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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脚下立刻便染上了浅浅的水痕,将地面打湿了一块。宁安抬起头,看到封允的肩头和后背都湿了一片,结实匀称的肌rou在雪白衬衣下隐隐透出轮廓。他想摸一摸他冷不冷,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指节用力地抓住包带,他转开眼睛,率先往楼上走去。宁安这晚很早就上了床,他关了灯,想把房门也关上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风急雨骤,他躺在被窝里,安静地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同样的风雨声,此刻在他耳中却与在车中听起来完全不同。他在想他的家人,想父母,想宁珂,也想封允。他想了很大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坐起来点了支烟,心里很难受。他并不后悔对封允动了感情。可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看书的时候,即便封允并没有直接出场,但他就是很喜欢这个人物。后来封允不喜欢他,并一再提醒他不要动感情的时候,他的确也觉得好笑过,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他。因为欣赏并不是爱,他也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况且他一直奢望着能够回去,所以从不打算在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发展任何一段感情。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留下什么明显的存在痕迹。只是还是动情了。因为早已做了心理建设,他从没想过会有爱情,只以为那是亲情,所以任那感情发展了下去,没做任何处理。他们彼此温暖,互相扶持,因了解而产生的心疼与怜惜,都慢慢发酵,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味道。突破点在于封允的告白,让这段感情撕去了亲情的面纱,变得赤*裸*裸无法躲避也无法藏匿。他的感情,是不太敢像封允一样,那么直白地表露出来的。即便只是今晚这样的亲昵与打趣,也让他在平静后隐隐地感到后悔。他觉得自己太次了,明明知道封允对他的感情,还这样吊着他,简直像在玩弄他一样。尤其他打趣他的那句话,语气里是有着些轻浮与调笑的。而看到他红了耳尖,他心底也是有着些隐秘的羞涩与甜蜜的。明明知道他会因为自己一个笑脸,一个暧昧的动作,就会很动情,可他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有些痛苦本来他一个人承担下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他还是搞砸了,嫁接到了两个人身上,这让他有十分深厚的挫败感。这也许就是他在车厢里,贪图享受来自封允的温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在一切都未定之前,他不应该跟封允这样子。因为有些事情,封允未必能接受得了。现在就这样撩拨他,如果将来他真的接受不了呢?对他的伤害谁来买单?他闭着眼睛,又想了一遍封允当时的青涩反应,对自己的厌恶更觉厉害。他没谈过恋爱,而且也不太容易动情,但一旦真的投入一段感情,他大概会远比封允放的开的多。相对的,能承受的,应该也会更多一些。他把头靠在墙上重重磕了几下,用疼痛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封允和他的家人,哪一个他都想要,但事实上,这并不可能。如果他不爱上封允,那么他还有幸福的机会和可能。可爱上了,就没有了,注定会带着一种痛苦生活下去。无论是再回不到家人的身边,还是失去封允,都同样痛苦。所以最初,他就不该犯这种蠢。可人就是人,不是机器,他无法将自己的感情掌控到那么精准。也不想因为爱上他有所后悔,毕竟他值得他的爱。他后悔的,只是自己明知道一切都还未定,却放纵了自己去撩拨他。这样的撩拨,让他觉得像在玩弄他,缺少了对他最起码的尊重。封允的生日在五月二号。宁安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在他生日后找机会和他把所有的话题都谈开。告诉他自己的来处,也告诉他自己可能随时会离开,可能他不能接受,也可能他会很痛苦,但他没有别的选择。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要说出真相。他不想再承担这样的暧昧与纠缠,短时间内尚且算的上是浪漫,时间久了,对彼此都是伤害。如果封允不能接受,那他就安静地离开,他能承受很多东西,也能承受失去封允的痛苦。如果封允可以接受,但很痛苦,那么他就陪他慢慢熬过去,让他慢慢面对。面对他有一天可能会忽然离开,以死亡的方式或者换了灵魂的方式。这样那一天来的时候,他才能不那么痛苦。他抽了很多支烟,内心也很煎熬,既盼望封允的生日快点到来,又害怕那一天到来。那天过了之后,他就再没有理由告诉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了。如果封允不能接受,不管他多痛苦,他都得丢下他独自离开。他再一次痛恨起自己今晚的轻浮。客厅的灯亮了,一缕光透过敞开的门缝透进来,很浅淡。但宁安却被这缕光从矛盾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已经知道封允每晚睡前都会来他房间看他,他熄了手里的烟,安静地躺下来闭上了眼睛。但他忘了浓重的烟草味,出卖了他看似平静的睡脸。封允的确来了,他在他房间门口略顿了顿,然后直接走了进来。房间里的烟味很重,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烟蒂杂乱地摁在里面,触手尚有余温。他蹙起眉头,垂眸看着宁安,他已经很久没抽过这么凶的烟了。明明对他来说,是很幸福的夜晚,可因为这些烟蒂,他心底又漫起了疑虑。怕自己想多了,怕自己接受到的那些自以为心照不宣的甜蜜滋味,不过是一厢情愿。他没怀疑宁安装睡,只是以为他刚睡着,所以动作也更轻柔。他捋起他的额发,轻轻地印上他的晚安吻,温热柔软的唇贴着他的额头轻轻厮磨。他轻声地在他耳边说着自以为他听不到的话:“回应我并不难,宁安,我希望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回应我。”宁安的心在那一刻绷紧,夜雨声中,他的声音沙哑性*感,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让他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看透了自己只是假装睡着。但是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因为封允接着说了下去。他轻轻地抚摸他的面颊,揉捏他的耳珠,将那块皮肤揉捏的guntang,像着了火,声音里带着压抑:“我只敢在你睡着了才敢对你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我大概是生病了,病的很厉害,喜欢想着你自虐。”他的呼吸沉重了一点,然后说:“大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