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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放到背后,余光偷偷瞥了温生羲一眼,见他目视前方,才放心地唰地扭过身,背对着他,开始捣鼓。温生羲掩唇笑,那侧身背对他的架势,看着就好笑。空气中忽然流动着一股淡淡的橘子清香,有点甜,温生羲挑眉。周望舒转身,双手聚拢,手心里捧着一包纸巾给他看,眼尾洋洋洒洒地扬起,脆声道,“诺,橘子味的纸巾。”温生羲瞥了眼,看着那纸巾外包装上的无香二字,他笑,“谢谢宝宝,我很喜欢。”周望舒心底雀跃地欢呼,面上却不在意地淡淡嗯了声,假装矜持地把纸巾放进温生羲的外套兜里。做完这一切,他扯过自己的包,把屁股墩下压着的香水小瓶丢进去。伊慕真是个小机灵鬼,纸巾加橘子味的香水等于橘子味纸巾。他决定把伊慕念叨好久也没买的蔚蓝香水买下来,悄悄送给她。沈知熠那货一听是xx同款香水,死活不让买。周望舒扭头看着窗外,愉快地做了决定。温生羲好笑地看着小孩拎着包,扶着车门站在路边,不肯走。两人僵持半晌,温生羲终是先认输。他打开车门下去,绕过车头,站到周望舒面前,蹲下去,把他皱起的裤腿放下重新挽好。“乖,放学来接你。”他捏着小孩的下颌,还是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免得小孩跟他闹脾气,站在这里不走。刚刚下车前,周望舒眼巴巴地瞅着他,他故意当作没看懂,朝他挥手说拜拜。小孩恼怒地打开门下去,结果走了两步又气势汹汹地倒回来,扶着那故意没关的车门,倨傲地昂着下巴盯着他,不走。如愿得到了一个亲亲,周望舒傲娇地反手擦嘴,“不要你接!”说罢,转身就走。温生羲捏着他手腕把人拉回来圈在怀里,轻叹一声,钳着那精致的下颌,撬开小孩的唇,唇舌长驱直入。火辣辣的一个热吻。结束后,温生羲拖着一根银线出来,大拇指抹去,他垂眼看着还在喘气的小孩,轻笑,“满意了?刚才要是被看见了,你可别哭鼻子。”他伸手点了下小孩的鼻尖,又轻柔地拍拍他背,“听话,放学等我。”沈知熠骂着穆勒,气汹汹地打开宿舍门,结果看见周望舒红着眼尾的样子,吓得瞌睡完全醒了。“咋,咋了。”他捋着头发,舌头打结,大清早看见这种模样的周望舒,心里有点发虚。周望舒睨他一眼,这人又犯病,伸手推开他,往里走。穆勒趴在床栏边,支起个乱糟糟的脑袋,“哥,说了不是我。”沈知熠拍了下他脑袋,瞪他,闭嘴。穆勒揉了圈眼睛,看清了周望舒,也看清了他眼尾的绯红跟嘴唇上的湿润亮泽。“大早上的,阿望你这是…”穆勒抓着头发,憋出个,“激情澎湃?”周望舒拿纸巾狠狠一抹唇,然后抬眸看着两人,悠悠说出了一路纠结的话,“温生羲想当我爸爸。”沈某,穆某;我什么都没听见。第70章温?想当爸爸?羲依照约定,下班后随着长长的车流一步步挪到A大校门口,等着接他家放学了的小孩。“爸爸到了。”温生羲突然想到小孩莫名其妙给他发的那句“你是不是想当我爸爸”,话就恍然一出口,他来不及收回,手指撑着下巴淡淡地失笑。然后听见电话那头的周望舒急慌慌地说了几句话,他还没有回应,就匆匆被挂了电话。温生羲看着跳回桌面的手机屏幕蓦然轻笑,他侧目看向马路对面。那来来往往的都是下了课外出寻食的大学生,有牵着手一起咬同一根串丸的情侣,有结伴吵闹着走的朋友,也有独自背着包往前走的人。他缓缓勾笑,想象着周望舒行走在这条街上的样子,跟他们一样朝气蓬勃。联想到前几日憋得慌的小孩,禁不住感叹,到底是才二十岁的小年轻,跟永动机一样,使不完的气力。周望舒从排练室出来,跟一阵风似的,跑着出校门,当一眼就找到停靠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车时,又顿住脚步,钻进了隔壁的奶茶店里。“诺,给。”周望舒把装着两奶茶的袋子递给温生羲,嘴里还咬着吃了一半的热狗。温生羲接过袋子,放在一边,手搭着方向盘,等他吃完。周望舒吃了三分之二就不行了,有点腻,他举着签子凑到温生羲嘴边。温生羲张嘴咬住,周望舒顺手一滑,竹签被取出,他拿纸巾包裹一圈就急着打开奶茶,吸管啪嗒**去,猛地大吸一口。周望舒满足地眯眼,侧身舞着手跟温生羲说话。“昨晚的话剧很多人在校园墙上投稿,要求加演一场,他们又让我去演。”他含糊地咬着珍珠,“好像是下周四,你要来吗。”温生羲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角,又伸手把吸管扶正,免得戳到他脸,“你想我来,我就来。”周望舒瞪他一眼,轻哼,“爸爸来看我的演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拖着调子悠悠道。“要买花吗,或者捧个奖状,夸你。”温生羲接道。周望舒扑过去,伸手挠了他一把,“你好烦人。”温生羲拿下他手,亲了下,“昨天叫老公,今天叫爸爸,明天叫我什么?”他看着蓦地噤声的某小孩,挑眉,“嗯?”他轻轻一问,周望舒耳尖更热了,他挣扎着收回手,眼睛往旁边撇,嘴唇动了动,叫爷爷。温生羲笑,他看懂了,看着小孩快要红透的耳朵尖,不再逗他,摸了摸小孩脑袋,检查他安全带有系好后,就发动车子上路。“我们去吃什么。”入冬后的束城,夜幕降临得早,现在就已是霓虹灯初上,周望舒扒着窗看着外面掠过的城市一景,突然问道。温生羲看他一眼,见他不嫌冷,从车窗上边开着的一条小缝探出半节拇指吹风,“手收回来。”他沉声说。周望舒哦了声,却没动。温生羲拿他没办法,“吃火锅,”他说完想到温时笙,稍稍头疼了下,他还没有跟小孩说,“我姐也在。”周望舒蓦然回头,错愕地看着他,他jiejie?温生羲扭头,辨别着他的表情,微微笑着道,“怎么,还要害羞吗?她一直嚷着要见你,我今天勉强遂了她意,我可是拿捏了很久,要是你不乐意那就算了。”他们这么久从没有提过互相的家庭,朋友是见过的,但也从不曾细说。周望舒一时没说话,他想着那个宴会上窥见到的另一个身份的温生羲,他后来没有追问,温生羲也没有问他。就好像两人心照不宣地揭过那一页,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