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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戴了一个耳钉,问尹晨:“你耳洞几个?”尹晨左右扭头给他看,左耳挂了两个小银环。“右边还有一个,没戴,快长住了。”王镜澄和尹晨背后已经又排起了长队。尹晨忍不住吐槽,这么长的队也排,这种日子不留点时间祚爱吗?周围的人听见了,都微微回头。王镜澄又白了尹晨一眼。队伍看起来长,走得却很快。食品柜背后的女营业员长相甜美,声音也很甜,让尹晨和王镜澄两人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浑身别扭得像被人摆上了餐桌,不在自己该在的地方。“两位先生要点什么?”尹晨只是找个新奇地方和王镜澄聊天,并不是真的想吃,就要了杯咖啡。王镜澄透过镜片扫了一眼蛋糕托盘边上的描金的花体字,想起这家店好像是苏子维电话里说过的那家。但蛋糕全都切三角块,不适合当生日蛋糕。王镜澄站在那儿犹豫不决。排队的人大多早就想好了要买的东西,见队伍慢下来,发出一片小声的牢sao。后面人催得王镜澄心烦,一指柜台:“一样一块,拼成圆的。”“总共十一种,还差一块。先生想要哪个?”王镜澄看了一眼,有一种就剩最后一块了,刚才出言不善的小姑娘在他后面眼巴巴望着。“就这个。”身后传来女孩子和男友娇滴滴的抱怨声,王镜澄有种幼稚的满足感。其实他不知道苏子维生日具体在哪天,反正差不多就这几天吧。二十八王镜澄提着一大盒塞了冰袋的蛋糕,两人也不方便多逛,吃过饭就散了。苏子维还没回来。王镜澄拉开自己几乎没用过的冰箱,如今里面塞了不少东西。他冷漠地看着里面陌生的结构,哐啷啷拆出一块隔板,把大蛋糕盒子塞了进去。茉莉站在冰箱顶上,伸出一只爪向冰箱里掏,倏地抽回爪放在舌头下舔。十点半,终于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苏子维浑身带着冷气,手上拎了一个小盒子,一边换鞋,一边叫:“茉莉,我回来啦!”王镜澄瞥了一眼小盒子,盒子边角有一排金色的花体字。“你果然还没睡,今天我生日,我买了小蛋糕。”苏子维说。“今天人好多,我去的时候只剩这一种了。”王镜澄说:“生日快乐。”他想起书桌抽屉里放的那对耳钉,却说道:“不好意思,没有准备礼物。”“不用不用,你已经帮了我好多,你在就最好了。”苏子维有点累,抱着外套倒在王镜澄身边的沙发上,闭上眼带着幸福与无奈抱怨到,“每年生日都在新年演出前,都没法好好过。”你在就最好了。外套还带着寒气,夹杂苏子维身上随体温蒸发的香水气息从身侧向王镜澄袭来。苏子维一挺身从沙发背上坐直,后背还贪恋着沙发的柔软。“虽然蛋糕只有一小块,帮我点个蜡烛好不好?”他把盒子打开,从一侧伸进手,把两块咖啡色的巧克力蛋糕颤颤巍巍推出来。你在电话里说想吃那个芝士草莓的,我买走了最后两块。王镜澄想。“冰箱里有个大的。”“啊?”苏子维动作停了两秒,从沼泽陷阱般的沙发中挣扎着站起来,奔向了冰箱。不一会儿,搬出一个大盒子来。“妈呀!好多!哪来的啊!”“收的外卖,”王镜澄思考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继续撒谎,“可能是林小筠送的。”王镜澄挑错人了。“啊?她不是跟导师出国了吗?她说等我爸妈来一起见啊?哇,这里有草莓芝士的!”苏子维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那可能是我妈吧,她知道你过生日。”王镜澄又挑错人了。“啊?不是说好演出见嘛,马阿姨说演出结束让我们一起过去跨年呢。”我怎么没听说?王镜澄觉得自己真是有个不靠谱的妈。“别管了,吃吧。”苏子维一边开心一边小声说:“总得谢谢人家啊。”苏子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蛋糕的来源。他在演出前一段时间会严格控制饮食和作息,不碰这些垃圾食品。今天买蛋糕只是做个样子让自己开心。这一点他的朋友都知道,绝对不会做送蛋糕这种事。但是他不敢猜。他从来没想过王镜澄会专门为他做什么。能够不讨厌他已经是万幸了,怎么会喜欢他呢?王镜澄把蜡烛点上。一片漆黑中,烛光映照着苏子维的脸,如同身处伦勃朗的画。他闭上眼许愿,睫毛轻轻颤动。烛光下的皮肤光滑到目光难以立足,王镜澄的眼神从他略长的软发流淌到微微上扬的眼角(这双眼睛常笑成一弯明月),顺着直挺的鼻梁落到含笑的唇。此时的苏子维显得尤其乖巧。他在王镜澄面前常是一副温顺的样子,但王镜澄知道他其实不是这样。他的朋友圈里很精彩,比如好好走在路上突然撑着朋友的肩来了个大跳,比如在KTV学依萍扭着腰唱情深深雨蒙蒙,比如和茉莉的高糊动态九连拍合照。“就我们两个人也吃不掉,全浪费了。明天我去拿给云上的小朋友吧,”各色蛋糕拼在一起很好看,苏子维拿着手机调滤镜,拍得停不下来,“你想吃哪个呀?”王镜澄想说,我不吃甜的。到嘴边换成:“草莓的吧。”二十九苏子维撑起脑袋,看着王镜澄揭下蛋糕外的塑料纸,用叉子叉下蛋糕尖,皱着眉送进嘴里,仿佛在吃药。“好吃吗?”“唔,我不太习惯吃甜食。”见苏子维不动作,王镜澄问:“你不是说想吃蛋糕?”“嗯。平时稍微吃点,但最近要演出了。”王镜澄说:“表姐的孩子学古典舞,发胖,被要求减肥,结果饿到昏倒也没瘦。”那可怜的女孩子被体重折磨得发狂,因为低血糖被送进医院,还被诊断出抑郁倾向。她学舞蹈学了七年,谁知青春期突然像吹气球一样胖了起来,被勒令要么减肥要么趁早别学。专业学校上了那么多年,文化课落下不少,换条路走哪是那么容易的呢?女孩的mama外婆都心疼孩子,向王镜澄mama哭诉,可王镜澄mama也没办法。苏子维无奈地点点头:“我当年班上也有这样的,可惜了,她也许可以换个舞种。”“芭蕾也对体型要求这么高吗?”“是啊,不然会被rou卡住,而且跳不动,”苏子维站起来,腿向后高高拉起,脸上颇有几分得意又略显无奈,“保持身材真的难,一天称八回体重,减肥的时候有些东西尝一口都不行。”晚上睡觉前,王镜澄忍不住偷试苏子维的动作——腿抬到一半,果然被腰后方的rou卡在半途,失去重心差点倒在床上。他摸摸自己。自己平时跑步游泳不曾落下,大学时还是校游泳运动员,自认为身材保持得非常好了。他真想摸摸苏子维的身体,看看那具消瘦的身躯如何蕴藏巨大的力量,能够在空中跳起轻若鸿毛,又能将女演员托起。王镜澄喜欢看苏子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