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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带来的人一一倒下,而另一批身穿玄甲动作敏捷的人,正飞快控制整个局面。“你们……”太子尚未发声,颈上已遭了一记手刀,当即软软的倒下去,被一个玄甲兵卫接住。明黛被松绑,秦晁也被扶起来。玄甲兵卫之首对秦晁抱拳,淡声道:“烦请秦大人同我们走一趟,主上对大人尚有些话要说。”秦晁忍着身上的痛,恭敬道:“是。”被松开的少女见他要走,几步赶上来:“我也要去!”秦晁不表态,看了玄甲首领一眼,玄甲首领略一思索,“吾等自会送郡主回府,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小人。”说完,他转身出去安排人手。她还想争辩,秦晁冷声开口:“回去。”她眼珠一瞪,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属于明黛的面具终于破碎。看着太子被带走,明媚压下心中怒火,低声道:“难道这事就算完了?”秦晁瞥她一眼,淡淡道:“这事完不完,怎么才算完,我们都没有资格置喙。”明媚嘴唇轻动,却又无从辩解。秦晁打了打身上的灰,声音很轻:“恐怕,圣人也更愿意将此当做一件家事来处置。”“知道的人越多,闹得越大,即便圣人此刻不发作,也难保日后不会借题发作。”明媚翻了他一眼:“你又知道。”秦晁哼笑一声:“你不是总说我卑劣无耻?我这种卑劣的人,自然最擅察人心的阴暗。”破天荒的,明媚没有反驳他。眼前的男人,当真下了很大很大一步棋。从他在冬猎场为了明黛公然打架开始,这步棋就已经开始了。他不仅成功报复了楚绪宁,也让所有人知道他为明黛痴狂,为了明黛可以做任何事情。可谓是一箭双雕。然后,借着圣人最关心的水利之事,让金身像出现。当今太子与先太子的事,一度令他不安。当年,借着宫中做法事修庙宇,他曾写了一封罪己诏,悄悄藏在先太子的庙中。仿佛这样,先太子便可知道他的懊悔与无辜,可以放过他。可是,这封手书不见了。金身像上的生辰八字是先太子的,便让太子立马想到了以前的事。所以,他借机去了一趟太子庙,终于发现那封手书不见了。其实,太子并不确定金身像的盒子里藏着什么,是秦晁帮他确定了。太子不想让圣人打开盒子,他必须将东西拿出来。秦晁是御前红人,又一直处在事件当中。结合种种前因,太子自然会选择先钳制明黛,再勒令他做事。可是,太子也没有那么傻,至少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现身。朝中本就暗云诡谲,谁都可能是幕后黑手。所以,秦晁才故意演了那一出——根本不在乎明黛,只想尽快脱身。与明黛的婚事,一直是太子的心头刺。他喜欢明黛,却因为明黛知道了他的秘密,不得不对她下手。他其实并不确定明黛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明家人。但从事发到现在,明家完全没有借此事向他发难的苗头。时间久了,太子难免生出猜测。要么,明黛根本没告诉明家这件事,要么,是她告诉了明家,但明家决定将事情隐瞒下来。无论是哪种情况,对太子来说都是好事。尤其,此事可以证明明黛对他并非无心。所以,当秦晁表现得毫不在乎一心逃命时,终于刺激了太子,让他现身。整件事情里,处处都是他动的手脚。明媚垂下眼,嗫嚅道:“圣人会惩处太子吗?”秦晁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原本,太子借明黛来要挟他拿回金身像,只是一个猜测。但即便只是一个猜测,他也不可能让明黛冒险,所以他主动找了明媚,希望她配合演一场戏。令他颇感意外的是,明媚一向与他不对付,此事上却答应的很痛快。她只在意一件事——伤害明黛的人,能不能得到惩罚。马车被劫持只是一瞬间,弄不好就会受伤,但从头到尾,她都在安静扮演明黛,明明至今厌恶他,还要昧着良心与他同乘,装出在乎的样子。秦晁笑了笑,像长辈哄孩子:“做错事的人,当然会受罚。”明媚皱了皱眉,没说话。秦晁扫她一眼,谈不上关心在乎,只怕她真的受了什么伤,他不好向明黛和明家人交代。毕竟这场戏,连明靖都蒙在鼓里,只能靠明逸和三叔配合。秦晁顶多是在戏里动了些手脚,真正设局的,是元德帝。思及此,秦晁轻咳一声,依旧cao着长辈的口吻:“身上没受伤吧?”虽然联起手来演了戏,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此化干戈为玉帛。明媚依旧讨厌他。她冷冷的扫他一眼:“劳您关系,我好得很,还是紧着自己吧,毕竟那几脚,也不是踹在我身上。明黛宝贝你跟宝贝什么似的,你若身上挂彩,只会招她担心。”秦晁嘴角勾了一下,不与她计较。明媚也不想多呆,迈步往外走,嘴里嘀咕:“也不知道她宝贝你什么……”作者有话要说:还剩两章,应该就可以大结局啦 ̄ ̄ ̄ ̄ ̄没有看懂的小伙伴,这个情节本来也没写完,还有交代的。我终于可以写番外了!感谢在2020-12-3123:31:45 ̄2021-01-0123:58: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哪儿来这么多如果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40、第140章太子这一昏,直至白昼来了又去,天色又暗时,才悠悠转醒。入眼是自己寝宫的床帐,太子愣了一下,飞快起身,看到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元德帝。太子浑身一震,破庙里的一切都随着意识复位而涌现。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心中滋生攀升,太子的手紧紧拽住闯入,恨不能自己从未醒来。然而,元德帝已经听到了他的动静。“醒了?”太子僵在床榻上,并未动作,也没敢答复。只见床榻前的屏风上有人影轻动,元德帝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僵坐在床榻上的太子。他的手从身后拿出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封文书。元德帝手腕一扬,手中的文书坠落到被褥上,紧跟而来,是他低沉的质问:“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即便没有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