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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杀吧!”唐敏没好气道。陆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陆徵走到石斛旁边:“怎么样?”石斛摇摇头:“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陆彻和唐敏也走了过来。石斛指着罗洪脖子上的伤口道:“罗大人身上只有这一处伤口,伤口边缘平滑,像是窄刃的利器,可无论什么兵器,伤口都应该是一条直线,而罗大人的伤口却是斜着的。”陆徵也仔细地看了一遍伤口,像是一个U字形的红线环绕着罗洪的脖子。石斛又道:“这样的痕迹一般见于勒死,而且血迹也几乎都是向下喷溅,说明凶手应该是站在罗大人的后方,用类似于软剑或是钢索一类的武器杀死罗大人的。”“后方?”唐敏念叨着,站到了书桌的后面。如果罗洪是坐着的,站在后方的凶手的确有可能形成这种伤痕。可现在的问题是,屋内门窗紧闭,捕快也并未在房中找到脚印之类的东西,房间内的东西也并未丢失。陆徵顺着书房绕了一圈,书房内的每一件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书都是分门别类的放好,笔架上的笔都是按照长短摆放的,书桌上除了一份摊开的公文,其他东西都叠好放在一旁。陆徵觉得这位罗洪罗大人简直就像是强迫症患者,从罗威那里得来的信息也让他确定了这一点,这位罗大人不仅仅是强迫症患者,还是完美主义者。而这间房子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密室。-罗洪的案子暂时陷入了僵局,而容禛也收到了消息,他却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起案子:“罗洪为人低调官声一向不错,和各方势力都没有交集,凶手若是要破坏这次三司会审,按理也不该从他入手才对。”宋之意道:“我听说罗洪与陆彻私交不错。”“你说凶手的目的是英国公府?”容禛摇摇头,“不太可能,杀罗洪和杀陆彻的难度相差不大,若是凶手的目的是英国公府,何必要拐这么大个弯子。”“难道是私仇?”宋之意猜测。容禛的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也有可能是罗洪挡了谁的路。”“罗洪一死,最有可能接任大理寺卿的是他的副手兰敬仪。”“兰家?”宋之意摇了摇扇子:“兰家在二十多年前也曾是魏王一派,不过兰家运道比高家好,兰家家主及时断腕,好歹将家族给保了下来,不过兰家也因此沉寂下来,恐怕如今兰家官位最高的就是兰敬仪了。”“这却是有趣了。”容禛挑了挑眉,“最近这一段时间,与二十年前旧事有关的人物接连登场,倒像是有人特意为之。”“你怀疑……”“二十年前,魏王最后的踪迹是白泉山,追杀的官兵说他落入了悬崖,可是皇兄派人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容禛眯了眯眼,“他当年可是父皇亲口称赞的有勇有谋,我是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可他就算没死,难道还想再谋反一次?”宋之意不可置信地问道。容禛摇摇头:“我当年也是见过这位魏王殿下的,为人有如芝兰玉树,相处令人如沐春风,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依旧没办法忘记,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说谋反就谋反?”“难道……”“旧事不可考。”容禛叹了口气,“还是先看看如今摆在眼前的事情吧,罗洪一死,大皇子和四皇子只怕会为了这个大理寺卿的名头争得头破血流,兰家如果真的有心这个位置,绝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宋之意嘿嘿一笑:“表哥,你现在还是先别管什么兰敬仪了,我看着,那后面的车驾怎么像是黛儿公主的?”容禛眉头一皱:“止疏!”聂止疏走进亭中,瞥了一眼宋之意,才恭敬道:“主人放心,暗卫已经准备了假的马车,定会骗过黛儿公主。”容禛看着幸灾乐祸的宋之意,忽然微微一笑:“要做也要做的像一些才好,马车中怎么能没有人呢。”宋之意顿时脊背一凉,容禛十分自然地吩咐下去:“替宋大人易个容,表弟,当年你一手变声绝技可是让为兄背了不少黑锅,希望你这一次也不要让我失望才好。”“我错了表哥!表哥!”宋之意嚎叫着被暗卫给带了下去。而亭中的一主一仆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聂止疏接着汇报:“苏将军传来消息,羯人二皇子不知不觉掌握了大半兵力,其余几位皇子都被他以叛乱罪名杀害,就在六皇子进京不久,他就已经接任了大单于之位。”“看来我们都被这障眼法给骗了。”容禛淡淡道,“苏依云歌根本早就投靠了苏依兀牙,若非他吸引了我们大半的视线,恐怕兀牙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夺了大单于之位。”“主人,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不急,苏依云歌进京绝不仅仅就这一个目的,等着吧,豺狼总会露出獠牙,总该看看他的猎物再拔掉他的牙齿。”第五十一章世俗事陆宛心和沈鸣征的车驾是在两天后进入英国公府的,陆宛心一看见母亲和祖母眼泪就落了下来,祖孙三人抱头痛哭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陆擎也想女儿,不过好歹要维持老丈人的身份,便咳了一声问道:“路上还顺利吧。”沈鸣征温声道:“谢岳父关心,这一路都顺利。”沈家世代居住江南,沈鸣征说话也带了江南的口音,显得有些绵软,不过看他看向陆宛心和一双儿女的表情,倒是能看出来两人关系很好。陆宛心哭了半晌,才一边拭泪一边不好意思道:“回来这半天了,女儿光顾着哭了,倒忘记让祖母看看您曾外孙了。”她拉过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晗煜,来拜见你曾外祖母和外祖父、外祖母。”沈晗煜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十分乖巧,尤其一口软糯的童音,更是让人疼得不行。陆老夫人连忙搂过来心肝rou儿地叫着,云氏欢喜的同时还有些疑惑:“我那外孙女呢?怎么没有一同来?”说到女儿,陆宛心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笑道:“颖儿年纪还小,家中老夫人舍不得她,就让她留在了家中。”云氏心知肚明,哪里是舍不得,分明就是宅院里那些弯弯绕绕,她心疼女儿,看向女婿的眼色就不那么好了:“鸣征此次来燕京,家中定然也是不舍,想来是安排了不少可心的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