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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都得凑合凑合睡地上。得了,徐明朗一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有机会睡床凭什么不睡。面子是给人看的,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徐明朗转身掀起帘子,厨房里还残留着明火的热气,周雪荣侧着身子,背紧贴着墙,把自己缩在床上,一双脚晃荡在床沿外,空着地方总给人一种鸿门宴的感觉,惹得徐明朗没来由的一阵慌张。怕什么,外面那么多人呢。徐明朗一边告诫自己,身体却在看见床的那一刻不由得更倦怠了。他把自己以面朝下,趴了下来,空出来的床位意外的宽敞,徐明朗一睁眼就能看到周雪荣的脸,那是一张刀刻斧凿的脸孔,此时却没了清醒时那种淡然,而是蹙着眉头,嘴也抿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床板很窄,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像是紧紧相拥一般,对方的身上传来淡淡的体味,两天流血流汗没洗澡的缘故,他们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好闻不到哪儿去,但周雪荣身上的并不是臭味,而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不是有种说法吗,人会闻到自己熟悉的人身上的体味,比如父母,又或是朋友恋人,而且往往不用看到他们,仅凭味道就能区分。周雪荣现在的味道,给徐明朗一种非常、非常熟悉的味道,他总觉得自己在哪儿闻过这种体味,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徐明朗索性偏过头,面朝灶台,睡了过去。第49章梦境碎片徐明朗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腰上的一阵搔痒弄醒的。他几乎是鲤鱼打挺般的跳了起来,身体格外的轻盈舒适,好像一点伤也没受过,他摸了摸后脑勺,发根出清清爽爽,一点伤口都没有。他这才觉得古怪,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赤裸上身,手臂也暖暖的。徐明朗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阳光充足,四周装修的格调也很雅致,他甚至幻想过自己以后要是有钱了,就要装修成这个风格,然后带着莹莹一块住进来。他刚想下床,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腕。“哥,起来了也不叫我。”徐明朗浑身一僵,扭头看见鼓鼓囊囊的被窝里钻出一大活人来。这人面容白皙,五官深浓,半长的碎发一直蜿蜒到脖子根,怎么看都熟悉的很......是周雪荣??!不对,这个人只是长着和周雪荣一样的皮囊,但那眉梢间舒展的神情,还有放松的语气,都和印象里的那个冷面青年截然不同......徐明朗呆****,一个没留神,被眼前这个周雪荣捏了下屁股,整个人被圈在了怀里,肩颈和耳垂都被吻了个遍,在温热的嘴唇即将贴在他的时,他猛地回过神来,把对方推倒在床上,吼道:“你在干什么!!”周雪荣也赤裸着上身,他肤色很白,落地窗外的日光均匀的洒在他的胸膛上,更显得像奶油般的质感。徐明朗转身拔腿就跑,几乎是夺门而出,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个内裤的现状,他又在沙发上拿了件外套和长裤,边跳边往身上套。“这是什么新的游戏吗?”身后传来周雪荣的轻笑,是他独有的夹带气音的笑声,徐明朗吓得套不进另一个裤腿,就在马上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被从身后揽住了。徐明朗惊恐的回过头,周雪荣有点不明所以,却还是放开了他,往直走拐进卫生间,接着是一阵水声,模糊的声音传来:“我是很想和哥再赖一会儿的,但是今天时间稍微有点紧,以后可不能再喝那么多了。”周雪荣边说边从卫生间里出来,嘴里叼着根皮筋,把头发扎起个小啾啾。他看着徐明朗还站在原地,神情有点意外,走过去说:“哥,怎么了?酒还没醒呢?头疼吗?”徐明朗这才觉得头脑比平时昏涨,他彻底纳闷了:“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是哪儿?”周雪荣愣了一下,把手贴在他额头上:“没发烧啊,果然是还没醒酒啊。哥,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小庄他们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呢。”“小庄?”好熟悉的名字......“你高中同学啊,高中一块儿玩乐队的,考滨音大那年,你俩不是约好了一块儿的吗?结果他为了追你班英语委员,非要留在北京。但好在他人也挺轴的,现在也算混出头了,要么怎么能给咱们徐大才子做编曲呢。”周雪荣说着往厨房走去,“哥你先坐着,我简单做点,很快就能吃了。”厨房是开放式的那种,徐明朗坐在一边的高脚凳上,看着周雪荣有条不紊的下油、打蛋,把培根放了进去,手边的烤箱里烤着面包,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沙拉,往里头淋酱。太诡异了。徐明朗掐了自己一下,问:“我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面包已经烤好了,关火,装盘,周雪荣端着两个盘走了过来。徐明朗低头一看,自己眼前的盘里装的是澄黄色的流心蛋,周雪荣眼前的则是双面全熟。这么细致的区分,让徐明朗产生了一丝古怪的感觉,就好像两个人已经像这样生活了很久了。周雪荣给徐明朗拿了双筷子,边吃边说:“这不你难得放假,莹莹姐约了咱俩看展,说好十点到的,现在都九点半了。”听到莹莹的名字,徐明朗瞬间石化了。周雪荣也觉得徐明朗有些不对劲,放下手里的面包问:“哥,你没事吧?要么我打电话和莹莹姐说,我们改天再约......”徐明朗大惊:“莹莹?!你说的是薛莹莹吗?她在哪儿?她还活着对吗!我要见她!”周雪荣扔下面包扶住徐明朗,担忧的问:“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徐明朗怔怔的看着周雪荣身后的那面墙,画满涂鸦的日历上显示,今天是2014年8月27号。这一年他还在读大三呢。这是怎么回事?!徐明朗完全呆住了,他放在桌下的手掐了几次手臂内侧,疼痛让他禁不住要倒吸冷气了。周雪荣担心徐明朗的身体,趁他还魔怔的时候回屋拿手机,给薛莹莹打了电话:“喂,莹莹姐,朗哥可能喝多了,现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估计去不了了,不好意思啊。”电话那头传来了有点聒噪的数落声,似乎在抱怨他让徐明朗喝了那么多酒。周雪荣揉着太阳xue一面一口一个“都是我的错”,电话却突然被抢走了。“喂......是莹莹吗?”接电话的女声很元气。“哎明朗,你怎么搞的啊,我来趟滨海不容易,机票钱不便宜啊,你怎么喝这么多,小雪没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