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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手,双颊腾地羞红的同时着急道:“嘉安你放我下来,你身子骨不好,我、我会压坏你的。”谁知向漠北非但没有将她放下,反是沉下了脸,抱着她转了个身,以脚踢开了面前微掩的屋门,将她抱进了屋。这屋孟江南自不是第一次进,但她自将自己那枕头从这屋子抱走后便未想过会再回来,这会儿突然被向漠北带回这屋子,她既是不安,又是尴尬,心想着要快些离开才好。然而向漠北将她抱进屋后并未将她放下,就这么抱着她站在桌边不动。孟江南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双颊已是红透,见他好似没有要将她放下的打算,不由轻声提醒他道:“嘉安,你快放我下来吧,这般于你身子不好。”向漠北由不住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她,只见她双手将他的衣襟抓得紧紧,生怕他会抱不住会摔了她似的,却又不敢想方才那般环上他的脖子。她垂着眼帘不敢抬眸瞧他,弯弯翘翘的睫正好在她下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剪影,双颊绯红得仿佛剩下熟透了的桃,引人垂涎。向漠北想,她说的倒是不错,这般于他的身子的确不好。只不过,她觉得的“不好”与他觉得的“不好”却是截然不同。“放你下来你需坐着不动。”向漠北的喉结有些发狠的抽动了一下,他将视线从孟江南面上移开,沉声道。孟江南哪敢不应,当即点了点头,应道:“好、好的。”才别开眼的向漠北忍不住又将视线挪回了孟江南面上,看她微抿的樱唇。真……乖。61、061孟江南局促地坐在坐墩上,看向漠北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看他将药箱放在她身旁桌上,看他在她身旁坐下,尔后拿过她放在膝上的左手。她反射性地缩手,向漠北抓了个空,却未收回手,而是将手继续朝她伸近,于她眼前将手心微微摊开,道:“手给我。”淡淡的语气,不容人说不的口吻。孟江南为免惹他不快,只好将自己缩回的手迟疑地放到他手心里。当向漠北将她的微握成拳的手打开来时,孟江南这才发现她的手心不知何时破了,点点干涸的血渍在她手心黏了好几处,看那小小的伤口,显然是方才被她自己掐破的。向漠北并不说话,只是从药箱里拿出兑过的酒水,用帕子蘸了后为她将手心里的血渍擦净。孟江南不敢再缩回手,是以只能道:“嘉安,这一点儿不疼,不用理会的。”向漠北充耳不闻,连眼睑都未抬上半分。孟江南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向漠北托着她手背的手心有些凉,像他给人的感觉,冷冷淡淡的,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很是轻柔,像他笑起来时嘴角边上两个浅浅梨涡给她的感觉。孟江南情不自禁慢慢抬起低垂的眼睑,悄悄地盯着他瞧。只见他模样认真且专注,就像她在栗子铺附近的那株老榕树下第一次见着他时的模样,他蹲在地上以手捧着那只受伤的小喜鹊,仔细小心地为它查看伤势,那时她虽瞧不清他的脸,却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的认真。只是此刻他嘴角的唇线绷得有些紧,眉心亦微微拧着,显然心中有不悦之事。是因为她吧?她于无形之中又给他给向家添了麻烦。她果然是不配给向家做媳妇儿的。说来,嘉安还是第一个会对她露出温柔一面的人,哪怕他脾性并不好,面对她时也是疏离冷淡居多,但他的确是待她好的,她与他本就非亲非故,他帮她至此,她已经很知足。她不能让他一而再心生不悦甚至气恼,这于他身子不利。而且,蹙着眉的他,不好看。只见她不由自主地朝向漠北抬起手。向漠北往她被掐破的手心上了些药,再拿起她另一只手,用帕子为她将沾在指尖以及指缝里的血渍时,孟江南的手指贴到了他眉心上来。他蓦地一怔。孟江南用指腹摩挲着他微拧的眉心,一下又一下,以此来抚平他眉心拧起的褶儿,一边轻声道:“嘉安莫要这般拧着眉心呀……要展平了才好看的……”向漠北定定看着她,孟江南却还未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之下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只愧疚地喃喃道:“对不起,又是因为我……”她话音未落,向漠北的手轻轻抚到了她脸颊上来。掌心微凉,药味附指。她怔怔且愧疚地抬眸看他。只见他薄唇微嚅,显然要说上些什么,然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伴着向云珠急切的声音:“小哥!”不待向漠北应声,她已然径自冲进了屋来,此番也顾不得自己来得并不合事宜,只急道:“出事了,宋豫书失踪了!”向漠北豁然自坐墩站起身。卫西在堂厅不停地来回踱步,像极热锅上的蚂蚁,眉宇间尽是焦急不安。老廖头劝他坐着等一等,可眼下他又如何坐得住?乍见向漠北来到了厅门外,卫西当即便冲了上去,张口就要唤一声小郡王,又在张嘴的刹那想到方才向云珠前去为他请来向漠北时叮嘱过的话,声自齿间出时自成了一声“向少爷”。向漠北此时也无心与卫西过虚礼,脚还未跨进门槛便已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见他面色阴沉,大有一股仿若与生俱来的迫人之威,令卫西根本不敢抬头瞧他,连忙道:“午时过半我家公子他在茶楼吃了一碗茶,听了茶楼里的说书人说了段书后道是觉得有些乏了,我便同他回了客栈歇下,直至戌时我去唤他,却迟迟未听他应,我本想将房门撞开,却发现房门竟只是掩着而已,我忙推门进去,房中却不见我家公子。”向云珠听他说完,很是不以为然道:“兴许他只是四处走走去了,走够了就自会回去了。”向云珠觉得卫西这简直就是大惊小怪,他家主子那么大一男人竟还怕给丢了?亏得她方才没细问就当真了,去扰了小哥和小嫂嫂的好事。“不可能!”卫西坚决地驳了向云珠的话,愈发着急道,“我家主子从不会一声不响地就出门去,就算他要独自去哪儿,也会先与我说上一声!”“一个人的习惯在偶然之间也是会发生改变的,说不定他这一次就真的是有什么事急于离开而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向云珠又道,“除了他以往的习惯之外,你又能如何确定他是失踪了而不是自己出去的?就算跑堂和掌柜都说没见过他,但戌时前的时段本就是客栈里最忙的时候,他们说没见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人多,又怎会去特别注意某个人,是不是?”“你肯定也问过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