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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稍稍退却,人也清醒了不少。到底没好意思两种口味都尝,她把另一杯还给季言初:“算了言初哥,我觉得草莓味的很好吃,我就吃这个好了。”季言初误以为她终是有所忌讳,敛了下唇角,也不强求,点头道:“行。”两人并肩走到电梯口,准备去四楼看电影。顾挽心里还装了件事,眼看电梯要下来了,她眼眸闪烁,忽然惊呼了声:“呀,我外套落在奶茶店了。”不等季言初反应,她把手上的东西和包一股脑儿塞他手上,只拿了个手机朝奶茶店跑。边跑边回头冲季言初喊:“言初哥,你先上去,我拿了衣服就去找你。”跑到头,再拐个弯就是奶茶店。顾挽没找到刚才拍照的店员,只能去柜台找点单的那位,说:“您好,刚才我和我男朋友的照片,你们能给我发一份留底么?”她还挺怕自己行迹败露了,说着话,眼睛还看着来的方向,深怕季言初跟了过来。“啊,好的,您稍等。”正好刚才拍照的手机就在柜台上,点单的服务员拿起手机,温柔道:“这边需要先加一下您的微信,然后再发给您。”顾挽把早就调出来的二维码送过去,扫码,添加,照片接收后点击查看原图,保存到手机。她用最快的速度做完这些,然后拿起自己故意丢下的外套,道过谢,又如来时那般风驰电掣地跑远了。刚走,先前拍照的店员从后厨出来,看到她的背影‘咦’了声:“那个漂亮的小jiejie回来干嘛?”“哦,她外套落在店里了,过来拿,还要了刚才和她男朋友的照片。”拍照的店员又‘咦’了声:“刚才她男朋友已经跟我要过照片了啊,没告诉她吗?”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俩迟早有一天都要露馅儿……44、第44章他们俩看的电影,正是顾挽上午没看完的那部喜剧片。片子拍的很不错,既搞笑,又烧脑,节奏也挺快的。进电影院之前,季言初又给她买了一大桶的爆米花,电影的前半部分,她已经看过了,所以大多的时间都在低头吭哧吭哧吃爆米花。季言初见她吃东西比看电影还专注,低着头,过来轻声问:“不好看吗?”“嗯?”他的声音极轻,顾挽没听清楚,便也凑近了些,小声问:“什么?”她怕打扰到其他人,不知不觉就越过了安全距离,耳朵几乎是凑在季言初的唇边。她心无旁骛,倒没多想,可季言初垂下眼眸,视线好巧不巧,落在她精致可爱的耳垂上。“……”要说的话忽然就抵在了唇齿间,怎么也不敢张嘴了。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那无端而来的饥饿感越发明显,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嗓子。羞。耻又悲哀地发现,自己某些思想,好像越来越不可控,越来越危险。小姑娘还保持着侧耳倾听的姿势,一副心无城府的单纯模样。季言初的罪恶感更加浓重,下意识微微后仰了些许,才用气音,一本正经地道:“我是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电影不好看?”因为环境的因素,就算与她拉开了距离,也比平时正常说话的距离要近。若有似无的气息,还是轻轻袅袅地扫到了顾挽的耳廓。最敏感脆弱的神经,仿佛被人猝不及防地拨动了下,顾挽只觉头皮一麻,脑袋里‘轰’的一声,从天灵盖瞬间酥到了脚底心。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一时间连气都喘不匀。“没……”终于意识到什么,她慢慢回正了身体,放下爆米花,一脸正气凛然的端正,转头去看大屏幕。神情姿态看起来有些慌张,刻意专注的痕迹也很明显。还有刚刚,她缩脖子的动作,季言初也看到了。明明平时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但他现在也开始担心,就算是拉开了距离,会不会依然让她不舒服,不自在。甚至,感觉被冒犯了?“……”他神色僵了半秒,后知后觉地感到难堪。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尴尬又微妙。两人揣的心思各异,在后半场的时间里,竟没再有任何交流。电影看完,时间是傍晚五点多,两人都不怎么饿,却又差不多是饭点,于是草草随便吃了点。顾挽昨天就跟父母报备过,今天过生日,很有可能一天都会和同学在外面。但她毕竟一个女孩子,父母又因为工作经常都不在家,一个人回去太晚了总归不好。所以一出商场大楼,季言初就打了车要送她回家。路上顾挽一直在想,正月初十,大部分上班族应该都已经复工了,不知道季言初这样突然跑到迎江来,会不会耽误他的工作。两人坐上出租车,一关门,顾挽就回头问:“言初哥,你们律所还在放假吗?”季言初将半开的车窗摇上去,随口答:“我们初八就上班了,不过开年没什么案子,我就休了几天年假。”“哦。”顾挽点点头,稍稍宽心,忽然又抬头问:“那你明天还在迎江吗?”季言初这才回头,盯着她看了一秒,摸不准她眼里灼然的光亮算不算希冀,但忽然,那股越挫越勇的倔劲儿上来。他偏头看着她笑,厚脸皮地问了句:“怎么,舍不得哥哥走吗?”“……”没想到心思会被一语中的,顾挽很明显愣了下,心思微动,突然也不想否认了,只别开视线去看窗外,壮着胆子,就这样没有吱声儿。这反应倒是在季言初的意料之外,才被打击得发蔫的心,忽然又逢春化雨,有了点生机。她扭过头去不看他,他偏偏不依不饶,没脸没皮地凑过去追着问:“真是舍不得我?”仿佛不可置信,又仿佛,沾沾自喜。不管是他语气里,还是脸上,都有不可遏制的笑意。顾挽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就不该默认的,这人蹬鼻子上脸,平白无故被他看了笑话。于是回头,心有不甘的改口:“也没多舍不得。”“只是觉得你千里迢迢来给我过生日,所以不管你什么时候走,出于礼貌,我都应该表示一下不舍之情的。”季言初不声不响地盯着她,好半天,才‘嗤’地一声笑出来,然后存心使坏地挠乱顾挽的头发,又气又无奈地骂她:“你个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说句好听的哄哥哥开心都不行?”狠归狠,骂归骂,但言语里依旧满是隐藏不住的宠溺。而事实上,他也没有真如表面上那么计较顾挽的舍不得有多少。因为那种心情,只要她有,他就已经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