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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所以也去逛了逛么,谁知道碰上这样的事,还是个熟人。那姑娘就是附近小渔村的,大家住得近,难免打过照面,就你们吃的那些海鲜,还是我从她爸爸那儿买的呢,绝对新鲜,从不会缺斤少两。所以说啊,打小住在海边的,还是得学会游泳,否则什么时候出了意外——”话语戛然而止,老板看着门口的方向,满脸尴尬。相野和邢昼齐齐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个穿碎花裙、戴着草帽的姑娘走进来,柔柔弱弱小白花样,手里却提着个装海鲜的大篮子。褚秀秀。老板回过神来,连忙过去接过篮子,说:“今天怎么是秀秀来了啊,你爸呢?哈哈、哈哈哈……”一阵干笑。褚秀秀却好像没听见他刚才在背后说道什么,又或许是听见了,善良地假装自己没听见,说:“爸爸今天比较忙,所以我顺路帮他送过来。”这声音也是柔柔的,像昨天相野打开车窗时迎面吹拂的温柔海风。“这样啊,那我不耽误你了。你还得去上补习班吧,海鲜我收到了,你快去吧,别迟到了。”老板打着哈哈把她送出门,这有客人在呢,太丢脸了。褚秀秀点头说着好,临出门时,却又回头看了相野和邢昼一眼,微微一笑。那笑似有深意。相野和邢昼对视一眼,紧跟着离开民宿。公交站台上,褚秀秀正在等车。看到他们过来,好奇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丝毫不怯。两人心里已经有了思量,再次对视一眼,由年纪与褚秀秀相仿的相野上前询问:“你认识我们?”褚秀秀:“你们是缉凶处的人,是来找我的,对吗?”这下,可超出两人的预期了。相野保持着面上的平静,道:“你果然是鹿野的人。既然认出我们了,为什么不跑?”褚秀秀:“我又没有干坏事,为什么要跑呀?”相野:“那真正的褚秀秀呢?”褚秀秀认真地看着他们,问:“如果我说,我附身的时候,真正的她已经死了,所以我才借用她的身体的,我没有杀人,你们信吗?”如果说直觉的话,相野选择信,但他习惯怀疑一切。邢昼当然更看重证据,毕竟死了的褚秀秀已经不会再为自己发声了,缉凶处必须对每个无辜的灵魂负责。“除非她刚死,否则你不可能夺舍一具尸体。”邢昼眸光冷冽,“所以,案发当时,你在现场。”褚秀秀似是被冻到了,装模作样地哆嗦了一下,说:“这么快就进入审讯环节了吗?”邢昼不为所动,“你也可以选择不说。”褚秀秀又求助似地看向相野,可相野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淡然地看着她,像在看路边的石墩子一样没感情。“好吧,我老实交代。”褚秀秀抬起双手做投向状,“我知道你们不可能轻易信我,但缉凶处不是对鹿野的人一味的赶尽杀绝的对不对?而且有人能给我作保。”邢昼:“谁?”褚秀秀笑着,看的却是相野,“是沅。”相野神色微变,“你见过他?”褚秀秀:“没有,但我跟他联络过。他让我主动找你们,说你们会保我的。”相野追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褚秀秀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时有人骑着车过来了,公交站台说话不方便,褚秀秀便道:“不介意的话,我们换个地方?我知道有个地方很适合说悄悄话。”褚秀秀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来,相野和邢昼也不担心她会跑,或有什么埋伏。三人很快离开。目的地是瀚海一高附近的一家书咖。现在是暑假,又是上午,书咖里没什么客人,又有卡座,私密性比较好。褚秀秀挑了靠窗的位置,一点不怕被别人看到。“要喝点什么吗?这里的冰美式和焦糖奶茶都很好喝。”她笑着推荐。等邢昼问过相野,点了两杯冰美式,她又说:“可以给我也来一杯焦糖奶茶吗?邢队长行行好吧,我零花钱不多,都拿来买参考书了。”不过就是一杯奶茶,邢昼刚要答应,就被相野拦下。相野扫了褚秀秀一眼,道:“想喝就回答我一个问题。”褚秀秀保持微笑,“什么问题?”相野:“沅在哪里。”褚秀秀:“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们是通过网络联系的。”相野:“那你别喝了。”褚秀秀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绷住。她转而看向邢昼,却见邢昼不动如山,那是什么山?是相野的靠山。这两个人,一定没有女朋友。“我可以把我们的联络方式告诉你。”褚秀秀做个深呼吸,也知道面前这两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干脆摊牌。相野只抬了抬眼,无声作答。褚秀秀莫名就被他压得有点气短,稳住心神,打开手机登录一个网站,递到两人面前,“我跟他就是在这个网站上联络的。”相野拿起手机,发现是个叫做“一所小房子”的不知名网站,问:“你怎么知道在这里能找到他?”褚秀秀:“他从鹿野离开时曾给我留过一段密文,说如果以后我也来了这边,就靠这个相认。一个月前,我在网上搜索到了那段密文,这才辗转跟他联络上,他又把这个网站的链接给了我。”相野:“什么密文?”褚秀秀直接沾了水在桌上写了串数字,道:“随机的数字,没有任何规律,只有我们俩知道。他把这串数字留在了一个社交账号上,但那个账号在我联络上他之后就废弃了,你们再去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闻言,相野微微蹙眉:“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给你留密文?”褚秀秀没有立刻回答,她也在审视相野和邢昼,看看他们是否值得自己信任。相野和邢昼也没有催她,半晌,才听她说:“我的父亲,叫拓真。”拓真。真是个熟悉的名字。“三个多月前,他死了。”褚秀秀说着,似是想到了遥远的鹿野,眸光投向窗外,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伤感和缅怀来,“临死前他让我出来找沅,不要找其他的鹿野的人,就找沅。这是我唯一的活路。”第58章一封信拓真死了,那片平原上最后一个强大的祭司死了,属于祭司的时代也就过去了。鹿野平原迎来了大洗牌,好好的一个春日,变得比冬日还要寒冷。但无论是谁,或凶狠、或残忍的表皮下,藏着的是不可言说的恐慌。这么多年过去,那些有勇气离开的,都离开了。熬不住岁月侵蚀的,都死了。鹿野平原最后还剩下什么呢?他们这些剩下的人,又该何去何从?褚秀秀就在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