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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虫金。卫絮纳闷:妹夫要是去编话本子,许能引得好些人去听。楼淮祀看这二人一言难尽的模样,道:“都说腐草化萤呢,玉石宝珠化虫金有甚稀奇的。”卫絮实在不能忍,道:“腐草为萤不过民间戏说,萤虫万物之一,有生至死,哪里是腐草所化?”楼淮祀半点不在意:“那不还有食铁之兽,我这个虫子吃玉石珠宝也是在情在理。”姬冶道:“食铁兽竹子吃得,rou也吃得,蔬果也吃得,只没见食铁。”楼淮祀更加无所谓了:“细处真相不必细究,我只管说得五分真,余下两分,听得人自会填补,七分真三分假,尽够用了。”姬冶真想将他掐死:“你就这般愚弄天下人?”楼淮祀“身怀大义”道:“流仙钗”卖与豪奢富户勋贵,他们平日就是饮琼浆食珍馐枕玉枕,所用之物,求一个贵字,一个体面。流仙钗,贵有之,体面有之,怎么是愚弄他们呢?再说了,我不都言明了是虫子身上所来。”卫放咬着唇,想着就妹夫这三寸不烂之舌,meimei被他拐骗了,半点不冤。明明是胡说八道,自己却觉得半点没错。姬冶道:“那你这‘流仙’是仙虫?食金玉?”楼淮祀将两只眼一横:“醉仙楼里可能醉神仙?驻颜春粉可能驻颜容?禹京西街的婆婆饼里可有婆婆?”卫放张口:“婆婆饼那不是卖rou饼的是老阿婆才叫的婆婆饼?”“对啊,我这虫子雅称‘流仙’,翅壳有如鎏金,雅称‘虫金’,异曲同工。”楼淮祀舌战群雄,别说一脸崇拜的卫繁,连卫絮都被绕了进去。姬冶却是半点没上当,他几与楼淮祀一同长大,深知你不能和他论理,他直也说,竖也说,斜着说,连拐着弯的也能说,总之,无论楼淮祀说什么,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听,道:“你说百句也无用,只别想拿这‘流仙钗’去糊弄我母后。”楼淮祀嘿嘿一笑,道:“阿冶,‘流仙钗’是你表弟妹施善心才想出来,开铺子获利也是为了栖州的村童。不以高价收虫子,违了我娘子的本心,自要从别的地方找补,譬如,铺中得利修桥修路修墙,施粥施衣,也算得劫富济贫嘛。”他将手搭在姬冶肩上,“再说,只要打理得当,卖得又是贵奢之物,一月所交住税也不是小数目。一支流仙钗卖百贯那是寻常的,精巧雅致的,怎么也得卖个千贯,我估摸这么一算,一月说不得有万贯收益,住税百抽三,得三百贯,除却禹京,如宜州、羡州、芨州、淮州等富庶之地,怎么也得各开上一家分店,就往少里说,怎么也有十家分店,一家住税三百贯,一月就得三千贯,一年就有三万六千贯。”姬冶神色微动还是不语。“阿冶,你看,流仙钗一年便能给国库三万多贯的税收,这是栖州所产,过门过卡的,还有百抽二的过税,再添两万多贯。啧啧啧……折算成粮得有多少斗,抵得多少田亩的粮税。”楼淮祀悠悠地画着饼。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0623:59:55~2020-06-0723:52: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石不害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宝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31、第一百二十八章第一百二十八章:几万贯钱饶是姬冶贵为皇子之尊也不敢小觑,朝中宰相不算各样私利、永业田,只正俸一年也不过三千多贯。不过,姬冶清醒得狠,没让楼淮祀哄得晕头,反道:“你这饼画得又香又圆,然,十家铺面还是空谈,月利万贯也是你想当然。”卫繁和卫放一听这话,如兜头一瓢凉水浇下来,guntang的心肠都凉了几分:对啊,能不能卖出去还两知,别说分铺,连正店都没影。楼淮祀却是半点不虚,他反倒理直气壮:“因此才需造势。皇后娘娘的心爱之物,簪于鬓边时,圣上亲口夸赞:仙姿玉容,雍容华贵。长公主星夜进宫,只求看‘流仙钗’一眼,一睹其风采,只这一眼,这一眼看后真是心荡神飘,魂牵梦绕,再难忘怀。楼将军不得不挑灯修书一封,让孝顺的儿子再从栖州觅得一支钗来讨长公主欢心。”姬冶都快要听吐了。楼淮祀还兄弟情深道:“你放心,表兄,你我什么交情,不算天生的手足那也是后天接上的手足,我是不会忘记你的。皇三子在栖州见流仙钗,惊艳不已,击掌赞:素女青娥钟情物。于是,他不惜自降身份,苦求栖州知州楼淮祀,得虫金一两,亲手为皇太后打造流仙钗一支。啊呀,真是孝子贤孙啊。”姬冶指关节捏得咯拉作响,冷笑:“我求你?”“不过一个说头。”楼淮祀跳脚,“折节全孝名,我这是帮你扬名。”“我要你帮我扬名?”姬冶怒起,冲着楼淮祀就扑了过去。楼淮祀打架不行,逃跑倒快,飞也似得溜了,表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绕着园子追逃。实是有辱斯文、鸡飞狗跳!卫繁知道他二人玩闹,拍着手儿给自家夫君叫好,卫放也想叫好,一击掌,忆起姬冶的yin威,细若蚊蝇地小声一记:“好……”卫絮有些发愣,姬冶这人性情恶劣,行事偏激,又爱拿腔作势,没想到竟会如稚童一般嬉闹。楼淮祀这等三脚猫功夫,就连逃蹿都撑不得半盏茶的功夫,他向来识时务,干脆求饶。姬冶佯装给了他一拳,将人拎回来,饮了一口茶,慢吞吞道:“你利用我母后的名头造势,念在为善事,也不无不可,不过,皇家得占三成利。”“噗。”楼淮祀一口凉茶喷出来,怒道,“你是皇子,还是劫匪?什么都不出就要占去三成利?”皇子、匪子的也没成差,细算还是姬家老本行。姬冶哼了一声,好整以暇道:“皇家为你背书,造势之势莫不是白借的。”楼淮祀气结:“我不过送个礼给舅母、外祖母。”姬冶冷笑:“你送,我回头就传书给母后,为免上行下效,刹住流仙钗这等奢靡之风,你这外甥孝敬的宝钗最好束之高阁,我保管禹京不生一点风浪涟漪。”楼淮祀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扼杀“流仙钗”扬名啊,嘴硬道:“我让我娘亲和岳母在贵妇中穿戴了赴宴,同样有奇效。”姬冶挑眉:“母后贤良,最见不得铺张奢侈事,旧年连雀靥裘都没有穿。”楼淮祀心口直流血,道:“我娘子开首饰铺是为行善事,你皇家占去,分明是与民夺利。”“胡言乱语。”姬冶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