老爷只得请他进屋喝了杯茶,明说了今儿有事,实在抱歉,改日再请陈巡抚吃酒,那陈巡抚还非要跟着来。”“我们家老爷没办法了,都说了是迁坟的事情,还希望陈大人避讳一下,可陈大人反倒说什么他今日本就是想找我家老爷到郊外走走,既然如此,他也正好跟着。”“我家老爷劝了好半天,说什么忌讳之类的,可人家陈大人一点都不在意,我家老爷实在没办法了,只得带上了。”齐夫人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对那陈大人心里也有几分责怪,这不是添乱么?此刻的陈大人,不知道后院女眷对他腹诽不已,只在前院打了两个喷嚏。杜太医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宋重锦默默地敬陪末座,也不作声。饭桌上就三个人,两个人不说话,安静的有些尴尬。不过陈巡抚是什么人?那也是能屈能伸界里的优秀选手,当年唾面自干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何况只是眼前这一点点小尴尬呢?不仅不以为意,还主动开口,先是夸赞了一番宋重锦有孝心,又夸这庄子的位置好,尤其是那外面一片花圃好。甚至开口闭口都是贤侄,一副拿宋重锦不当外人的架势。这下杜太医忍不住了:“我说陈大人,你有什么事你就明说,这么拐弯抹角的,别吓坏了孩子。”陈巡抚打个哈哈:“瞧杜老说的,我是真心欣赏贤侄的,年少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这话更让人没法接了,杜太医心往下一沉,他试探着道:“陈大人,你这是?”陈巡抚此刻却故作高深,只含笑道:“杜老莫再问了,总之不是坏事就是了,来,吃饭吃饭!”反客为主的还让起杜太医来。杜太医一颗心悬着,还好几十年来,在宫里到底锻炼出来了,即使心中担忧,脸上也未露出半分不妥来。听陈巡抚这样说,也就识趣的不问了,转头就跟陈巡抚介绍:“来,尝尝咱们荆县特有的几样家常菜,我当时还在宫里,想着就是这一口,可不管怎么做都觉得味道不对。如今回来了,终于是吃到了,大人也尝尝——”两人一来一往的倒是让桌上的气氛热闹了些。吃了两口菜,陈巡抚才开口,一开口就问宋重锦家中还有些什么人?怎么今儿个迁坟只有母亲一人?父亲呢?十分的随和家常。宋重锦忍不住拿着筷子的手一僵,知道今天的戏rou来了。当下起身恭敬的回答:“回大人的话,学生家中如今除了妻子王氏和岳母,再无他人了。不瞒大人,学生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送给了养母,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养母的亲子。去年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机缘巧合才知道了亲生母亲就埋骨在寺庙的后山。”“学生和妻子本打算早就将母亲的坟墓给迁出来,只是没寻到好地方,刚好前些日子寻到了这个庄子,才有今日之事。”对于陈巡抚问所谓的父亲,只字不提。陈巡抚一笑,又多看了宋重锦一眼,却并不追问,只问些宋重锦平日如何生活,如何读书,如何考学,又如何和如今的妻子定亲的话。事无巨细,那几乎是将宋重锦这些年的过往,全部问到了。杜太医坐在一旁,脸上带着笑,后背衣服却都湿透了。可当着陈巡抚,他也不能提醒什么,只埋头吃菜。倒是宋重锦,陈巡抚问什么,他也就简单的回答上一句,或者几个字。脸上并没有失态,比如难堪,比如委屈,比如逃避,或者愤牛…都没有,只是冷静的回答,并不多说一个字,也并没有试图掩饰自己那些年的窘迫和不堪。杜太医听着听着,手里的筷子也不动了,复杂的看了宋重锦一眼,他只隐约听自家夫人说,听宋重锦的那个岳母偶尔透露出来的意思,宋重锦以前的那个养母很不着调,宋重锦跟着吃了不少苦。可如今听宋重锦这么一问一答,透露出来的,实在是,让人如鲠在喉,不知道说什么好。即使是杜太医这样的心性,想起造成这一切都卫国公宋弘,都忍不住想给他一剂药让他就地去世算了。堂堂一个卫国公,在朝堂上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