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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自己的人。每次都会捎带一些糕点充饥,马车上也会补眠小睡。但那都是自个儿成行的情况。今儿个顾淮准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放着自己的马车不坐,居然非要蹭顾淮笙的,蹭就蹭吧,偏偏还是个刻板严肃的,只要有他盯着,顾淮笙别说补眠,便坐姿不端,都能被赏大白眼,当真是拘谨憋屈的慌。“我怎么感觉,大哥你是故意来盯我的,为什么呀?”顾淮笙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干脆直言相问:“还有,你到底为什么对奴儿那孩子偏见那么大?今儿果壳儿有事脱不开身,我才让他随行,还被你给赶下去了,那凶样,跟乌眼鸡似的,他也没招你惹你,你俩到底有什么过节啊?难道真是因为他出身?”顾淮准就不想提奴儿,连名字都不想听,所以顾淮笙这么一问,非但没有给解惑,反而一个冷眼扫过去:“你话太多了。”“不说就不说吧,回头我找机会问奴儿去。”顾淮笙耸耸肩,挺直的腰板儿终于扛不住瘫软地靠在车壁上,眼眸半阖昏昏欲睡:“这连轴转的,都没找着机会好好问问他……哥,我好困,你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瞧瞧你这德行。”顾淮准恨铁不成钢:“多亏你当初弃武从文,不然就你这一身懒骨头,战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顾淮笙闭着眼睛乐出声:“哥你可真笨,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肯定是懒死的呗!”“你!”顾淮准终于体会到一次赵越肝疼的感受了:“闭嘴!”“哦。”顾淮笙笑了笑,果真闭嘴消停,却是瞬入梦乡。殊不知顾淮准也不过就是嘴上严厉斥骂,实则却在他睡着后解下大氅,抖开盖在了他身上。甚至担心一会儿到地儿顾淮笙会不清醒,还特地给煮了壶热茶,备着等下给他醒神。顾家到宫门的路不远,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顾淮准撩开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这才叫醒顾淮笙:“淮笙醒醒,宫门到了。”待顾淮笙醒来,便倒好热茶递过去:“喝口热茶醒醒神。”“谢谢大哥。”顾淮笙本来还不太清醒,喝过热茶就舒服多了,笑眯眯地放下杯子,从袖子里摸出两块桂花糕朝顾淮准面前一递:“大哥也吃两块垫垫吧,这大朝会有的等呢,可别饿坏了身子。”顾淮准看都没看他手上的糕点一眼,就径自起身下了马车。“嗐,桂花糕多精巧可爱啊,这也嫌弃,啧,爱吃不吃。”顾淮笙就着茶水两口吃掉,用袖子抹了抹嘴,这才跟着下了马车。几乎是他前脚下马车,烎王赵越的车驾就到了。原本在场诸人并未多在意,但赵越一出现,他俩立马就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那暧昧瞧热闹的眼神,是一个劲儿的朝他俩这边来来回回地扫。“站我后面去。”顾淮准朝那些人冷冷扫去一眼,逼退一些视线后,才侧头拉了拉顾淮笙。“无妨。”顾淮笙却没听,站在原地打了个打哈欠,动都没动:“他们爱瞧就让他们瞧去,左右不瘦不胖不掉rou。”这话一出,立即招来顾淮准一瞪。顾淮笙忙闭紧嘴巴,拢着衣袖低头安分下来。然而安分了没一会儿,就偷偷抬头左右瞅瞅,一点一点朝赵越蹭了过去。“王爷,早啊?”顾淮笙拿肩膀撞了撞赵越,见有人看过来,还手欠的想要咸猪手勾赵越下巴,被对方一把擒住了手腕。“你想做什么?”赵越松开他的手:“今儿是大朝会,你安心一点。”“一个古板两个古板……”顾淮笙嘟哝着掰了掰指头,叹气:“得嘞,知道了,生活如此无趣,人也无趣,事事无趣。”“你在嘀咕什么?”赵越皱眉。“没什么。”顾淮笙笑弯了眉眼:“就是,你看大家都偷看呢,好歹咱俩还是话本素材呢,就满足他人那点窥视欲,互动互动嘛!予人谈资,总不能让人抱着那点旧闻天天死嚼锉碎的反复吃,偶尔也要给点新思路的。”“有病吧你?”赵越简直被这鬼扯劲儿给无语到了:“要站这就规矩站着,再敢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烎王好狠的心呐。”顾淮笙啧啧两声,瞅了一眼顾淮准,见他目视前方没有关注这边,便愈发大胆的嬉皮笑脸起来:“可怜我langxin情深,佳人却不屑一顾,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顾淮笙说就说,关键他声儿还不小,引得大家愈发朝这边看的起劲儿。赵越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剑出鞘半寸,威胁意味十足:“再说一次,闭嘴。”顾淮笙被大哥呵斥完又被赵越呵斥,一瞬间只觉自己真是好惨一男的:“好好好,我闭嘴,离你远点儿成了吧?你烎王也不是美若天仙,不给看,我看别人也一样。”顾淮笙说着四下一踅摸,瞅到人群中青松傲立的查良镛,抬手搓了搓下巴,就准备蹭过去,然而刚挪了一步,就被赵越拽住了胳膊。“你跟我站着别动。”赵越几乎咬牙切齿:“不可胡来。”“我就过去打个招呼。”顾淮笙被拽了非但不生气,反而一脸得逞的jian笑:“还是说……”赵越目不斜视的看着宫门方向:“闭嘴。”顾淮笙撇嘴:“好好好,我闭嘴。”第32章萧大人很懂哦第32章萧大人很懂哦不过去,顾淮笙就只好撸袖子冲查良镛那边挥了挥手,得到对方一个含笑颔首。不止如此,长得年轻好看的官员,他都热情地挥手招呼了个遍。浪名在外,有的人被他挥手会礼节性的冷淡回应一下,有的人却是连装都不装,就避如蛇蝎般慌忙转开头去,还尽量往人堆里退,降低存在感。“顾大人,你就不能安分一点?”赵越跟着看了一圈,脸越来越黑。“安分着呢。”顾淮笙眼珠子左右瞄瞄,动作麻利地从袖子里掏出块糕点,塞进嘴里,咀嚼着咽了下去,被赵越瞥了一眼还眨眼:“王爷要吗?我这还有。”赵越……赵越都懒得搭理顾淮笙,就冷漠的转回了头去。得了冷脸,顾淮笙半点没介意,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掩,又偷偷吃了一块,那小动作看在顾淮准和赵越眼里,竟是神同步地摇了摇头。“宫门要开了。”耳边一直响着老鼠嚼食儿的窸窣声,赵越想屏耳不听都难,眼瞅着时辰将至,还是忍不住侧首小声提醒。“知道了,多谢烎王提醒。”顾淮笙忽撸抹了把嘴,又捏着袖子擦了擦,确定没有碎屑渣滓粘留嘴角,这才交手贴腹,端正站姿。可顾淮笙就不是个能安生端站的主,天生一副软骨头,坚持没一会儿,就老想着找地方靠靠。赵越余光留意到了,便移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