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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该付出代价。”常靖玉眼眶一热,哑声说道。付青霄又退后两步,郑重其事的对陆饮霜作揖:“多谢道友救吾徒儿,日后若有需要,可随时往道武仙门一寻付某。”陆饮霜点头还礼,并未多说什么。付青霄抱着依依不舍的白猫告辞,走出几步,忽然间弯腰咳了起来,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去似的,阿花被他吓了一跳,伸着爪子拍他的背。“师父?!”常靖玉慌忙追上,在看见付青霄捂着嘴的指缝里缓缓淌出的鲜红时惊得面无血色,回头喊道,“前辈!”付青霄单手推了常靖玉一下,勉强对他笑道:“为师没事,别担心,只是旧伤罢了,不碍事的。”陆饮霜皱着眉头,拽过付青霄那只手试探他的脉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似乎有种灵药维持了他正常的表象。“常靖玉很尊重你,你若有事不该骗他。”陆饮霜放开他冷声道。付青霄眼神闪了闪,躲过陆饮霜的视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故作轻松:“我真无碍,不然这只手也给你看看,只是一点陈年旧伤,稍作调息就没事了。”常靖玉被付青霄吓得耳朵嗡嗡直响,认真道:“师父若有难处,一定和我说,我会尽全力帮您。”“好啦,傻徒弟,为师也没有这么不中用吧。”付青霄抹去嘴角的血,捏捏白猫的爪子安抚它,又用指尖在自己脸上比了个笑脸,“你朋友还看着呢,别苦着脸让他担心才是。”常靖玉点点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来。“乖,那为师先走了,仙岚城再见。”付青霄摆摆手,步伐如常的消失在一片黑暗的流觞园中。他走出足够远了,脚步才慢下来,一点一点的靠在了树上。树后闪出一道华服人影,扶着他倒向自己。常靖玉在付青霄走后,仍放不下心,失落地道:“我从来不知道师父还有伤在身,看起来那么严重,都是我无能,什么忙都帮不上,他肯定是为了安慰我才说没事……”他低着头念叨,身后的陆饮霜没忍住闷哼一声,扶着流觞园的院墙喘了口气。常靖玉又赶紧过去问陆饮霜怎么了,这两人给他吓的直晕。陆饮霜一低头,垂在背后的长发滑向一侧,露出发丝遮掩下破损的衣料,还有那片被黑焰侵蚀,血rou焦黑深可见骨的伤痕。作者有话要说: 常靖玉:我太弱了QAQ陆饮霜:升级呢,给本座安排上!☆、金丹01凄厉不详的叫声回荡在昏暗的室内,烛台上没有蜡烛,反而插着只垂死挣扎的乌鸦。惊霆岛主事谨小慎微的立在一旁,他没带面具,只要稍微关注修真境势力的人都知道,那是受万人景仰的凌山海长子,凌皓宇。他看了看那气息渐弱的乌鸦,上座靠着个男人,面容隐藏在阴影里,盘串儿似的转着午未的眼珠。“请容我说句实话。”凌皓宇低下头,“这乌鸦和午未都是魂主的人,您拦截了它,若是被魂主知道……”男人抬起手,凌皓宇霎时收声,只见那颗浑浊的眼球被他捏碎在了掌心,浑不在意的甩了甩。“怕什么,我们和魂主合作,可不是像午未那样给魂主卖命。”男人声如洪钟,透着股傲慢不屑,“方才你都看见了吧,常靖玉我们先不动他,但那个姓陆的也不简单。”“他应当是魔修。”凌皓宇推测道:“他利用常靖玉的身份,近来动作频频,临渊宫忌恒已经败露,他应该就是临渊宫派来调查的人。”“你觉得,他在临渊宫是何地位?”男人问道。凌皓宇攥紧了拳,生怕说错:“我们对临渊宫帝尊知之甚少,但他擅长用冰,剑法精湛,陆风雪与其如出一辙,忌恒又是临渊宫司主,身居高位,他的背叛定会引起帝尊重视,必派亲信前来调查……我大胆设想,陆风雪此人,是临渊宫帝尊秘密收下的弟子。”“有道理。”男人点点头也赞同,“他带了不少高阶法宝,联络的下属也都精明强干,单靠魂主那边的废物不好追踪,不过他除掉魂主身边的戌亥午未对我们也是好事。”“那我们便任由他查下去吗?”凌皓宇征询道。“怎么可能,皓宇啊。”男人亲切地唤了他一声,凌皓宇脸色一白,“在锦安城结果他,以绝后患。”“是,此事我必会办妥。”凌皓宇躬身行礼,向后退去。“对了,你弟弟,近来可好?”男人忽然想起来,饶有兴趣的在扶手上敲了敲。凌皓宇愣住,咬了咬牙,眼中满是挣扎之色,双唇开合嗫嚅着:“他已…前来锦安城。”“下去吧,时间差不多了。”男人挥了挥手,像在生死簿上勾了一笔。……常靖玉御剑如流星般穿过锦安城大街小巷,回兰薰阁时几乎再也提不起半点灵力,连人带剑摔在回廊上,却还是护着陆饮霜不被撞到。陆饮霜脸色煞白,表情倒管理的不错,常靖玉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小心翼翼的掺着他回房,又马不停蹄地下楼去找掌柜借了药箱回来。“前辈有什么外伤灵药,都别藏着掖着了。”常靖玉手忙脚乱的翻了翻自己的乾坤袋,懊恼地扔出几瓶药粉,对比起陆饮霜背后骇人的伤口又感觉得品级不够。“慌什么。”陆饮霜淡定自若地伸手在腰间一抹,拿出瓶灵药来,“你出去吧,我自己能处理。”“你说这话之前就知道我不会听了。”常靖玉不为所动,去浴间接了盆水端到床边,卷起袖子时因为手抖挽了半天,一气之下将药箱的扣锁砸了,裁开一块纱布叠起来浸湿。他的目光似有千钧之重,有一多半是压在自己身上的愧疚。陆饮霜蹙紧了眉,背后如遭火焚般灼痛,但这也不是他受过最重的伤,他还能忍,只是常靖玉眼中钝重情绪的喷薄而出,好像他快死了一样。“我没事……”陆饮霜下意识的想安慰他两句,好让他的阴云散开些许,话一出口,常靖玉倾倒药粉的手就倏地攥紧。陆饮霜怔了一下,随即豁然明白过来,无论是他还是付青霄,用了多少故作轻松忍耐的气力,常靖玉就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是有点疼而已,想报恩的话,下次换你挡,反正死不了。”陆饮霜慢吞吞的趴下,额头抵在枕上,暗自咬了咬牙。“那下次若是我受伤疼得很,可要怪你传播虚假情报。”常靖玉在床边俯下身,伴着苦笑的打趣显得勉强又怪异,动作轻柔地拨开陆饮霜散了满床的长发,他的人生只有充满生离死别的十五年,难免在盯着那处可怖伤痕下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