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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自己有点想见段卓佑,不单纯只是想谢他。既然想见,那就去见。至于接下去会发生些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她是一个成年人,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车停在烽州饭店门口,司机贴心地给周依寒开了门。周依寒来时一路上的大无畏,在看到烽州饭店金碧辉煌的大门时,顿时心生却步。人和人之间其实无形之中是会存在一定的阶级差别,这种差别在烽州饭店体现得淋漓尽致。一扇大门之隔,烽州饭店和外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周依寒也只是怔了一秒,继而迈开脚步往大堂里走去。进出这里多次,她早已经习惯,熟门熟路地走到电梯前。其实想要上段卓佑所住的楼层是需要门卡刷电梯的。这里的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好,不是本饭店的客人根本上不去。周依寒没有门卡,服务人员却一脸贴心地弯腰颔首有请她乘坐电梯,“周小姐,这边请。”可真的站在段卓佑的房门前时,周依寒的心跳开始莫名其妙地加速。她鼓着腮帮呼了一口气,随后伸手敲了敲门。意外的,她等了将近一分钟,房门还是没有打开。这很不像段卓佑的作风。于是周依寒伸手推了一下门,只轻轻一下,房门就被她推开了。客厅里开了一盏灯,顺着光源,周依寒缓缓走过去,见到躺在沙发上的段卓佑。段卓佑模样慵懒不羁,半侧脸虚拢在头顶水晶灯交叠的光影之中。黑色的衬衫领口大开,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他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好像是在睡觉。但周依寒很快确定,他不是在睡觉,他是喝了很多酒。周依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段卓佑。明明他看起来一丝不苟,却又混乱颓败。“段卓佑。”她轻轻喊了一声。叫出口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应该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多看他一眼。毕竟这个机会真的太难得了。很快,段卓佑张开眼,黑色的瞳仁里映出了她。那双眸起初是有些浑浊,很快变得锋利起来,在判断了眼前的人后,又染上一抹柔色。段卓佑大掌抓住周依寒的手腕,自然而然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带。靠近了,周依寒就能闻到段卓佑身上nongnong的醉意。他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肩胛上,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耳垂,呼吸间吞吐着guntang的气息:“来了啊。”“嗯。”周依寒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埋在他的身上。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反而硬邦邦的身躯。依然是好闻的气息,不同的是眼下多了更多的酒气。“你喝了很多酒吗?”周依寒小声地问。段卓佑单手圈着周依寒的腰,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抚摸,带着醉意说:“不是很多,但不是很舒服。”他并不嗜酒。去过世界最极端的地方,也尝过最烈的酒。最凶猛的还是国内的酒,烈酒凶喉。没人能够逼着他喝酒,除非他自己想。也没人能够让他喝醉,只有他自己。周依寒突然明白他在电话里时的疏离感,是因为醉意。“我需要做点什么吗?”周依寒问。她几乎不喝酒,也不抽烟,就对处理醉后的事情很茫然。她就是觉得,今天的段卓佑有心事。段卓佑却问她:“不是说当着面要谢我的?”周依寒双手撑在段卓佑身边两侧的沙发上,撑起身子看着他。许是酒精的原因,她觉得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有点不像是他。这么近距离看,段卓佑的双眸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将她吸附进去就会出不来。周依寒把撑在沙发上的双手改为轻轻捧着段卓佑的脸颊。她想亲他,突然想尝尝他嘴里酒的滋味。“我可以吻你吗?”周依寒问,她素净的脸上带着红霞,一双清澈的眼眸像是没有经历过世俗的洗礼。段卓佑的回答是抬起手臂环住周依寒的脖颈,翻个身将她压在沙发上,直接撬开她的唇齿,没有给她一点思考的机会。像是一片单薄的孤舟在狂风巨浪的大海里,完全不由自主,被海水席卷打翻,沉入海底,不见天日。周依寒就好比那片孤舟,她抓不到可以支撑的点,在这狂风暴雨中不知如何进退。后知后觉的,周依寒感觉到段卓佑将她的双手抓起勾住他的脖颈,这才让她有了支撑的点。这次接吻的感觉和前面几次全然不同。段卓佑是一只苏醒的兽,在她的唇内掀起滔天波澜。他用力地吮咬着她的舌,像是要将她生吞入腹。周依寒破碎地轻轻呢喃,想让他停,又不想让他停。她修剪圆润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扣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脖颈上挠出了几道红色痕迹。停下来的时候,彼此的额抵着额。房间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像是酒,像是雪松,清冽好闻。那道香气刚刚滑过周依寒的鼻尖,她想去捕捉,却又瞬间消失不见。只是这味道一直魅惑着她,好像让她也醉了。段卓佑的神色被遮掩得半明半昧,他用指腹轻轻擦拭去她唇角的晶莹,唇边笑意似有若无地问她:“这个吻你还满意吗?”周依寒咽了咽口水,诚实地点点头。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不止是自己的,还有他的。心思的酥麻感觉侵占了全身的感官,每一个毛细孔。她的手指明明很用力地抓着段卓佑,却好像使不上一点力气。“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总会推开你吗?”段卓佑带着醉意的气息喷洒在周依寒的唇角,他说,“我怕会吃得你骨头都不剩。”他的嗓音低哑温润,悄然回荡在这宽大的客厅里。明明是很耸人听闻的话,周依寒听后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她刚才品尝到了那种被嗜血的滋味,再听到他说这些话就不足为奇。周依寒躺在段卓佑的身下,双手勾着的他的脖颈,突然抿着唇笑了笑。倒是更加好奇,他会如何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他对她那些细枝末节的好,周依寒一直不知道。那天给她推掉身上被冷水浸泡的厚重毛衣,其实他是可以对她做些什么的。不过段卓佑并没有做。他从容地给她将衣服全部换掉,接着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真相是什么早已经不重要了。属于段卓佑的人,他得要回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周依寒翻身起来,坐在段卓佑的大腿上。她大胆地伸手掀起他拢在皮带下面的衬衫,说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