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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在心里的那道伤疤时,话已经没法收回来了。“哈工大。”他回答,淡淡地没见什么难过的表情。“啊?不是吧?”我抑制不住地激动感慨,“这么好的学校!”“不信啊?”他看向我,居然带着一丝笑意,“录取通知书我还留着……”“信,干嘛不信啊?……好可惜啊……你肯定特遗憾!”高中毕业与名校大学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起点,会有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生吧!暮雨居然摇摇头,“以前觉得挺遗憾的,现在不觉得了。”“少来,别跟我装,难过就难过,不丢人,我都替你惋惜。”我看他淡定地样子以为这家伙又在犯毛病。而他看向我,一派平静,还有释然,“真的好多了,特别是认识你以后……”我插科打诨,“是不是看见我这么垃圾还如此逍遥地生存在世界上,让你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呢?”“不是,”暮雨对我的搞笑总是这样无视,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他没发觉我失落的心情,继续说到:“我想要是我去上大学很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你。假如从来都不曾认识你,读大学应该很好;现在认识你了,我越来越觉得,如果不走大学那条路是为了遇到你,那不读大学也没什么,能遇到你,足够补偿那些遗憾了。”我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动听的话,很没骨气很没出息地红了脸,伸手拿了没喝完的绿豆饮掩饰着,骂道:“死孩子,几天不见,都学会油嘴滑舌了!照你说的,你没上大学还是我的错了?”“不是你的错,而是,相比不上大学,我更不想错过你!”他说得格外认真,每个字都清晰地落进我心里,溅起甜蜜还有苦涩。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接着说,“而且,我没觉得你垃圾,你很好,又快乐又温暖,很懂事很有趣,我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性格很可爱,你没觉得我受你的影响都开朗很多了吗?”最后一句的搞笑效果太明显,我‘噗’地乐出来,“你真是……你这样的叫开朗,那我这样就是话痨了!”他也微微笑着,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然后笑得更开心。其实,是真的吧。虽然乍看上去还是那么冰山冻雪的寒凉,但他确实比原来爱笑了,说话也多了,杨晓飞也曾跟我说他韩哥近来变得亲和不少。我看着他,有些恍惚,那个夜晚的霓虹下清凉如水的眼神,是怎么变成如今这般脉脉温软的。暮雨忽然叫我的名字,“安然……”,勾魂夺魄的咒语一般。我的心立刻狂跳起来,本该习以为常的,却总是忍不住慌乱。我在无措中喝空了瓶子底最后一口饮料,暮雨不解地问:“这个绿豆饮料这么好喝吗?”“挺好喝的,你得试试,不然永远不知道什么滋味儿。”其实我这么说,也不过是故作冷静,相比较他那句透心甜的‘安然’,这个饮料的滋味基本淡到可以忽略。暮雨点头,我起身想去给他拿瓶新的,结果他又把我拽回去,说:“我尝一点儿就行!”然后捧起我的脸不容分说地亲过来。☆、六十七暮雨今儿好像笑得特别多,迷得我有点恍惚。后来不经意地扫过镜面样的手机屏幕,我才明白怎么回事。屏幕里映出我的脸上横一道儿竖一道儿的好几条红印子,我说的呢,那混蛋怎么老摸我脸,敢情把残留在手指上的红印油都涂我脸上了。要不是眼下的情形不允许我早就踹他了。他在我脖子上细细地吻着咬着,上身的衣服早就被我扯掉,胸口□着重叠起伏,他搂着我,手脚并用压制我所有的挣扎,因为每动一下我身下的小床都会咯吱咯吱的响。毕竟这是宿舍,隔壁打电话声儿大点儿我都能听见,这足以说明墙壁的隔音效果有多差。出于这样的顾虑我只好放弃争夺主动权,虽然以前我也争不过吧。暮雨知道我不敢乱动,愈发地过分起来,他了解我身上敏感的位置,故意肆无忌惮地撩拨。手掌在我的腰侧揉捏,耳垂被他衔进嘴里啮咬吮吻,一层层的快感淹没神智,刺激得我在他怀里颤抖不已,推,又舍不得,不推,又耐不住,于是半推半就,一边躲闪他一边又抱紧他。我小声地骂他,他就封住我的嘴;我咬他,他就咬回来;我吻他,……他就由着我吻。鉴于他的配合,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吻他,凶恶地,愤怒地,抱怨地,痴迷地,甜蜜地吻他。迷糊地感觉到腰带咔的松开,我立即清醒了过来,迅速地抓住他的胳膊。暮雨微微喘息着看向我,嘴角眉梢都是丝般绵密滑韧的诱惑,一瞬间绞紧了心脏,无数狂澜在他眼中澎湃翻涌,把我脆弱的理智拍得七零八落。虽然我俩现在的状态都是蓄势待发,可是……“别,暮雨……这是宿舍,太不方便……”我不能保证在某个兴奋地时刻仍管得住自己的声音,而且浴室是公用的还要穿过整条走廊,更无奈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闲杂人等过来敲门……徐菲好像说要拿什么东西来谢谢我的……暮雨皱了下眉,却没有坚持。他伏□重新搂紧了我,把头靠在我的肩窝里磨蹭几下,安静地等着身体里磨人的潮涌退去。我的怨念绝对不会比他少。这叫什么事儿啊?过了会儿,俩人的呼吸都平静下来时,暮雨忽然在我耳边开口,“安然……”“恩,怎么?”“我们工地的活儿就快干完了……金老板说,最近会有另外的项目,西小区的拆迁房,工程还不小,但是要四个月后才开工,他希望我能继续跟他干……”“恩,你有别的打算?”我问。“万达另外一个周老板,他们那队人的项目区跟我们挨着,也算熟悉。他问我要不要给他干,工资还可以再加五百。”“哦?”我听说加工资,立马眼睛亮起来,“那干的活是一样的吗?”“差不多的。”“那就去姓周的那里。”为了挣钱嘛,当然谁给的钱多跟谁。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难不成还跟金老板混出感情来了。暮雨接着说,“金老板可能知道这事儿,他跟我说如果我肯长期跟他干的话,他可以把他在江南水郡的两室一厅借给我住着,不收钱。我觉得,也行。”合适的话,他确实该换个地方住,他们那工棚真不是人住的。可是,江南水郡啊?我反应了一下儿,那是市区好地段的房子,现在均价九千以上,出租的话毛坯房一个月至少一千五。这个金老板傻啦?就算他给暮雨涨一千块的工资也比这样划算,鬼才相信他算不过来这个账。我眨眨眼睛,不由自主地猜到一种可能性:“暮雨,姓金的是不是看上你了?”就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