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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情况?”张齐让存好之前买的东西,分给他一桶爆米花,“零点场,他们主创过来观影了。”陈词:“……”所以那人早上说要跑活动是指这个?张齐让见他一脸迷茫,疑惑着道:“我没跟你说么,这票不对外售卖的。”是朋友送的票,如果不是恰好看到陈词上课都带着去,他原本没想大半夜跑过来看电影。人群前方有一阵躁动,陈词抬眼,顾言身姿挺拔,穿着笔挺的西服,正向观影厅走去,转身的那一瞬甚至能看见他脸上清淡的笑意。这人明明早上还裸着上身睡他床上,带着没睡醒的困倦和小脾气。“……”陈词一看到他腰就发酸,抚了抚额接过爆米花和票,“我忘了,进去吧,要检票了。”……影院并不亮,除掉荧幕的光便只剩下安全指示牌微弱的光芒。陈词视线有些飘忽,从黑白的幕布上又移到中心一排。然后很突然地,一人自前方扭头回看,在漆黑的影院里梭巡两秒,视线对准一个方位,勾唇露了个笑,正和幕布上披满星光的人重合。陈词心跳慢了一拍,手机在身侧亮起。GY:来看我电影吗陈老师?GY:坐我这儿来。作者有话要说:顾影帝:媳妇儿来看我电影了!陈老师:……腰酸。第3章他这两条消息之间间隔很短,短到陈词几乎是刚看完第一条正准备回复第二条就来了。坐过去?玩儿呢这人?虽说为了防止电影被二次拍摄外传盗版,记者都留在了影厅外,但是这众目睽睽之下的,他坐过去,生怕别人找不到热搜另一个主角是谁?陈词推了下眼镜,视线自然下垂,打字——陈词:不了,跟同事一起的。影院光线很暗,顾言先前只注意到了后排坐着陈词,此时看到这条消息也不好再回头去找,眼底温度冷了冷,却还是笑着,赶在电影开场前发了一条消息过去。GY:好,一会散场你去停车场找我。不是怕黑么,一起回去。·原著原本发表在某网站上,故事背景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从市井百态的小人物着手,编织出了一个布满脏污、黑暗,却又在黑暗中藏下点点璀璨星光的蛛网。蛛网从中心蔓延,将故事里的每一个人物聚集联系,而后将眼睛落在主角身上。那双眼睛很亮,内里藏着桀骜和不驯,却又在更深的地方裹住了温柔和光芒。影片一开场,陈词就没挪开过视线。能让观影人这么入戏,活该顾言得影帝。原著他看过,以最平淡的口吻叙述了一个时代,在时代的转折点一里一外写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顾言在里,活成荧幕上青年张扬的样子;环境在外,娓娓道来一代人在时代变迁时面临的挑战。不得不说,这种可以拨出深刻内核的电影历来备受国际电影节的青睐。影片最后一幕,青年站在江桥上,下方是打江而过的邮轮和船只、天上有月和蒙着红紫色柔光的日晕,而故事的主角扬唇一笑,于小社会里养出的不驯隐去,落于荧幕之外的全是张扬但不会刺伤人的温柔。夜幕散去,光明如约而至,夜归于零。……影院灯光亮起来的那一瞬,身周有掌声响起,主创人员纷纷起身,从容地跟大家道过谢然后签名。规模不大,除了陈词在场的几乎都是知道他们会来的。张齐让坐不住,从裤子口袋里找出来一本本子就拉着人往前挪,还不忘塞给陈词一张纸。“你干嘛去?”陈词问。张齐让:“签名啊,他们没提前走就是默许了的!”人不多,但也不可能都给签名。张齐让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保镖已经开始拦人了。主创带着笑意说抱歉离场,陈词便就近站进了两排座椅的中间,张齐让在他前面。开场他就把手机调了静音,后来再亮起来的时候他没看,这时候想起来,低下头开始掏手机。刚碰到面前就多了一只手,根骨匀称、白皙修长,肌理下藏着的青筋无一不显现出这属于一个男人——还是个挺有力气的男人。他微微怔住,甫一抬头便看见顾言绕过张齐让走到他身边拿走了他手上那张纸,又低头问张齐让借了一支笔。“劳驾?”顾言笑着摊开手。陈词有些懵,但莫名就觉得自己懂他意思,伸出右手放在他手下,在空中隔了一点距离。纸张落到手上的重量很轻,笔尖却不一样。很细小的一个着力点,每一个笔划走过都会在手心引起一阵颤栗,顾言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工工整整地写了两个字。17个笔划一笔都不落,拿出去说是明星签名都没人信。合上笔帽的瞬间,陈词听到身前这个人轻声问:“怎么样?”他还在纠结那个签名,闻言随口道:“什么?”“电影,你觉得怎么样?”这种感觉挺奇妙的,前一秒还隔着人群、排椅和幕布看他演了一段别人的人生,后一秒这人就越过人群、排椅,像是从幕布上走下来一样,温声问了一句“怎么样?”、“你觉得我演的还好吗?”也许还带了一句:“你喜欢吗?”演员向来擅长饰演温情。于是陈词唇边勾了个笑,隐在镜框下的桃花招子里终于多了那人的影子。他道:“很好看,恭喜你。”有人在催顾言快点走,他定定地看住陈词几秒,然后将笔还给张齐让,转身之前低头道了句谢,声音里裹着笑意,苏的人心眼儿发麻。直到人群消失在通道口,而影厅里的人终于要出去的时候,张齐让还捧着那支笔愣愣的。半晌他一把抓住陈词胳膊,激动又压抑地问:“我我我我靠!他刚刚是在对我说谢谢吗!!!”“顾影帝用了我的笔!!四舍五入握手了啊我的天!我要把它供起来!!!”吵人又闹腾,一点也不像一个高中数学老师。陈词无奈哄道:“是是是,跟你道谢的;供吧供吧,我们先出去,挡人路了。”他们俩一直堵在这一排的出口,一个被顾言签了名一个被人借了笔,身后早就一群柠檬精了,陈词不回头都能闻到酸味。张齐让这才收了声,赶紧捂住嘴巴往外走。而陈词边走边看着手心那张纸苦笑不得。这工工整整的两个字,比起签名,他倒觉得更像是平时收作业的时候,班上最听话的学生写在封面上的名字。最是让人赏心悦目。他摇了摇头,完全不懂这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