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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这次你敢死,那我便将服侍过你的人,全部杀了,这其中总有你想护着的人吧?朕宁愿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沈沉将宋修轻轻放在了床上,他站在一旁,手上满是宋修的血,太监总管拿了水过来,想要给皇上洗洗手,却见他抬手便将水盆给打翻了,冷声道,“朕今夜就在这里等着,他何时醒来,朕何时离开东宫,他若是永远也醒不过……就传旨下去,曾经东宫旧人,全部杖毙。”太监总管被泼了一身水也不敢说是什么,只是跪在地上道,“皇上……”不等他说话,一直站在一旁的蝶玉已然跪倒在地,膝行爬向皇上,她哭着道,“皇上,求您放过殿下,若是殿下能过这一关,求您放过他吧……殿下就算是愧对天下人,可从未愧对过您啊!求您了皇上,殿下的身子早已不如从前,就算您不杀他,他也活不过多久了……皇上,求您了……”“他至少现在还活着”,沈沉在听到哪句“从未愧对过您”的时候,脸色就已然黑沉,冷眸落在了蝶玉身上,嗤笑道,“他从未愧对过朕?……呵……他欠朕的,便是这辈子也换不清,他欠将军府的,欠天下人的,就算是将他挫骨扬灰,也是还不清的。”“皇上,当年将军府的事情,是先帝的命令,殿下实在是无可奈何啊!”蝶玉不停地磕头,头都已经磕出血了,而她浑然不知,只是道,“殿下实在是没办法了,皇上!您想想您跟殿下数十年的情谊,从小长到大,难道您还不了解殿下吗?”“我只恨自己从未看清他,若早知他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朕在与他初相识之时,就该一剑杀了他……”沈沉看着躺在床上,气息虚弱的人,他道,“此等弑父杀兄,薄情寡义之人,朕一想到曾受他蛊惑,和他做过兄弟,便觉得无比恶心。”“那您大可不必再救殿下,不如这次……”蝶玉的眼眶早已红的不成样子,声音哽咽道,“不如这次,就让殿下去了。”“笑话”,沈沉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蝶玉,又转头看向宋修,他咬字清晰道,“让他这样就死了,岂非太便宜他了。”蝶玉趴在地上,道,“皇上,您从未听过殿下的解释,也从未给他的解释的机会,您一心记恨他血洗将军府,却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原委,倘若殿下真的是薄情寡义的之人,那殿下何必一直派人跟随您,保护您,殿下何必因为违背先帝命令,而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险些熬不过去冬天……殿下为您做的,您通通不想听,视为谎言,难道您就非要逼死他,您就高兴了吗?!”“大胆!”听到蝶玉的质问,太监总管吓得一身冷汗都出来了,连忙阻止,生怕惹怒了沈沉。“纵然皇上要斩了奴婢,奴婢也要为殿下不平,他本该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啊,可他跪在御书房外,受尽奚落,跪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的时候,根本都站不起来,一双腿险些废了,您知道他曾经不小心翻身下床,竟然走不了,在地上爬……他不是旁人!他是太子啊!他怎么能爬啊……”蝶玉说道这里,眼泪一直往下流,语调早已变了,哭着道,“整整一个春天,他才养好了双腿,却也与常人有所不同了,他再也不能骑马射猎,再也不能舞剑……众人都说,他是稳重了,是太子威仪,但是实际上,他是不能跑,甚至不能疾走,因为双腿在那个冬天,就几乎废了。”蝶玉深深的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抬,道,“皇上,您比谁都清楚,太子殿下最爱骑马涉猎,他的剑术举世无双。”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更新,哈哈哈哈哈……我感觉你们想要挖空我!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托布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鸢尾、鹿淮笙10瓶;凉馨5瓶;寻叶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逼反将军的废太子(8)蝶玉所说的这些话,沈沉从未听过,他几乎是有些愣怔,可愣怔之后,却是深深的怀疑,摇头嗤笑道,“你和你主子,果真是主仆二人,他演技好,不去做个戏子,倒是可惜,而你……更是什么都能胡诌出来,你仗着是他的贴身侍婢,以为朕便不会处罚你吗?你可知欺君之罪,理该问斩!”蝶玉趴在地上,她的嗓子几乎哭哑了,道,“信与不信,都在皇上一念之间,若是皇上非要不信,奴婢也没有办法,只是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殿下所做的一切,六宫都知道,大臣们也都知道,只是若是皇上坚持不信,即便全天下都知道这个事实,在皇上眼里,也不过是全天下都在帮着殿下欺瞒皇上罢了。”而就在此事,太医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跪在地上,道,“皇上,殿下的情况不好了。”蝶玉猛地抬起头,已然顾不上什么了,她几乎爬着往宋修所在的地方,侍卫们见状,想要将她抓回来,沈沉却抬了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蝶玉爬到了宋修的床边,看着宋修遍体鳞伤的模样,眼眶里再次蓄满了泪水,待她看到了宋修被硬生生折断的手指,眼泪还是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她生怕眼泪落到了宋修的伤口上,增加殿下的伤痛,便立刻抬手抹去了眼泪,声音颤抖道,“殿下,您醒醒……您醒醒,您看看奴婢。”“到底怎么回事?”沈沉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沉声问道,“不是已经止住血了吗?”“太子殿下的血虽然止住了,但是断骨还在体内,且殿下的脉搏十分虚弱,可见五脏六腑伤重得厉害,且并非是一日所伤,乃是长年累月的旧伤,只是此时引发了而已”,太医想了想,还是补上了一句,他趴伏在地上,道,“蝶玉姑娘方才说的没错,殿下纵然这次没有受伤,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他的内腑早已衰败,一点都经不起,说不定一场普通的风寒,便能要了他的命。”“朕……不想知道这些!”沈沉的手拍在了桌子上,吓得太医一抖,不敢起身,“朕命令你,必须救活他,朕随便你用什么方法,无论什么药材都可以,但是只有一条……他,不能死,朕不许他死!”太医哪敢应下,只能颤颤巍巍道,“殿下方才便已然呕血不止,现下虽然稳定了一些,可只是表面而已,内腑的衰败,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了,更何况……殿下药石不进,一点药都给吐了出来,臣无能,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不肯喝药?”沈沉问道。“是,殿下在昏迷中,牙关紧闭,一点都喝不进去,纵然臣有心想试一试,却也没办法,不出一盏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