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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犯不着这边送过去那么麻烦,但主子吩咐,除了应下,也不敢多问。“是,奴才记下了。”下人垂手应下。赵越这才放下帘子,按着顾淮笙身边坐下,扭头吩咐车夫:“走吧。”顾淮笙不解问道:“你不是说鸡汤没有问题,那为何还要……”赵越没有应声,只是安抚地拍了拍顾淮笙大腿,自己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他不说,顾淮笙也能猜到,不由感叹:“这世间人事,最危险不过君臣之道,最难不过婆婿共处,一个关乎社稷,一个普众民生,皆是难得双全法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赵越无语:“困得双眼发红,也闭不上这一张欠嘴。”“我嘴闭不上,王爷可以给我堵上啊。”调戏的话,顾淮笙张口就来。赵越耳根一下就红了,被撩得心神一荡,不过随即想到太医叮嘱,就眸色黯然地转开了头:“你别撩拨我。”“就撩拨你怎么样?”他越是羞赫,顾淮笙就越是压抑不住那颗想要使坏的心。“不怎么样。”赵越没好气:“大夫都交代了,你身体亏空厉害,往后需仔细调理,不宜……否则恐折损寿数。”“不宜什么?”顾淮笙表情一僵。“不宜……”“别骗我什么不宜行房啊!”不等赵越把话说出来,顾淮笙就抢话道:“我身体如何我自己清楚,体质虚补回来就是,犯不着逼人做和尚吧?还是说王爷吃到嘴就不稀罕,这么快就准备另结新欢厌弃旧人了?”“你……”赵越简直要被顾淮笙那张嘴巴给气死,饶是他向来冷脸惯了,听到这话也有点绷不住表情:“不想做和尚,就老实给我将养着,再不管不顾糟蹋身体,哼,你就独守空房一辈子吧!”第60章一定不能有事第60章一定不能有事赵越那处紧邻皇城根儿的别庄不大,就一普通三进宅院,外观看着与周遭普通民宅无异,便是仆人也不过十来人。办事能力却不比烎王府那些人差,不止行动敏捷,宅院内部亦是拾掇的仅仅有条,低调却不失风雅。“你这宅子不错啊!”顾淮笙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嗯。”将顾淮笙的雀跃喜欢看在眼里,赵越平直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不过我们晚上睡哪?”提到睡字,顾淮笙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困了?”赵越翘起的嘴角落了回去,眼底刚浮起的笑意再一次被愁绪取代。“有一点。”顾淮笙揉了揉鼻头,另一只手在赵越看不到的角度暗搓搓的掐了自己腰侧一把,疼痛暂时驱散了一些困倦,然而笑容终究少了几分活力。“我带你过去。”赵越叹了口气,一把握住顾淮笙的手腕:“困了就说,别老是偷偷掐自己。”顾淮笙……顾淮笙腰侧的手僵硬地放了下去。还以为做的隐秘,没想到竟全被对方看在眼里。“其实我……”顾淮笙习惯性的心虚摸鼻,手刚抬起来,见赵越正看着,又给收了回去。“走吧。”赵越拉着顾淮笙就穿过鹅卵石林荫小道,朝主院而去。主院的房间布置倒是跟王府一致,连屏风跟墙边盆景都一样。熟悉的环境让顾淮笙看的会心一笑:“这地方真不错。”“嗯。”赵越转身朝外面走:“困了就去睡,我去让人端两个冰盆进来。”这哪里需要赵越亲自吩咐,实际上他带着顾淮笙朝这边来,宅子管事老虞就已经张罗着吩咐下去了,所以他开门都没开口叫人,就已经有两名丫鬟端着冰盆从院子外走进来。“王爷。”两丫鬟福了福礼,其中一个道:“天气热,虞管事让奴婢们送两冰盆过来。”赵越点点头,直接侧身让二人进门。两人把冰盆放好,那丫鬟又道:“翠花婶做了冰镇银耳红枣羹……”赵越转头看了眼已经宽衣躺下的顾淮笙,摇头打断:“不用了,你们出去吧,交代下去,晚膳做清淡一些,晚些王府那边会送鸡汤过来,让门房直接放人进来即可。”“是。”两人福礼:“奴婢告退。”两人离开后,赵越随手就关上了房门,然而等他走去床前,顾淮笙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赵越就在床沿坐下,见顾淮笙额头都是热出来的汗,拾袖给擦了擦,便伸手拿过一旁的扇子,展开为他打起扇来,一直到冰盆起了作用,将房间温度降下来,这才停下,可他也没动,就那么坐着看着顾淮笙睡颜出神。“你说你,以前也不这样……”赵越心疼的收紧拳头,用力按在大腿上,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哪怕顾淮笙已经睡着,他还是习惯将万千情绪隐藏心底:“一定不能有事,要好起来。”他话音刚落,顾淮笙就翻了个身,紧皱眉头呓语了句什么。赵越第一遍没听清,第二遍才隐隐听出是喊疼,不禁心里一揪,倾身附耳过去:“哪里疼?”顾淮笙好半晌才嘟哝了一句:“脖子,脖子疼,麻沸散……没用。”“什么?”赵越听得发懵,可再问,顾淮笙却不再给任何回应。就着那句话,赵越细品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顾淮笙是在说梦话。可为何是脖子疼?还麻沸散?顾淮笙这一觉倒是睡得不久,黄昏时分就自己醒了过来。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睡了多久,赵越就坐在床沿看了他多久。“我又睡了很久吗?”顾淮笙眨了眨眼坐起来。赵越很顺手地拿过衣裳就替他穿起来:“没有。”顾淮笙就笑了:“那就好。”便是这松口气的三个字听得赵越动作一顿,但他随即就继续帮顾淮笙穿戴起来。“晚膳应该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去吗?”赵越理了理顾淮笙肩头的褶皱,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去,现在就走,都给我睡饿了。”顾淮笙说着就往外面走,不过想到一事又慢下脚步,等赵越走到身边,才问:“明日便是选秀了吧?”“嗯。”赵越瞥了他一眼:“那也跟你没关系,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别管了。”“我就问问,也没说什么啊?”顾淮笙笑着睨了赵越一眼:“不过还是要更加小心,切不可出任何纰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咱们没有退路,所以,所以,是半点疏忽不得。”“嗯。”赵越出门槛的时候顺手扶了顾淮笙一把。顾淮笙回他一个笑,出门便抽回了胳膊,两人并肩,一边走一边道:“自从那日病倒,太医接触不少,可就是没个清醒的时候,有些消息,反而比平时滞后了些。”“你是说?”赵越侧目,几乎是瞬间就会意过来顾淮笙心思。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