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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说的话,讷讷道:“那、那嘉安放我下来,让我……让我到下边来。”谁知向漠北非但不松手,反是按着她的腰掐了一把,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掐得她浑身一软,再绷紧不了身子,亦伏不回他身上,就只能这般软绵绵地坐在他身上,任他愈来愈发红的眼将自己上下一览无余。只见向漠北喉头上下一阵抽动,将她的耳珠捻得充血般通红,含着浅笑道:“我想这般看着小鱼,待小鱼觉着累了,我再让小鱼下来。”孟江南羞得连指尖都泛着粉色,她痴痴地看着向漠北能将她勾魂摄魄的浅笑,甚都不去想,也甚都想不起来,只想着他说什么她便应什么。于是,她不仅乖乖地点了头,还冲他弯了眉眼羞赧地笑了起来,声音细细软软地应他道:“好、好的。”然而孟江南觉着自己的腰肢都要快被向漠北掐断了的时候他仍未让她下来,只能死死抓着他掐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好似如此才能在浪潮冲涌般的沉浮之中稳住不致摔倒。但最终她还是被狂潮淹没。当她终是能够沾着枕头时,明明寒凉的天她却是香汗淋漓,被向漠北揽在怀里没了一丝力气。向漠北则是餍足地轻捻着她的耳珠子,捻着捻着,他低下头张嘴将其就含进了嘴里来,轻轻啃咬,呼吸guntang。还未歇过劲来的孟江南顿时心慌,忙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将他轻轻推开,一边着急道:“嘉安不要了,不可以了!”嘉安于这床笫之事上说的话都不可信!方才明明说好了若是她觉得累了便让她下来,可她都、都累得求他了,他都没有将她放下来。这才将将停下,又来的话是万万不行的,她纵是吃得消,嘉安的身子骨也吃不消的。不能让嘉安任性,要适可而止才能的,否则伤了嘉安的元气,她便是罪人了。孟江南愈想愈着急,担心极了向漠北听不进她的劝,是以又急急道:“会伤了嘉安的身子的,会——”下一句“会”还未说完,孟江南便忽地住了嘴,不仅没有再将话往下说,反是将脸埋进了向漠北的胸膛里,脸红了又红。“会如何?”向漠北将她的耳珠子咬出了牙印之后才放过它,手却是顺着她的脊骨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抚摸她背上的滑腻肌肤,贴着她的耳畔吐气,“嗯?”孟江南身子一颤,非但没有说话,反还咬住了下唇。向漠北也不催她回答,只缓缓道:“不若让我猜上一猜,小鱼是为何忽然不说话了?”他停了停,故意似的,接着道:“我猜是小鱼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哑了,是以便不肯说话了,可对?”他眸中含笑,话里带着浅浅笑意。孟江南着急忙慌地将软被扯上来捂住自己的脸。显然向漠北说对了。她那埋在软被里的脸有如被烈烈的夏日夕阳烧得红彤彤的晚霞,前所未有的羞臊。她确实是发觉自己的嗓子沙哑得有些厉害,并非睡了一夜晨起时那般只消稍稍咳上两声便能如常了的沙哑,而是明显地喊叫得多了而致的沙哑。她回想起自己昨夜那以为是在梦境之中是以勾着向漠北的脖子丁点不克制的叫喊声以及方才她身子不断摇晃时那着实惊慌而忍不住地连连唤叫声,她觉得自己不敢面对向漠北了。她既羞臊又紧张还不安,以致于她迟迟不敢从软被里抬头。嘉安怕是要觉得她不知廉耻了。嘉安若是因此对她生厌,她该如何自处?“怎么了小鱼?”向漠北瞧她不仅将软被朝她自己面上愈捂愈用力,还将身子慢慢地缩了起来,生怕她将自己闷坏在被子里,当即拿开她紧紧抓着软被的手,将软被从她面前扯了开去,抚上了她的脸,蹙着眉心,语气温柔,“小鱼易羞,往后我不再逗趣小鱼便是,嗯?”孟江南听着向漠北温柔的话,用力咬了咬唇,摇了摇头。向漠北将眉心蹙得更紧,手掌托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着自己,忧心地问:“那小鱼这是怎么了?告诉我可好?”“嘉安……”孟江南则是伸手去抚他的眉心,将他紧蹙的眉心展平,低声问,“嘉安可会觉得我……觉得我不知羞耻?”向来能将她的心思拿捏得精准的向漠北此时却是如何都想不出来他的小娇娘这会儿脑子里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只能又问她道:“小鱼忽说此话是何意?”只见孟江南又用力咬了咬下唇,垂下了眼睑不敢看他,双手紧紧地揪在身前,声音愈低:“因为我、我把嗓子都喊哑了……”说到后边,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再听不到。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娘子于床笫之事上是如何的,可她知道谁个人家愿意娶一个不矜持不知羞的娘子。不矜持不知羞的女子,那都是勾栏瓦舍里的,良家女子都不会这般的。向漠北断断没有想到孟江南的心思忽然之间就飘了这般远,以致听罢她的担忧后他愣住了。而孟江南听不到他回答也就更紧张更不安。正当她以为她当真是要遭向漠北厌弃了的时候,却是听得向漠北轻轻笑出了声。她鲜少见向漠北笑,更极少极少听到他的笑声,眼下听闻,她惊得当即抬起了眸子来。“傻姑娘。”向漠北笑着用曲起的食指在她鼻梁上亲昵地刮了一刮,又咬上了她的耳廓,吞吐灼热暧。昧的气息,“你叫得很好听,我喜爱听,又怎会生厌?”“不过,小鱼的这般叫声只能我来听。”他边咬着她的耳朵说话,边在她腰上捏了一捏,使得她发出了一声娇娇的惊呼。下一瞬,他便堵住了她的微张的嘴,直至孟江南气快要呼吸不过气来才放过她。只听他又道:“小鱼叫了,才说明我是让小鱼觉着舒服了。”他又在笑,嘴角的梨涡深深,俊美得如同妖神。孟江南的脸红了个透。嘉安是何时学会的这些没羞没臊的话?不过……孟江南终是笑了起来,抬起头在他嘴角的梨涡上亲了一口,还伸出舌尖朝那个小涡舔了一舔,仿佛他的小梨涡里盛着琼浆仙露,她在细细品尝似的。亲完一侧到另一侧,像亲不够似的,良久都不舍离开,直至向漠北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小鱼可是不累了?”,她才连忙离开。看着向漠北明亮的眼,孟江南有一种感觉:她的嘉安学坏了!她正打算起身,忽听向漠北道:“那碗种生……”作者有话要说:小别胜新婚!没有恋爱脑的我给小两口谈个甜甜的恋爱真是太不容易了我!145、145妆奁旁的那碗“种生”在钻过窗户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