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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上人员众多,金发青年特意避开了几个人,朝着舱室外的一道门走去。内部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金色绒毯,还开着暖气,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而外部的船舱,脚底下踩得就是凉凉的金属板了。风声呼啸而过,轰乡快速关上了门。他是跟着森鸥外进会场的,当然不能继续带着末广铁肠了,不过……作为军警的「猎犬」部队,末广铁肠绝对有资格踏入这艘船。不过他在哪里巡逻,轰乡就不知道的了。转身,青年朝着自己刚刚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去,却在拐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蔷薇发色的少年穿着深蓝色的西装,领结是比发色更加鲜艳一些的朱红色。金发青年的手不自觉搭上了自己的领带,那是一条蓝色的领带。划重点:是中原中也送的新年礼物。「你不是喜欢蓝色吗?」赭发少年一手捂着自己的帽子,把自己湛蓝的瞳孔藏在帽檐之下,把还未拆包装的礼盒递给他。黑发少年难得没有抬杠,「好巧,我也选了蓝色的东西。和晖猜猜是什么?」「不猜。」轰乡接过两个礼盒,「你就是送我个染成蓝色的螃蟹我也不会惊讶。」回去后,轰乡先打开的是太宰治递给他的盒子。小小的礼盒里躺着两颗亮闪闪的小石头。而中原中也的东西也很眼熟,是一副领带。太宰治正式加入黑手党,刚刚披上了森鸥外的黑外套时,十四岁的少年对这种正经又放不开的西装很排斥,是轰乡按着少年的脑袋给他系上了一条自己的领带。至于那副袖扣,轰乡记得自己送过中原中也一副同样形状的袖扣。材质是钻石,当时中原中也还是个小少年,大概还不知道袖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戴过。乍一看这个礼物和故事很有情调,就是……这俩人是不是送反了?蔷薇发色的少年率先出声,“贵安,轰乡桑。”“贵安,赤司君。”轰乡放下了自己碰到领带的手,转而抚上自己的袖口。作为日本三大财阀之一赤司的少爷,赤司征十郎是随着父亲赤司征臣一起参加晚会的。不提这次轰乡突然参加冬季杯半决赛使得赤司征十郎单方面的见到了他,其实三年之前,轰乡还是立海大学生会长的时候,两人就曾打过交道。立海大初中高中大学每年九月会一起举行文化祭,就是盛大的海原祭。彼时轰乡还初二,但已经是学生会长了,初中对初中,高中对高中,大学对大学。还是初中部的轰乡会长接待了帝光中学的学生会成员。金发少年对帝光中学近段的印象只有“这学校赢了我校篮球部,拿到了关东大赛的冠军”。于是轰乡和帝光会长就客气了一下说贵校的篮球部真厉害云云,结果对面的二愣子会长一把推出了个赤发少年,说这是他们新加入的一年级,同时是篮球部的正选,轰乡会长可以和他好好交流一下。二愣子会长的意思:三个月前的关东大会赤司也有上场,厉害吧~赤司家从江户时代起就是当代富商,后靠着钱走关系进入仕途,被嘉仁天皇看中并改姓,距今已接近百年,一直是日本天皇的拥护者。须王家族由来便是执政者,在日本的官朝上有着悠久的历史。同样是被赐姓,且能被皇赐姓带「王」的姓,可见当时的天皇是有过看中须王。国常路的第一代家主是被嘉仁天皇亲自认命的将军,家族代代从军,并手握兵权,一直保护着皇室血脉。可发生了变故。德累斯顿石板的出现,「王权者」「异能力者」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日本百年来的政治格局。世界在变化。国常路大觉从一位中尉变成了黄金之王,从天皇手里渐渐收拢了权利,御三家也从一开始的排斥、互不干涉变成了现在「王」与「氏族」的关系。天皇已经完全沦为了摆设。到赤司征臣这一代,日本大大小小的世家财阀几乎已全部成为了黄金之王的「氏族」,不久前御三家之一的国常路家也“屈服”了。黄金之王是国常路大觉,不代表国常路家就是王家了,因为「王权者」的选择并不是让王自己来选择,而是靠石板来选择。赤司征十郎小时候曾经见过黄金之王的精锐部队,他们戴着兔子的面具,身着黑底金边的长褂。他被父亲教导,要对这些人有礼尊敬。按照王权者「氏族」更新换代的形式,在赤司征十郎继承赤司家后,他也会接受黄金之王的就职礼,成为黄金之王氏族的一员。然后,还是初一的赤发少年,在立海大初中参加海原祭的时候,偶然瞥到了一位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单膝跪在那位金发少年的身前,恭敬的传达着什么。赤司征十郎很奇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是黄金之王的亲卫队,是黄金氏族之中最顶端的异能力者,是他的父亲也要退让三分的存在。可是这样要被他们敬畏的人,居然跪在了轰乡和晖的面前……任何王都需要继承人,就连黄金之王也不例外。落叶飘零的立海大附属初中,赤发少年通过自己的那双眼,看到了一个别样的未来。国常路大觉年事已高,也就是说,赤司征十郎以后的王,不出意外就是轰乡和晖了。玩什么玩笑,居然要他赤司征十郎臣服与他人之下?“洛山会赢。”赤金异眸的少年倏然握紧了拳头,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想要站在支配的那一方?在明天的比赛中胜过我再说吧。轰乡有点莫名其妙,他就是想出来清理点小麻烦,经过拐角看到个算是认识的人打了个招呼,结果对方二话不说开始宣战了?就算明天是海常和洛山的决赛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数字跳动,15。金发草草青年应了一声“嗯”,便越过赤发少年朝游轮边缘的中间位置走去。赤司征十郎站在原地等待了十几秒,一声几不可闻的砰声响起,异色的瞳孔闪烁着不明的光,随即也转过身,朝着轰乡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短短几十秒而已,游轮的中央,金发青年背朝大海,低头看着匍匐在他脚边的人。一手从黑西装里掏出了装上□□的格/洛克,另一手懒洋洋的捂住一边耳朵,“一个管动室,一个驾驶室,还有两个在哪?”粘稠的血液从男人大腿上汩汩流出,浸湿了他的外裤。佣兵的忍痛能力和心理素质都挺高的,想让他们开口没那么容易。轰乡当然是注意到赤司征十郎已经在旁边了,但再次被和晖君上身的他丝毫没有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