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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一举报,二告状,三/退让。举报他走家里关系到校医务室是因为对学生心怀不轨。与关斐告状,要不接受养猫,那就面对风暴吧!梁项以一副受迫压的状态退让,但补充了一句:“养可以,但你得给我一点空间自由吧?每周日,我休假的时候,你把猫带回去,怎么样?”关越一想,威逼利诱也足够了,退一步大家都好,也就答应了下来。他挼了一把小猫的头,心里暗暗道:“拉斐尔!展现你死缠人的功力吧!”把猫给了梁项以后,拽着祁慎喜滋滋的跑了。期间梁项完全没有故意勾搭祁慎,这让关越的防备心降低了一些,对于梁项也没有从初始时那么的深恶痛绝了。他在回去的路上,喜形于色,活见一个偷了腥的猫,“祁哥,梁项现在养猫了,拉斐尔最喜欢缠人了,肯定把他缠得没法过来勾搭你了。”虽然知道这是梁项故意搞出来的事儿,但祁慎还是没忍住,解释了一句,“他勾搭不了我。”关越笑而不语,他可是看了不少恋爱相关书的,书上写着明明白白,不……关越突然一愣,不什么来着?他怎么一时记不起来了?他走路慢了下来,刚才还带笑的眉眼,突然敛去了笑意。旁边看着祁慎,见此,问:“怎么了?”关越抠了抠脑袋,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没,没什么……”这是没什么的样子?显然不是。但如今的祁慎草木皆兵,他怕问狠了,关越脑中绷紧的弦断裂。在关越艰难的否认时,他也不去追问,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那赶紧回家,我们继续做题。”“哦……”关越不大想做题了,白天做了好多了,晚上他想和祁哥一起吃鸡。两人讲话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们并不知道在小巷外头的树林里,有两个人。是转学生傅宁,他将蒋凭意摁在树上,捂着他的嘴,不让人讲话。刚准备松开的时候,傅宁听见梁项说:“关老板。”傅宁眼皮子一跳,关斐?竟然和这个医生搞到一起,傅宁准备挪开的手,又捂紧了几分。本想搞到一点大炸雷,去让叶景明炸一下,最好是炸到叶景明和关斐分道扬镳。可没想到听见的却是关斐忧心忡忡的说:“这样没问题吧?”梁项说:“没问题,他本来对我极其排斥,把这种对心理医生的排斥,不留痕迹的转移成他觉得我喜欢祁慎,再加上小猫引他每周跟我见一次,发现我并不喜欢祁慎以后,对我也就不那么排斥了,那么心理疾病上的治疗,就可以开始了。”关斐叹了口气:“治疗上面,梁医生有想好什么办法吗?”“加强他的心理,应对真实。”梁项说了这么一句。关斐无奈苦笑:“这么说的话,是在心理不够坚强的时候,不建议让他去见盛景了?就算我们计划好了一个虚假的剧本?”其实梁项对关越的情况大致有些了解。对比关越亲属,认定他是从其他世界重生啊,穿越啊什么之类的想法,梁项觉得关越属于无法从一些胡乱的记忆里走出来。换句话说,就是跟那些记忆共情了。不过梁项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执行一个心理医生的职责,陈述一个事实道:“我觉得,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还是认知真是比较好,而且你们也不确定这位盛景先生,愿不愿意配合你们演戏,不是吗?在很多不确定的情况,最保守也是最好的治疗手段,就是让他面对曾经一切好与不好,坚强起来,变得更有韧性,这样以后就算盛景不给好答案,他也能够面对一些遗憾。”关斐和梁项也只聊了这些,很快梁项送关斐离开了。等他们两个人走了以后,傅宁才是放开了蒋凭意,在月影斑驳的树林里,扯出阴恻恻的笑容。旁边的蒋凭意看见了,只觉头皮发麻,一阵恶寒。他悄无声息的退后了几步,想要趁着傅宁不注意,跑路。但很可惜,傅宁一直注意他在,一个转身后,拦住了想要跑路的蒋凭意,啧啧笑了一声说:“你跑什么啊?搞得跟你跑得脱一样,现在你可是丧家犬呢!什么都没有了,你也别想着凭你手上那丁点儿股份,让蒋家老太爷顾及血脉之情,帮你摆脱我,拉倒吧,那个老头子,最讨厌垃圾了,而你就是垃圾。”蒋凭意咬牙切齿,但无话反驳。这时傅宁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贴着他耳朵,轻轻问:“恨不恨啊兄弟,想不想来一场报复游戏呢?”蒋凭意喉结滚动,“什么?”傅宁骂了一声蠢货,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太喜欢蒋凭意这种心比天高,能力渣渣的蠢货了。随便引诱两下,就心动了,听话极了。“关越啊,你说是不是因为关越的存在,祁慎才懒得搭理你?是不是因为关越,蒋尽欢才有了靠山,让你们蒋家低头,让你亲妈不得不受牢狱之灾,让你从蒋家大少,成为落水狗……哦,你之前还被关越锤了的吧?这个人是不是讨厌极了,想不想、折磨他?”怨恨的种子,在傅宁一通话下,生根发芽。他说:“想。”*洗完澡后,关越叼着笔,翘着腿,躺在沙发上看祁哥给他整理出来的,今天需要做的题目。全都是数学题。比较晚自习时候,对数学给予他自信后的兴奋,现在关越有些萎靡。家里难道不是休息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学习啊?关越噗了一声,叼着的笔飞了出去,画出有点儿丧的抛物线,飞过茶几,哒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才停下来。厨房里,给关越准备宵夜的祁慎,也不知道耳朵怎么这么尖,不过铅笔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叫祁慎拿着锅铲出来了。英挺酷帅的男人穿着居家的灰色v领长袖,同浅色系长裤,腰间绑着蜡笔小新图案的围裙,他眉头微蹙,更显眉眼深邃。“什么声音。”关越本来甩开习题册,从沙发上跳下来,扶着茶几半蹲下来捡笔,听见祁慎的问话,他茫然“啊”了一声,抬头过去,却见拿着国产的祁慎。不晓得为什么,从客厅沙发,到厨房口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四五米,可关越却觉得二十八岁那年的祁慎穿过时间长河,与十八岁的祁慎重合在一起了。都是绑围裙,拿锅铲。为他做饭。关越呆呆的看着祁慎。直至,祁慎走过来疑惑的问:“越宝?怎么了?”关越骤然惊醒,“啊”了一声,贴在地面的手胡乱摆了一下,碰到了掉在地上的笔,他条件反射的把笔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