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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恶心完人就知道跑?!”徐砾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像是早就预知到了此刻的场景,包括施泽眼里流露出来的不加掩饰的厌恶,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妈!”施泽拔高声音吼完之后,嗓子又变哑了,他逻辑短路,费劲地继续说:“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松了手,把徐砾狠狠一推。祁念靠在墙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施泽,被他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给唬住了。徐砾被那一下推得趔趄,差点摔倒,祁念下意识上去扶了扶,手足无措地张望,怕盛怒之下的施泽会继续做些什么。与此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出了教室的顾飒明上前叫住施泽,强行把他拉开了点距离。从厕所里出来的其他同学刚才自然也听见了外头这巨大的动静,只匆匆瞥几眼,惶惶地走了。祁念蹙着眉,看向应该也是局外人的哥哥。“祁念。”顾飒明叫他。祁念骤然回神,“啊”了一声。顾飒明微抿着唇,朝他抬了抬下巴。在祁念会意,和徐砾一起从就近的楼梯下楼之后,楼道里空荡荡的,顾飒明推了施泽一把:“行了,先吃饭去,再考虑考虑坦白的事?”施泽身体晃动,回想着下楼前一秒都在幽幽盯着他的那副面孔,心里一阵发紧,烦躁不已地跟顾飒明从另一头下了楼。第五十三章(上)冬天已经按部就班地真正来临,祁念算是较早那波穿上冬季校服的学生,不像只有件单薄外套、缩着脖子走在路上的人,他这一身足以抵御现下的寒冷。徐砾虽然也就套了件单薄的秋季校服,但跟不怕冷似的走得利索。而徐砾也在他面前一反常态的沉默,看上去也没有被骂了的难堪和伤心,更没有愤怒。他们在校外就近一家生意冷清的店内点了单坐下,祁念看着他拨弄了两下放筷子的塑料盒,里面是空的,徐砾便又重新起身去另一桌取了两双筷子,然后把一双放在了祁念桌前。“还知道来扶我,”徐砾转着手里那两根筷子,笑了一下,“以前说你没用,看来是说错了。”祁念不理会,启唇缓慢地问:“他为什么骂你啊?”徐砾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下筷子,用一种近乎嘲弄的神情说:“只是骂了骂,都没怎么动手,还算是我占了便宜吧。”“祁念,你太单纯了,”徐砾继续笑着说,“所以我能在你这儿成了好人。上回黄毛手上的伤看见了么,就是我让他划的,他想留住我。虽然当初酒吧的兼职也是他帮我找的,但人嘛,利用完了就是可以扔开的。”后厨炒菜的声音乒乒乓乓,店内不过二十来平米,十分狭小,不时飘来呛人的油烟。祁念边听边捂了捂鼻子,又放下,垂眼想了不久,说:“你利用了施泽?”“你怎么不问问我利没利用你?”“没什么关系。”祁念说。若是旁人说这话,徐砾打死都不会相信。他停顿半晌,嗤笑一声,见那点单收钱的老板娘从凳子上起身去了后厨,便撇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把施泽给睡了。”话音刚落,那老板娘就端着两盘炒码盖饭,从破旧的帘子处钻了出来,笑眯眯递给他们,又重新回去坐着了。祁念手指推了推瓷白的盘子边,躲开热气,眼睛带着疑问地看着对面的人:“上个星期五?”“嗯哼,”徐砾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消沉了,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嘴里含糊不清,“非说利用也行,呵。哎这味道果然不如那家......”祁念拿起筷子,停在半空,依旧自顾自地问:“所以就是,你们睡在一起了吗?”徐砾从盘子里抬头,短促地怔愣之后:“喂,小漂亮,你不会到现在连那个行不行都还没懂吧?”他夸张地唉声叹气,饭也不吃了,贼眉鼠眼地凑过去粗略解释了一通。“有些直男倒是挺行的,就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徐砾坐回座位时冷笑着嘀咕道。晚上回去的时候,车里的光线和车外一样,都有些暗。祁念的书包放在了他往常坐着的位置,自己挨着顾飒明。经过减速带时,祁念随着车子小小地颠簸了两下,顾飒明伸手按了按他,祁念吞咽着喉咙,抬起眼去看顾飒明,复又收回。车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路,顾飒明手一直没挪开,突然轻轻掐着他的手臂问他:“怎么了?中午徐砾跟你说了什么?”祁念闻言脸红了红,虽然他在顾飒明面前藏不住多少事,但有些事还是得藏着的。祁念语速很慢地将顾飒明所问的内容复述道:“徐砾说,星期五那天晚上他跟施泽......在一起,因为第二天要回去看他mama,所以早上先走了,才......”顾飒明像是听得认真,以为祁念会继续说完,安静了半晌才问:“那你觉得呢?”回答之前,祁念小心地瞟了一眼顾飒明,依旧犹犹豫豫:“我觉得施泽他、他......”顾飒明忍不住笑了,抬手揉了揉祁念的后脑勺:“说,没关系。”“不喜欢他?”他循循善诱道。祁念嘴角用力时,牵动着腮帮子鼓了鼓:“嗯。”他回答完瞬间意识到什么,又补充道:“但我不是对你......我喜欢你的。”“我知道,”顾飒明心里没有嘴上潇洒,但还是说,“继续,觉得他什么?”“他......”祁念刚刚是不敢说,现在却是一时间有些语塞,想不出恰当的词语,只不自觉皱起了脸。不怪他一想起施泽就没什么好脸色,当初施泽看似无心又有意无意地针对了他,原本不值一提,但顾飒明当初也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不止记住了,还记忆深刻。顾飒明一直在耐心地等祁念开口,祁念平常把施泽视如空气,此时听一听他会对施泽有什么评价,不免觉得有些意思。祁念被勾起了一些情绪,他的目光错开顾飒明,望向车窗外,渐晚的天色比往常还要灰蒙,映在人行道上各色各样的归家人的脸上。“我可不敢招惹他。”祁念垂下眼,平静地说。顾飒明闻言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思索少顷,突然笑了,边笑边把祁念搂得紧了些,说:“原来真有这么记仇啊,那哥哥错了,好不好?”祁念紧抿了抿唇,有些别扭地“嗯”了一声。谁能想到顾飒明反应得这么快。当初他是如何告诫祁念不要去招惹施泽的,被祁念一点,就记了起来。而祁念借着“他不太敢、也不太方便说”的幌子夹带了一些隐秘的想法和情绪,便被轻而易举地发现了,顾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