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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熟了定要寻机会劝劝,这饮食上也该均衡些才好。刚将筷箸放下,就有人来报,说是一直监视着王司徒那边的人发现,他将使者派去太师府上了。吕布沉着脸听完,把旁人悉数屏退,迅速看向燕清,目露凶光地猜测:“莫不是那老儿要将我昨日的那些怨言学与义父大人听?”燕清摇头,断然道:“非也!主公过于低估司徒大人了。”先亲眼见他神机妙算,再同床共寝了一宿,吕布显是开始把他真正当做自己人了,不再轻易看他这副有故弄玄虚之嫌的做派不顺眼,而是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耐着性子道:“还请先生教我。”这回倒叫燕清感到受宠若惊了。他神情一肃,回礼道:“还请主公切莫如此!为您出谋划策乃清之职,所为在其位谋其政,怎当得起您一句‘指教’。依清之见,这些个浅显的挑拨离间的伎俩,是王允大人不会采用的。”吕布一对浓眉拧得死紧:“哦?”燕清侃侃而谈:“恕清直言,哪怕您与太师大人相看两厌,只要太师大人有仰仗您武艺高强,好护佑他安然无恙的一日,他便不敢轻易与您反目成仇。不过是口头上的小不敬,纵使传入其耳,叫他怒不可忍,身边有几分远虑的李儒大人也将出言提点,劝他莫要因小失大。”“如此一来,非但伤不了您与太师的皮毛,还暴露了司徒大人的用心险恶,转瞬便要招来灭顶之灾。”吕布稍作沉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思绪就又绕回了原地,再问:“那依重光之见,兀那匹夫究竟是作何图谋?”第5章没有什么杀招是一张闪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张。燕清略作沉默,才道:“往微处说,是以绛唇香舌作钢剑,要将骄横恶虎双翼斩;往宏处言,是要还他眼里的天下清明,式微的汉室再起。”吕布的眼神霎时间变得如野狼一般凶狠,却只是懒洋洋地后倚了下,嗤之以鼻:“痴人说梦!”燕清微哂,心想别瞧不起人,历史上你还真中招了。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道:“恕清斗胆,将军豪勇善战广为人知,恰是大汉气势衰末、天子之威名存实亡之际,正是英雄逢时应运而生,只憾明珠暗投。”他话里直指董卓非明主,吕布听得分明,只不置可否道:“继续。”燕清敢挑明了说,自然是有把握吕布非真心效忠董卓的缘故。他纯粹是个利益至上主义者,当一方权势滔天,又愿意给予他厚待时,他将毫不客气地反叛,哪怕是义父也无法幸免。燕清大胆点题:“董仲颖无才无德,恶行罄竹难书,惹得众生怨声载道,确实当除!”吕布目光如炬,字句诛心:“布莫非是看走了眼,先生原是王允老儿派来的说客?”燕清波澜不惊地笑道:“若真怀疑清是细作,以主公的脾气,怕是早一戟斩了脑袋给司徒送去了吧!”吕布不语。燕清知他默认,从从容容地继续道:“主公果真胸怀大志,清甚喜。我原有一计,可叫主公自淤泥脱身,寻一良地自立旗帜,拥兵自重;然新计又生,定让主公名利双收,美人在怀。”吕布给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瞥:“噢?且听你道来。”燕清微微一笑:“王允既有计,董卓乃共敌,何不将计就计,驱这头弱虎,吞那头病狼?主公大可先答应王允联合的请求,叫他安心筹备,再抢先一步与天子暗中通信,得其旨意代伐逆贼,且在斩下卓项上人头后亮出圣旨,告知天下此为大义灭亲的忠烈,也好彻底除去弑父污名。”吕布静静听完,却有些兴趣缺缺:“王允不过是另一董卓,况且以他脾性,更不会重用于我,我助他成事又有何益处?倒不如向义父揭发他的狼子野心,还能得好些赏赐。”燕清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劝道:“主公此言差矣。遵从的是皇命,而非区区王允一人。得此从龙之功,天子定将大肆封赏,届时主公一并拒了,只求一封地外放,既得忠义清廉的美誉,又可名正言顺地屯粮屯兵,积蓄实力,才能在乱世真正赢得一片立足之地。为虎作伥是短视者所为,牺牲名誉换来金珠,又有什么意思?追随当权的上位者,固能风光一时,却危如累卵,还处处受制于人,难以得志,似主公这等武力超群的英才,如今不也得屈尊当个小小的贴身侍卫吗?留王允在也大有含义,此人极刚愎自用,喜大好功,没了忌惮的董卓在上头压着,他定不再愿与人将权力分薄。主公辞拒一事,天子那的阻力还需他去卖力劝说,好生运作才能化解呢。”吕布放在案桌上的手指动了几动,默然半晌。燕清确实言之有物。可他所建议的做法,与自己从前贯彻的相去甚远,一时间下不来决心,便道:“言归正传,王允老儿先是请我,又请义父,所图为何?”燕清:“……”原来之前自己讲得稍微迂回了一些,他其实根本就没听明白啊,还故弄玄虚地评价一句,倒是把自己给蒙过去了。他犹豫了一下,知自己必须拿点干货出来,才可叫对方信服,就还是冒险下了这一剂猛药,直白道:“司徒急邀太师,打的是将佳人二送的主意。”吕布愕然:“所谓佳人是——他那养女?”燕清:“除了心思伶俐,立志回报养恩的貂蝉姑娘,还有谁既有倾国倾城的美色,又有舍身饲虎的胆色呢?宴罢,载了美人的毡车就要去往太师府了。”吕布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却气极反笑,携怒的一掌狠狠落下,实心的案桌顿时四分五裂,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焰,倒半点没怀疑燕清的判断与猜测,大吼道:“荒唐可笑!不过个稍有姿色的轻浮歌伎,就敢伙同那自作聪明的狗屁老头一同将我愚弄,要让一女侍二夫?不拿他们狗命,世人皆笑我吕奉先愚不可及,活该蒙受这奇耻大辱了!”他的脾性一上来,就如狂风暴雨般,非要将那对戏弄自己的养父女给砍下项上人头不可。燕清忙起身,拦在他去取兵器的路上,丝毫不惧他的暴怒般喝道:“还请主公息怒!既已看穿了计谋,区区欺瞒便不攻而破,屈辱又从何说起?!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做鹬蚌相争中得利的渔夫,怎能随心所欲地行事?且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小不忍则乱大谋,少帝懦弱无能,姑且忍得,可在欺侮下苟且偷生多日,主公乃盖世英雄,难道胸襟狭隘至此,还不如黄口小儿的宽广吗?!清侥幸窥破司徒的连环计策,且斗胆告知,可不是要见主公先行自乱阵脚,枉顾大局地将人杀个痛快。”吕布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警告道:“燕——重——光,不想死就滚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