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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良心啊!怎么可能是臣弟,臣弟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逾越!这……真是,这……天唷……”他哭的惨,皇帝却根本听不到心里去。似乎只要提起淑嫔,就想起莫大伤心事。“那日……”皇帝深深吁出一口长气,眉间愁苦满溢,苦泪又重新聚集到眼中,“我不该去质问她,她心情不好伤了胎气,也有我的过错。”“我实在是,后悔不已。”他皱着眉,语中全是自责。说罢竟猛烈咳嗽起来,大太监捧着水,给递到嘴边湿润了一下嗓子。这才止住咳。荔王耳尖的听到,皇上已经自称为‘我’,并说出了后悔这种话。要知道,君王一诺,万死不悔。他即便真的做错事,错的再离谱,自会有人替他承受后果,献出生命。无论如何,是不该悔的。“皇兄……”荔王竭力感同身受,寞道:“节哀啊……”皇帝擦了擦模糊不清的眼。委顿的摆了摆手,这简单动作似乎用尽了他的全力。“朕再问你,要杀太子的是不是你?”荔王用力摇头,“不是!”“宋太医呢?”皇帝又问,“要杀宋太医的,是你吗?”荔王陷入两难,若是答是,必然会惹得嫌疑,若是答不是,不知皇帝是否已经握着把柄和证据,难免又会冒险。他犹豫一瞬,沉默了。“朕看不上前朝的兄弟阋墙,也不想老来儿孙断绝,此事不管是不是你,你都回去好好反省。”皇帝艰难的开口:“回去,想想你错在何处。”荔王知道,没能弄死宋春景……不,他想头一个从宋春景下手,就是最大的败招。他跪在地上久久不动身。身体小幅度的颤抖。大太监上前扶他起身,荔王张口道:“皇兄!臣弟真的是冤……”“走吧!”皇帝提高了些声音,打断吵闹不休的哭诉。转头又扑伏到成山的折子上。荔王抿了抿唇。知道皇帝已经认定结果,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此刻能保下命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好先告退。李元昆先去了刑部,被告知荔王已经进宫面圣去了。又调转马头往宫内去。好不容易等到人出来,荔王脸色活像被人抹了锅底黑。李元昆担忧的扶着他,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荔王浑身哆嗦,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捯过气来:“他活着一天,对太子就是一重保障,只有他死了,我们才好对太子下手!”“谁?”李元昆问。“宋春景!”荔王恨恨道。李元昆听完,将眉耸出了两道丘。“不是,”李元昆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对谁下手?”荔王:“……太子!”李元昆打量一眼四周,拖着荔王匆匆往外走。待出了宫门,他才问道:“为何要对太子下手?”许久未解之谜浮出水面,他似乎看明白了,“猎场行刺太子的也是你?”荔王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爹,”李元昆震惊道:“你疯了!”“我没有派人杀他!”荔王嘶哑着嗓子,目眦尽裂,“我只想先杀了他的太医!为了日后能方便行事!”“他却倒打一耙,引得皇上怀疑我!”荔王喘着粗气,往日的和善面孔全然不见踪迹,“我知道他善谋略,却不知道他竟然有此能耐!将一坛子浑水搅合的乱七八糟,最后,全泼到了本王的身上!”***一炷香前。太子率先进宫,将皇帝雷霆之怒当头吃下。皇帝发完了火,父子二人对视着,久久不言。年轻人身形修长、腰背结实。拉弓射箭、勤于锻炼,没叫他虎背熊腰,相反,肌rou线条十分匀称流畅。每一寸身躯都包含喷薄的力量感。不过分厚重,但是十分结实。而他老了。冲天的怒火叫他喘不过气来。因为心情激动而过快的心跳,叫他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终于,皇帝肩膀一松,整个人的体态都萎顿下来。“你同父皇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他眼鼻发酸,有气无力道。太子犹豫一下。片刻后,低下了头。“儿臣犯了欺君大罪,请父皇降罪。”他跪到了地上。皇帝说:“起来说话。”太子起身。“刺客当日要杀的是宋太医,不是儿臣。”皇帝面色如常,似乎早有预测。太子掏出一封诉程来,递到桌上,“这是大理寺卿拟定,条条证据直指荔王,父皇可看看。”短暂沉默后,皇帝拿起那诉程,一目十行过了一遍。“儿臣猜测,是因为宋太医经常去东宫行走,所以才惹的荔王下杀手。”太子道。“还有,”他继续道:“刺客死之前,指认的是淑嫔娘娘,并不是荔王。”皇帝“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正因如此,儿臣才要试一试荔王是否有不臣之心,在猎场帐篷里的时候,他听到儿臣那样说,便慌张失措,不知是否是因为跟计划有出入的原因。”“其次,荔王一惯会扮猪吃老虎,儿臣此次南下时间长、路途远,离开父皇身边,怕他对您不利。”“儿子知道,父皇重视兄弟情义,可是人心隔肚皮,荔王是否重视同您的情义?”“他心思大了。”皇帝给了一句回应。太子:“不管荔王给儿臣扣什么罪,儿臣全部都认,甘愿受罚。只是他私养护卫队、划党结派、嫁祸淑嫔、又依靠爵位在刑部一手遮天,滥用私刑、勾结官员、严刑逼供胡乱证词,儿臣实在替父皇忧心。”他一口气数落完,给荔王落了六项大罪。条条拿出来,都是抄家流放的重罪!最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如今刑部是个什么模样,一派阿谀奉承、不思正事!”“我都有所耳闻。”皇帝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又叹了口气,十分伤心道:“因为朕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许多事就不想追究……”他可能是想到了淑嫔,才会突然如此伤心。但是紧接着,被他强行忽略了那刺痛感受,继续道:“可是朕,私心里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怎么说、怎么做。”太子沉默不语。“毕竟,他想杀的人不是你,就算,”皇帝停顿一下,道:“你十分重视宋太医,可他也不过是一个太医。”“不错,宋太医人微言轻,不大起眼,可是,”太子转而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