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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手中的火铳连发两弹,都射在了聂止疏的要害之处,若是常人,这个时候就已经倒下了,聂止疏却凭借强大的毅力,死死地拦住了追兵。韩诸追杀容禛的过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阻止,这让他本就不好的脾气越发变差,他手中寒光一闪,却是直接用匕首朝着聂止疏的脖颈而去。聂止疏本就受伤过重,只是挡了韩诸几招,便直接被他制住,韩诸手中匕首朝前一划,guntang的鲜血溅了他一脸。韩诸将聂止疏的尸体往旁边一扔,骑上马就要朝容禛追去。-而与此同时,容禛却看到去而复返的陆徵,他眉头一皱,却见陆徵极其不熟练地将马转了一个头,招呼他朝前跑去。容禛知道时间紧急,聂止疏只怕无法为他争取再多的时间,只能跟着陆徵的方向跑去。他们身后已经能够听见追兵的声音,甚至他还听见了两声枪响,只是距离较远,让他给躲了过去。陆徵的马术并不好,何况是在这种崎岖的山路之间,容禛催马赶上他,却见他急忙侧过身体,手中的火折子一闪,朝着两人的后方扔过去,只是那火星在空中亮了一亮,却是直接落在了地上。只是在那火星一闪之时,容禛已然看到了那火折子落地不远处有着微微反光的痕迹,他已经明白了陆徵的用意,他不欲再浪费时间,从身上掏出最后一个火折子,直接朝那反光的地方扔了过去。“哄!”的一声,一条火线瞬时将他们与追兵隔开,而这火线虽然只是暂时阻了一阻追兵,对于他们来说却已然足够。陆徵知道自己没有功夫,即便留在原地也只是容禛的包袱,所以容禛送他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矫情地说要留下来与他同生共死。陆徵始终想的都是要活下去,要两人一同活下去。先前他们制作简单炸弹的时候,只是第二枚就已经成功了,所以还剩下一些石油,陆徵将这些石油倒在了下山的必经之路上,而且是特意挑了较窄的一条道,随后他才骑着马回来找容禛,他已经想的很明白,如果容禛死了,那他就跟着他死,如果容禛没死,他一定要将对方活着带出来。韩诸的马在突然烧起来的火焰处受惊地往后一仰,所幸韩诸及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否则只怕就要被受惊的马给掀了出去。韩诸在地上滚了一圈,却并未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掏出火铳来,朝着容禛的背影开了几枪,只是终究是隔着火焰,这几枪并没有射中容禛。韩诸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手下分成两拨,一拨去灭火,另一拨则将韩诸受惊的马给安抚住,一个手下牵着马来到韩诸面前,脸色沉沉地问道:“统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韩诸双眼微眯,却是突然拔出枪直接朝着自己的马开了两枪,马儿痛苦地嘶鸣了一声,轰然倒了下去。做完这个,韩诸才冷声道:“跟上去,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他!”“是。”看着已经在山间消失的踪影,韩诸的心中却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第一百三十章突围二容禛与陆徵虽然暂时逃脱了韩诸的追杀,但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安全了,眼下整个燕京都布满了魏王的眼线,他们只要一个不慎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陆徵提出让两人分别逃跑,因为如果只有容禛一个人,他会从容许多,但若要带着自己这个累赘,只怕风险要加大许多。容禛却并不同意,若是在之前,韩诸并不将陆徵当做目标,那时候陆徵单独逃走是没有危险的,但此时只怕韩诸也已经对陆徵恨之入骨,这种时候他又怎能抛下陆徵?两人根本就不敢进城,他们身上原就没有带多少干粮,这时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追兵,一点风吹草动就要马上离开,这种苦容禛吃过,只是看着身旁陪他一起受苦却还一声不吭的陆徵,实在让他无法不心疼。两人这一路上都十分小心,但终究是没办法一点行迹都不露的,他们不过逃了一天,最后还是被人堵在了一处绝地。两人身前是追兵,身后却是悬崖,大概唯一庆幸的事情是此时的追兵中没有韩诸,韩诸应该是被容禛故意留下的线索给误导了,只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无法从几十个人的包围中离开,更别提陆徵还完全不会功夫。容禛将陆徵护在身后,两人的马不安地在原地走动着,容禛的目光却突然柔和起来,他低声道:“你后悔吗?”陆徵看着挡在他前面的背影,他的心里并没有即将迎接死亡的害怕,反倒是无尽的安心,他轻轻地勾起嘴角,却坚定道:“从未后悔。”容禛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前面严阵以待的追兵,目光渐渐地变了,他手中利刃出鞘,横在身前。那几十名死士对视一眼,同时朝着两人冲了过来。容禛亦拿起手中利剑朝他们迎了过去,他已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他想要利用这种办法,从绝境之中为陆徵拼出一条生路来。容禛终于明白了当年他的恩师所说的话,他或许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政客,他所在乎的东西太多,不能放弃的东西也太多了。陆徵焦急地在原地看着,即便容禛功夫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死士们的连番攻击已经在他的身上制造了许多伤口,只是他一直在前头挡着,不许他们伤害到身后的陆徵。就在此时,一名死士找到一个机会,手中长剑朝前一送,利刃透体而过,容禛再也撑不住,捂住伤口单膝跪了下来。眼看着刀剑就要朝容禛砍了下来,他险之又险地朝后一滚,躲了过去。重新再站起来,容禛擦掉唇边的血,用剑拄着地。陆徵再也忍不住,从后面冲了上来,扶住他,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从他与容禛认识至今,他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在他心中,容禛始终都是那个从容不迫的亲王殿下,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感觉到害怕,只有安心。死士已经举着刀剑攻了上来,陆徵直接挡在了容禛的身前,紧紧地闭上眼睛。刀剑刺入rou体的声音传来,只是陆徵却并未感觉到疼痛,他有些不太相信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身前的死士一脸不可置信,而一支刀尖从他的胸膛穿了出来。陆徵愣住了,他的目光随着倒下的死士而落在了死士身后的人脸上。“简余!”陆徵震惊地看着他。而就在同时,一队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