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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地压了压嘴角,却含笑说:“你太贴心了。”“吃喝玩乐都是大事,谈不上什么贴心不贴心。”邵维安轻拍了拍陈鸿玉的肩膀,哄着人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又将自己一贯爱吃的菜品挪到了人面前,说:“先吃饭,吃饱了再办别的事。”“总不会要怪我不打招呼就过来吧。”陈鸿玉言笑晏晏。“为什么要怪你?怪你太喜欢我?还是要怪你舍不得离开我?”邵维安调笑了两句,引得陈鸿玉也笑出了声,两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饭,又喝了两杯温酒。等酒足饭饱,便坐在了门廊内边赏月边聊天。今夜并非满月,但也有大半个月亮,邵维安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收回视线,望向了陈鸿玉,刚好抓住了对方盯着自己的视线,问:“爱看我?”“你比月亮更好看。”“总说夸赞的话,我会信以为真。”“我说的分明是真心话。”邵维安揉了把情人的头,夸他“嘴甜”。夜色渐深,两人先去洗了澡,才回房准备入睡。一日cao劳后,邵维安没什么性趣,微微合拢了双眼,在快入睡前,却听见陈鸿玉问他:“明日要不要找个温泉酒店,泡一晚温泉?”邵维安心底嗤笑,几乎笃定了之前的猜测,却也不接这个试探,困意颇浓地回了句:“听你安排。”一夜好眠无梦。邵维安醒来时,陈鸿玉还在熟睡,他的小腿很不安稳地伸出了被子外,白得晃眼。邵维安将人的小腿挪回了被子里,又帮他压了压被角,披上了件外套,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立着一排工作人员,手里托举着各种晨起的洗漱用具,据说是一直传下来的古典礼仪。邵维安入乡随俗体验了一轮,吃过早餐,叮嘱工作人员不要打扰他的情人,换了正装直接出了门。他这次到日本,倒真的是为了公事,忙碌起来连午饭都是在会议室一边开会一边解决的,等彻底忙完,竟然到了深夜。手机里塞了数十条讯息,其中七条是陈鸿玉的,从最初的早安到最后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邵维安注意到最后一条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前。他打开了消息编辑界面,想了想,干脆拨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陈鸿玉的声线带着非常明显的喜悦:“维安哥,维安哥~”“我在,之前一直在忙工作,抱歉。”“有什么可抱歉的,本来就是工作比较重要啊。”“工作重要,但我也应该给你打个电话,免得让你安心,”邵维安温柔而娴熟地安抚情人的情绪,“下次会记得的。”“……”不记得也没关系啊,我知道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啊。“好,哥你超好的。”“嘴甜,我这就回去,你困了的话,先去睡?”“不困,等你回来。”“乖,先去睡。”“困了我会睡的,先等你回来。”“好。”邵维安等待着对方挂断了电话,才放下了手机,他将一直使用的钢笔插进了笔帽中,整理好了自己的办公桌,拎起外套,向门外走去。一路工作人员向他点头示意,引领他到了地下的停车场,邵维安刚刚坐上了后车座,门外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女孩子看着不太大,约莫在成年上下,脸上也没化妆,满脸都是胶原蛋白。她用很生硬的中文问:“我可以同你睡觉么?”工作人员过来阻拦她,她也不惊慌,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邵维安看。邵维安也没那么不耐烦,他侧过头,用日语问她:“为什么?”少女松了一口气,也用日语回了一长串,大致的意思是她喜欢上了一个牛郎,手中实在拮据,想同牛郎继续保持联系,也只能靠这种方式赚钱。邵维安思考了几秒钟,同她说:“如果你可以说服那个牛郎一起来,我可以让你上我的车。”少女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有一点难言的喜悦,她问:“你能出多少钱?”“足够多。”少女开始同他熟悉的牛郎打电话,与此同时,邵维安的手机里也多了几条讯息。邵维安看了所有的讯息,但并没有回复。他侧耳去听,牛郎一开始同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反悔了,少女被挂断了电话,神色有些狼狈,但很规矩地鞠了躬,低声说:“抱歉。”“我接受你的抱歉。”尽管我只是利用你去验证一个猜想。邵维安在心底翻滚着恶意的情绪,却从公文包中抽出了一沓现金,连同一张带着芬芳的纸巾一起递了过去,温声说:“即使为了喜欢的人,女孩子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少女用双手接过了陌生男人的馈赠,她低着头,小声地啜泣着,不断地说着谢谢。邵维安却不再管她,示意工作人员关上了车门,径直回家去了。家中没有已经掉进泥沼里的令人乏味的少女,却有一个偷窥着他的生活的小变态——真是久违的,刺激又让人沉醉的交锋。第二十三章“少爷,邵先生似乎已经察觉到不对了。”“早晚的事,与你无关。”陈鸿玉抿了下嘴唇,脸上露出少许苦恼的情绪,思索片刻后,又有些开心。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了私汤池旁的置物架上,慢吞吞地站直身体、擦拭干净水珠,披上了睡袍。他当然是忐忑不安的,但在这种忐忑中,又滋生了别样的兴奋——他期待着邵维安因他而产生的任何情绪。邵维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的手指轻敲了车座的皮革数下,沉声说:“带我去最近的一家花店。”司机训练有素、并未多言,很快就将车停在了花店的门口,邵维安下了车,亲自选了一束玫瑰花,捧着花重新上了车。陈鸿玉并不知晓邵维安买了花的事——在发觉自己被发现后,他并没有要求他的人继续跟紧目标。他估算着时间,却并未在预计的时间内看到他心爱的人。他干脆裹着睡袍,趿着老式的木屐,踏着满园月光,来到大门处等待邵先生的归来。在这个静谧的夜里,等待的时间也仿佛被无限拉长,陈鸿玉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只知晓当汽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他动了动脚趾,才发觉脚已经变麻、全身冰凉。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工作人员凑上前为雇主开门,邵维安下了车,略抬眼便看到了陈鸿玉——那人穿着单薄的睡袍,半截小腿裸露在外,痴痴地看着他。是苦rou计?还是太过思念他?邵维安的脸上没有泄露出丝毫的情绪,他只是将玫瑰花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