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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卿是我爹,我刚刚从刑部出来,荔王严刑逼问,要对宋太医用刑了!万请行个方便,知会殿下一声!”侍卫二人再次对视一眼,仍旧拿不定主意。思行道:“大哥,人命关天,你再犹豫,等到殿下怪罪,可就晚了!”其中一个侍卫说话分量似乎更重,犹豫一下,道:“等在此地,不可妄进一步!”思行腿脚一软,又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粗气。太子同宋太医亲厚,至少在太医院来说,不是稀罕事。宋春景下狱三天,太子却没有露面,若不是有事绊住了脚,就一定是有人故意瞒住了太子!最大可能就是荔王父子!他想赌一把。片刻后,管家亲自出门,面容焦急的蹲到了他面前。思行知道,他赌对了。闫真匆匆问了两句话,立刻提了两匹马,给了侍卫一匹,“快,往城关跑,一刻不要停,务必在城门口拦住太子!”说罢自己跨上了另外一匹,将思行一把拽上了马背!刑部。侍郎同寺卿急得如同热锅蚂蚁。他二人一个受了上司嘱托,一个背着太子之名,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二人对视一眼,侍郎凭借上次‘会办事’,给荔王留下的好印象,自告奋勇上前,站到了荔王一侧,“王爷,他的嫌疑最小,怎么不从嫌疑大的人开始审问?也能省些时间。”荔王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招叫‘杀鸡儆猴’,就得先从嫌疑小的开始,叫另外的人看着,吓得他们不敢不说实话。”侍郎张了张嘴,竟然无话可说。“这宋太医……是行刺太子案的目击证人,那案件皇上还未置可否,咱们是不是先缓缓再用刑?有备无患哇。”他艰难道。“缓到何时?”荔王问。侍langxin道:当然是缓到尚书大人来了为止。到时候对这宋太医要打要杀,就跟我半个铜板都没干系了。荔王用力敲了敲桌子,将他心思拉回来。“那案件不是结了吗?”荔王吃惊问道:“太子这个受害者都认可了,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的,莫要多想了。”侍郎张了张嘴,荔王一摆手,“就听我的,杀他一个,保管别人老老实实交代作案过程!”他这番大义凌然,还要‘杀’人,吓的站在后头偷听的何厚琮腿软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他心中期望思行能把太子带来,好赖算是一件功。当下拖延时间道:“王爷,万不可屈打成招啊!”这话捅了马蜂窝。“你们审案子的时候,哪个全须全尾的走出这道门过?”荔王皱着眉,不耐烦的反问:“怎么到了本王这里,这个也拦,那个也拦,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侍郎立刻跪在地上,“王爷息怒!”他余光了看了何厚琮一眼。后者也跟着跪了下去。“下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建议,建议。”两位难兄难弟发着抖,跪在冰凉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心一再往下沉。条文规定,主管案件的司长审案过程,必须由至少一位刑部官员陪同,并且可以提出质疑和自己的见解。用来防止冤假错案的发生。可若是他一意孤行,陪审是拦不住的。只如果被捅到皇帝跟前,少不得要吃挂落。荔王正是忌惮这条,才一再跟侍郎解释。来往几句,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荔王一心要搞宋春景。侍郎不瞎。若是这个时候再往上凑,说不定头一个要受刑的就是自己了。因此他低着头,不再多说。朝着何厚琮递过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何厚琮将求救的视线投向门口。徒劳无益。救兵没有到。宋春景偏过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自指尖起,一股凉气已经传到了小臂上。微微用力,一动不能动,连一丁点蜷缩都不能,只有指尖,能略微往回勾一勾。荔王靠在椅背上,悠闲看着他。“宋太医,淑嫔与皇胎一尸两命,此事,有你的掺和吗?”宋春景轻轻摇了一下头。他张开嘴,刚要说话。“好,用刑!”荔王道。宋春景:“……”行刑人不是刑部在职侍卫,是荔王自己带来的。心狠手辣,力大无穷。闻言一咬牙,拉着皮条高高拽死起,立刻就要撒手——这一下弹下去,那指头估计得打飞了!“等等!”门口有人高声喝到!久等的救兵,终于到了。却不是太子本人。何厚琮松了一口气,荔王看清来人,也松了一口气。何厚琮想的是:总算等到东宫的人,没有白白担惊受怕。荔王想的是:只要来人不是太子,谁都没用!一时间,神色各异。闫真扛着思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拉一扇拼命吹气的风箱。他将肩上少年放在地上,对着荔王行了个礼。“殿下临走前,叫我来请宋太医,协助大理寺卿破案。”闫真深两口气,压制住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春狩场行刺太子一案,全靠推理,证据实在太少。殿下叫宋太医配合着,继续查查。”听他说完,荔王更加放心。既然太子已经走了,那宋春景就无所倚仗,只是个太医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这案子本王先审着,你来了说要人便要人,就算借着太子的势,也有些过分。”荔王放松道:“你先一旁候着,审完之后自会把人给你。”闫真心道:看这架势,等你审完,不死也残了。他强硬道:“太子对此事非常看重,嘱咐我在他回来之前,务必审出结果!若是没有宋太医这个证人,实在是不好做。王爷别为难奴才了。”他跪在地上,荔王看着他后脑勺,满面不快,“东宫的奴才都这么目无尊卑吗?”闫真坚持道:“请荔王顾念太子,行个方便。”荔王不耐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里头尽是杀机。“来人,”这危险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令人心中为之一紧。“扰乱审案,定有所图。”荔王狠戾道:“将这狗奴拿了,一并提审!”四周侍卫立刻上前,团团将闫真围在中间。一直当哑巴的宋春景皱了皱眉,终于开口了。“王爷,”他面色如静水,道:“淑嫔此事,当真同我没有关系,要杀鸡儆猴,也杀不到下官头上来。”荔王转过头,笑了笑。那笑配着脸上恶意,仿佛如恶鬼。“差点忘了你,”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