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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洗完澡,开了笔记本电脑,补了部电影,又翻了翻最近的比赛视频,最后无聊地打开了饶泠发给他的那个网站。顶着“当代潘安”昵称四处看看,虽然整个论坛活跃顶峰人数也才几千,但耐心地找,会发现东西挺多的。版主细心地将资源整合分类,几乎涵盖了近几年国内所有活跃舞者的信息,除此以外还有些国际知名前辈的视频链接。李飞惮对后者不怎么感兴趣,毕竟亲眼见识过,但关于国内如今的情况,他却不是很了解。刷了几页精品贴,他才猛然恍然大悟。国内国标舞最近几年发展很快,但是受众面依旧不广,很多业余选手都是上了年纪的夫妻,推广难度仍在,只不过随着一些电视节目的宣传,势头还算不错。滑动其他用户发的帖子,好几条都有些类同。【求助】p市有没有比较像样的学拉丁的机构啊,我才高中,出省学太耗时耗财了。2楼:q市也只有一个比较好的,但那边的老师比较忙,普通学生都不收的。3楼:只能去大城市了,小城市都挺少的。楼主:其实远一点也没事,主要是学艺术太贵了。5楼:我之前在国外看到经常有免费公开课,国内太少了,哪怕是那种自己掏钱的大师课都少之又少。6楼:没人乐意投资,毕竟去的人少,赚不到钱,只能等剧院合作咯。7楼:难啊。……李飞惮皱眉翻看了这个帖子,有些惊讶。可能是因为他这儿经济发达些,艺术相关的机构虽然比不上英国,但还是有的。哪怕是自己小时候也能零星找到几家,只不过良莠不齐,需要好好甄别。但没有想到国内近些年经济发展如此迅速,有些地方艺术教育资源依旧匮乏。李飞惮枕着枕头,盯着头顶玻璃灯,如果能有人试着推广开来呢……他心里胡思乱想着。“叮咚。”微信响了。李飞惮翻了个身子,从身后摸出来。界面好一会才刷出个加载中的视频。竟然是蒲修云发的。当代潘安:你怎么突然用微信了?之前看你申请后没怎么用过。NNN:我发你Facebook了,但你没回我。李飞惮突然想到什么,立马回。当代潘安:国内不好上,没看到。NNN:没事。这是我昨天的视频。聊到这里,视频正好下载完毕。李飞惮切出聊天面板。这是一场小型的舞会,应该是圈内人自己办的,规格不大,但在场人都很专业。视频里蒲修云身着白色透湖蓝的西装,牵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卷发女孩,两人正在跳维也纳华尔兹。舞曲轻柔,步伐翩跹。男孩很好看,衣摆小幅度飘扬,将他的肢体包裹得妥妥帖帖。他每个步子一起、一落,仿若无数的白鸽从身侧扑腾而起,但这场面该是静音的,所以变得悠长、婉转、又绵长……惊艳。李飞惮忍不住攥紧手心。其实,每次看蒲修云跳舞,都会被惊艳。只是这种情绪以前他偷偷藏在心里,如今才真正发自内心地舒了一口气:他真是太好了。当代潘安:你的男步不像你说的比女步差。NNN:是吗,我不怎么习惯。当代潘安:哈哈哈哈没事的,多实战几次就有感觉了。今天这场舞会蒲叔叔让你去的?NNN:嗯。当代潘安:我感觉没有你不适合的舞种。NNN:其实也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对话到这里,李飞惮停止了打字的动作。他和蒲修云,不尴尬是假的,只不过生活阅历让他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况且好像被这样一个人喜欢,其实并不糟心。而随着时间越过越久,李飞惮心中的那份尴尬也越来越淡了,可能是因为隔着频幕,也可能只是因为对方性子所致——不会觉得难堪。会让你觉得,还是朋友,还是亲人。那头又发来一个消息。NNN:你现在跳得很好了,一定会比以前好的,听我爸说最近找你合作的不少。当代潘安:借你吉言。不过回去的话还要一段时间,到时候请你吃饭。NNN:嗯。两人没有聊多久就结束了,李飞惮刷着朋友圈,突然刷到一条新的,是下午那个人发的。画面很糊,色彩驳杂。夕阳西下,一只哈士奇迎着阳光奔跑,白毛染上昏黄的余韵。它身侧链子链接着一个男人,黑色的头发四处飘散,发尖儿也融化在晚霞里了。不知道盯了多久,突然窗口的风吹过,头顶的灯响了起来。李飞惮晃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照片出了神,完全忘了时间。他摇摇脑袋,觉得自己奇怪,又倏然想起什么,连忙切出朋友圈。当代潘安: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吧,当作今天下午的谢礼。隔了好久。对面才发来一条:最近吗?我可能只有周末有空。订了下周六吃饭。等待的一周里,李飞惮又开始消磨无聊的日子。他去了几家培训机构踩点,纯粹是好奇现在的教学模式,最后走走停停,竟然遇到了小叔以前的朋友,这才知道本地也组织了一个国标舞团,有几个还不错的舞者在,于是两人约定了下次去看看,说不定会在那儿跳一段时间。再然后他去了商场,从英国带回来的衣服不多,没几件可穿的,挑来挑去,买了套新的,准备周六穿。磨磨唧唧也总算是到了这天,李飞惮回国少有地拾掇一番,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地有点紧张,毕竟之前见饶泠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现在见个男人竟考究多了。洗手,坐地铁,到了约定的地方。他们约的晚饭,夏天天色将晚未晚,又是黄昏。“你来得好早。”李飞惮一到,发现男人还站在门口,“怎么不进去,外面人多,很挤。”“我也刚到,才站了一会。”焦丞笑笑。可能是焦丞刚洗了头,或者洗了澡的缘故,李飞惮站在他身后,非常明显地闻到了洗发水和沐浴乳的香气,淡淡的,有点甜,有点发酸,比自己身上的香水还要好闻,他忍不住凑近了嗅。焦丞立刻摸了摸后脑勺,诧异地扭头。正巧服务员开了门,“欢迎光临,两位先生吗?”“啊,嗯嗯……”焦丞迷迷糊糊道。李飞惮:“我订了位置,应该是……”他定住四周看了圈,随后用手指点着滑过去,“那儿,靠窗的位置。”服务员低头确认:“李先生是吧,我记得你。”两人面对